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5)
韩砚川蹙着眉朝江谕离开的方向看去,江谕脚步虚浮,大抵是醉了,等人彻底出了宴会厅,韩砚川又有些放心不下,他把手里的酒杯交给助理,嘱咐了几句,便朝江谕门口大步走去。
红酒虽然不烈,但后劲却足,江谕在洗手间想吐却吐不出来,他的酒量一向不太好,刚刚差点乱了脚步所以才撞了人,他在隔间待了好一会儿,实在吐不出东西,便作罢,洗了把脸,扶着墙出了洗手间。
没想到,出来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韩砚川,以及韩砚川脚边放着的禁止入内警示牌,江谕愣了一会儿,眉骨的水珠滑落至眼尾,稍有的不适感让他眨了眨眼,睁眼的时候便看见韩砚川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吐过了?”韩砚川的语气淡淡的。
江谕愣愣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皱着眉,话语里含着委屈,“有点难受...想吐,吐不出来...”
红酒慢慢上头,江谕脑袋昏昏的,韩砚川扶着他,神色正常,语气也很正常,但他还是能感知到韩砚川不高兴,于是他借着酒意道:“你又不高兴了。”
江谕的语气认真又肯定,韩砚川不由地与之对视。
两人都喝了酒,凑近的时候酒味浓郁,江谕像是被酒熏过,两颊的红越来越明显,就连眼尾都被晕红了,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滴,眼眸湿漉漉的看着韩砚川,像是在探究韩砚川为什么不开心。
韩砚川垂了垂眼,否定道:“没有。”
“走了,回家。”
江谕本还想着自己这个样子怕是撑不了宴会结束了,韩砚川说回家,正合他念头,韩砚川一边扶着他一边打电话让助理开车在楼下候着,他被韩砚川揽在怀里,一直到等坐进车里才松开。
*
林序为两人开门的时候,认出韩砚川怀里的江谕,大为震惊,江组长?!
好奇的心思被挑起,只听韩砚川冲他道:“回家。”
林序又是一把震惊:回家?和江组长一起?!
不像上次那么莽撞,林序正襟危坐,小心地发动车,他闭紧嘴,不多说一句话,韩砚川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一路上他揣着心思,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
镜子里江组长闭着眼,头抵着车窗,一旁的韩总看着兴致不高,但还是顾着江组长的。
一路上,林序开的还算稳,但有些路段的缓冲带是躲不过的,只听江组长撞了脑袋,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抱怨,“好晕...头疼...谁在撞我...”
林序捏了捏方向盘,害怕韩总怪罪,但后头的人却笑了一声,林序再抬眼看向后视镜时,镜子里的画面让他不禁微微瞪大了眼——江组长正倚在自家总裁的肩上!
于是,林序开的更平稳了,当然车速也慢了不少,不过韩砚川并没有催促,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终于到了家门口,林序下车想帮忙扶一手,却被韩砚川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韩砚川将人横抱着,江谕似乎已经睡着了,韩砚川道:“行了,回去吧,酒宴有事的话就找经理。”
林序连忙点头应下。
*
韩砚川抱着人进门,先把人放在沙发上,再开了灯,江谕还是没醒,韩砚川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就一会儿功夫,江谕便不在原位,而是躺在地上了。
韩砚川放下水杯,把人扶起。
江谕在车上睡的这一觉不仅没醒酒,反倒更醉了,他睁不开眼,胡乱推开韩砚川的手,哼哼唧唧道:“好热...太热了...”
韩砚川来不及阻止,江谕便径自扯开领口,大口喘着气,白皙的脖颈红了一片,韩砚川微微偏头,抓着江谕的手想盖住脖颈,却不小心触到了锁骨一侧的肌肤,韩砚川猛地收手,只感觉那温度像是要把他的手背烫伤。
韩砚川喉结微动,他的腹间也有些热,不知是因为酒会上喝的酒,还是因为beta。
等江谕稍稍不那么倔了,韩砚川便伸手将江谕的领口拉好,却无意间看见了江谕肩胛后的一个纹身,不大,甚至不太显眼,与矿泉水瓶盖的大小相似,韩砚川仔细分辨,最后他看清了,是一个字母y,但y的右上角还有一个数字2。
y的平方?
