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番外(65)
求助无门。
高顾笙想起了厉陌尘。
他拨通了厉陌尘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磁性又迷人。
“喂?”
……
高顾笙进入了万星娱乐,成为了一名艺人。
厉陌尘干脆将福利院买了下来,他对高顾笙说,对于厉家来说每年都有捐款额度,花在哪里都一样。
高顾笙明白,不一样的。
他把感激藏在心里,卵足了劲练习着,以他的相貌,很快,就一炮而红。
好像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
直到他无意间得知,最开始收购福利院的那些人,其实也是厉陌尘的手下。
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让他心甘情愿走进陷阱的局。
高誓看着高顾笙赤红着眼站在厉陌尘的面前,而厉陌尘彻底撕下和善的伪装,笑容不屑。
他的动作强势至极。
“那怎么办呢?合同你已经签了,违约的话你要拿出三个亿的违约金呢。”
“还有福利院,你要看着它被收购吗?”
他猛地将高顾笙拉到膝上,捏住他的下巴,“乖乖的,别让我生气。”
厉陌尘生不生气高顾笙不知道,反正以上帝视角看这一切的高誓快气死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直到闻到了一股檀香味,突然福至心灵,一脚踹向了厉陌尘。
看着厉陌尘被自己一脚踹出八米远,高誓浑身舒畅,而怒意未消,紧接着又是一拳。
酣畅淋漓。
打到最后,高誓满脑子都是:打这混账不比沙袋爽多了?
梦境渐渐归于黑暗,高誓活动了一下身体,知道自己快要醒了。
然而,他却并没有清醒,反倒是又被卷入了另一个梦境。
他身上穿着繁复的古装,甚至还留着一头长发,眼前屋内的装置大气磅礴,一些小物件以他的见识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一眼就能看出有多昂贵。
而眼前,却是一盆花。
花生的很奇特,竟然是透明的,像水晶一样清澈,却又像普通的花朵一样柔软。
唯有在花蕊与接近根的地方,有一抹红。
花蕊嫣红,根茎则是极为浅淡的水红,漂亮非常。
他听见自己说,“稀奇,你何时有了这种闲情逸致,开始养花了?”
边说着,边用手轻轻蹭了蹭花的叶片,“灵花,十万年一生,倒叫你寻得了。”
他转过头,见一人身着黑色长袍,上刺大片金色云纹,端坐于案前,正在批阅着什么。
金黑色尊贵,很少有人压得住,这人穿却正合适,不但尊贵,还生生穿出了几分仙气。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很不错,往案前一靠,去拨弄那人发端的坠饰。
那人无奈地抬起头,高誓与之四目相对。
竟然是应不解的脸。
第45章
高誓猛地从梦中惊醒。
天方破晓, 地平线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
身边的儿子睡得四仰八叉,像只翻肚皮的猫,一只手还不忘搂着他的新宠大猴子, 嘴角翘起, 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高誓顺手把空调被的一角给他盖到了肚子上,高顾笙浑然不觉, 睡得正香。
看着儿子, 高誓在梦中的戾气被缓缓抚平,他柔和了眉眼,放松下来,才惊觉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他侧头看去,居然看到了应不解。
应不解盘膝坐在床头,一只手与他的手相握, 另一只手撑在床边。
他真是睡糊涂了, 刚才似乎就是应不解将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他惊醒的时候竟然未曾察觉。
被他的动作动醒,应不解睁开眼睛, 打了个哈欠, 眼尾泛起点点湿意, 然后肚子发出一声哀鸣。
高誓这才发现,应不解的脸色苍白,白得可怕。
他心一惊, 想起梦中的檀香,再联想到之前应不解的每次施法, 他连忙翻身下床, 低声道, “道长, 去吃东西。”
应不解的反应慢了半拍似的,看了他一会,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高誓不知他在自己床边守了多久,怕他腿麻,蹲在他身侧将他撑起,应不解满脸茫然地被撑着走了两步,然后自指尖溢出一点星光,“没关系,不疼。”
那一点星光将两人笼罩,高誓只觉清风拂面,浑身清爽无比,这一点星光与道家“清洁符”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下连洗漱都不用了,高誓松开应不解,快步走向厨房,先从冰箱拿出即食面包,又冲一杯速溶豆浆递给应不解,让他先吃着,再迅速准备早饭。
应不解的脸色实在是白得太可怕了。
两分钟的阳春面和煎鸡蛋,五分钟的三明治,十分钟的□□腿和包子、烧麦、牛肉面……一直到半小时后送到的外卖,应不解的肚子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时,高誓才放松下来坐到了餐桌上,看着对面应不解的面颊渐渐染上血色。
吃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钟,应不解的吃饭速度才放缓了,他的面色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高誓有点好奇地看了一眼应不解的肚子,依旧是平平的,好奇道长究竟是把饭吃到了哪里。
高誓看着应不解,迟疑了一下,问道,“道长,法力消耗和你吃东西有关吗?”
应不解咽下嘴里的葡萄,点了点头,“施法会饿。”
怪不得应不解今早如此虚弱。
高誓想起在梦中一直环着他的那股檀香香气,只怕应不解是守了他一夜,寸步不离。
其实应不解可以不用管他,他每次做噩梦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或者应不解完全可以离开片刻,把东西拿过来边吃边施法。
可他就这么硬生生守了他一夜。
爽灵不全不知变通?
不是的。
爽灵臭肺不全的人,全凭本能,首要顾忌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高誓心里五心杂味,他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太轻了,最终只是将手边削好的芒果块递了过去。
……
天光大亮时,高顾笙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起来,顺着香味晃到餐厅,被摞得整整齐齐的外卖盒子一下子惊清醒了。
餐桌旁,高誓端着咖啡,正看着最近的新闻,应不解则夹起了一筷子牛肉面,听见声音,两人一同抬头看过来。
……这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高誓道,“醒了?想吃吐司还是阳春面?”
“阳春面……”
高顾笙迷迷糊糊地对着镜子刷牙,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觉得好像本该如此。
他洗了把脸,嘟噜嘟噜像只甩水的小狗似的,把刘海甩出一股“自然美”,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自己帅气的脸,心满意足地走向餐桌。
——如果承泽奇知道,高顾笙把他精心设计的发型,和高顾笙自家脑袋抽风才想出来的、独创的打理刘海方法混为一谈,一定会气的找高誓理论三百回合。
虽然看起来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
高顾笙吃早饭的空档,高誓点开腕表,开始整理昨晚的梦。
“剧情”文档,【契约者】已经更名为【厉陌尘】。
下方出现了新分类【赛车服】。
昨天的梦分为三段,第一段有关【赛车服】,这一段梦境最凌乱,但也能推测出高顾笙经历了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替身文学”。
不是高誓看自家儿子滤镜厚,他是真的很难想象出,究竟谁能让蠢儿子做替身。
高顾笙的脸可是足以让围脖瘫痪、让程序员们发际线再度上移一厘米的脸,如果真有人和高顾笙长得像,除非像高顾笙一样藏了十八年,否则早就被爆出来了。
对替身文学的理解在高誓的理解范围之外,他是实在理解不了找替身的人的心理活动——如果足够爱,做什么找替身?
这事儿吧,让白月光知道了,白月光犯恶心;让替身知道了,替身犯恶心;就连找替身的人本人,难道心理不会觉得愧疚?看着被迫模仿成白月光的替身,难道不会有种看见赝品的愤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