韩砚川盯着纹身愣神。
纹身通常对一个人有着特殊的意义,寄托、希望、或是代表着某个东西。
江谕的纹身有何意义呢?是...关于他喜欢的那个人吗?
韩砚川想了一会儿,回神时江谕已经又倒下了,呼吸沉沉,像是又睡了过去,韩砚川无奈地低了低头,或许他不该深究的,两人本就是合约关系,结婚是假的,合同是有期限的,江谕的私生活他也不该询问,是他越界了。
韩砚川叹了口气,想把人抱回卧室,结果一碰到人,江谕便倏地坐起,不顾阻拦地爬到沙发上,又踉踉跄跄地站起。
韩砚川的手虚虚地在两侧扶着,生怕人摔着,“江谕,下来,回屋睡觉了。”
江谕迷瞪地睁着眼,狠狠地晃着脑袋,“不睡,不睡,我要打篮球。”
韩砚川没想到平日里那么乖巧笨拙的人,发起酒疯来,是这个模样。
韩砚川嘴角微勾,“还会打篮球啊?”
江谕认真且用力地‘嗯’了一声,歪歪扭扭地做着准备姿势,自豪地说:“我还会投篮!”
随后,猛地一个弹跳——
江谕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挂在了韩砚川身上,韩砚川伸手将人抱住,手腕托着江谕的屁股,颠了颠,江谕缓缓抬脚,屈膝,勾住韩砚川的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环着韩砚川的脖子,灼热的唇瓣贴着韩砚川脖颈一侧,小声地黏糊糊地问道:“进球了...我厉害吗?”
韩砚川喉结滚动,他僵了僵,好一会儿才回道,“嗯,真厉害。”
江谕闭着眼,隐约间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他循着源头找去,最后找到了香味来源的地方,然后他用鼻尖蹭了蹭,似觉得不够,又用舌头舔了舔,而后轻声道:“这里,好香啊...”
蓦地,韩砚川这才意识到,他的腺体不知在什么时候溢出了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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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1
韩砚川:啊啊啊啊老婆醉酒好可爱(捂脸,捶墙)
江谕:丢脸丢大了呜呜呜(捂脸,捶墙)
2
韩砚川:卧槽,被舔了!(啊啊啊耳尖爆红)
江谕:...把话说清楚,是舔了腺体...
第五章 躲猫猫
第二天大早,曦光透过窗纱洒在床头,让人微微刺目,江谕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臂,抬指动了动,浑身酸痛,脑袋还有些刺痛,不过正好今天周六,不用早起上班,江谕赖了会儿床,才爬起来洗漱。
站在洗手台前,江谕闭着眼懒散地刷着牙,脑子慢慢回想着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怎么回房间睡下的,好像是韩砚川把自己送回来的,到家以后....
“咳...咳咳...”江谕陡然睁眼,撑着洗漱台咳了个昏天暗地,江谕赶忙漱了口,看着镜子里呛红的脸,脑中又闪过昨晚模糊的片段。
——“我会投篮!”
——“进球了...”
——“好香啊...”
江谕紧紧捏着手中的杯子,弓着的腰越来越低,几乎要栽进洗漱台。
完了...这下真完了....
*
洗漱过后,江谕在房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本想着不吃早饭了,佯装睡过头,没想到韩砚川竟亲自敲门让他出来吃饭。
“还没起床?”韩砚川在门外问道。
“啊...起...起了。”江谕纠结了片刻,硬着头皮,开了门,见到门外的韩砚川,江谕不敢看人,低着头,绞着门把手,小声地应道,“来了...”
韩砚川挑了挑眉,他看着江谕那低得不能再低的头,跟个犯错的猫似的,不敢看人,也不敢伸爪,眼里渐渐有了笑意,看来昨晚的事都记得。
饭桌上,江谕埋头苦吃,只想着快点结束早餐,韩砚川见状,舀了一口粥,慢悠悠地开口,“慢点吃,别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