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12)
大概过了十分钟,韩砚川似乎睡着了,呼吸都慢了许多。
江谕偏头看了眼天花板还亮着的灯,他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只一下,腰间的手便骤然缩紧,身后的人动了动,江谕小声地解释道:“我去关灯...”
韩砚川抱的更紧了,行动上果断的拒绝了江谕,江谕只好作罢。
屋内很安静,唯有韩砚川平稳的呼吸声在耳畔轻响,江谕在婚礼现场待了一天,他也累了,没过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
到了后半夜,韩砚川的易感期似乎又来了,浓烈的香味萦绕在江谕周遭,滚烫的体温让江谕昏昏沉沉地睁了眼,可身后的人却没有声响。
江谕动了动,转过身面向韩砚川,发现对方早已醒来,却又害怕吵醒自己,而不敢动作,江谕抬手抹去韩砚川鼻尖沁出的汗,明亮的灯光下,韩砚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双眼里有渴望有希冀,还有浓烈的欲望。
江谕的呼吸有些乱,他还从未被任何人这样注视过,江谕收回手,抿着唇垂了眼,不太敢看韩砚川的炙热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江谕似下了决心,坚定地抬眼道:“我说了...会帮你,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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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韩砚川:嘿嘿...第二次抱着老婆睡觉(炫耀)
江谕:不要说了...说好几遍了...(捂嘴)
鼠子:是易感期黏老婆的alpha一枚呀~(阴阳怪气)
贺晏:是易感期变哑巴的alpha一枚呀~(阴阳怪气)
韩砚川:(转头告状)
江谕:(抱抱 哄)
下一章会说韩砚川易感期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不阴阳怪气了,心疼一下呜呜呜呜)
第十二章 笼中困兽
江谕像是被泡在沸水里,蒸腾的雾气漫过他的鼻尖,alpha滚烫的胸口炙烤着他的背脊,后颈被反复啃啮、磨咬,韩砚川如同一只饥饿的豺豹,急切又凶猛。
馥郁的香味沁漫在整个卧室,江谕被韩砚川紧紧搂着,腰间的手每抚过一处都要将他融化,江谕昏聩地陷在被褥中,alpha的味道浸满他的全身。
韩砚川就这么叼着他的后颈便让他受不了,不知过了多久,香味渐渐褪去,等到韩砚川的动作慢下来,胸膛的起伏也逐渐平稳。
韩砚川才松开齿关,短暂的易感结束。
江谕轻吐一口气,心里不知作何想法,两人安静地缓了一会儿,等到香味褪去些,江谕稍稍动了动,想看看身后的人是不是睡了过去,却猛地惊觉——
自己似乎起反应了。
江谕霎时僵住,郝然地红了脸,他不知道韩砚川是否醒着,他放轻动作想要起身,身后的人便有所警觉,倏然收紧,江谕不敢转身,只得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先...我想上厕所...”
韩砚川像是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腰间的手慢慢松开,江谕正打算爬出被窝,下一瞬,却陡然僵滞,韩砚川的手宽厚又温热,江谕似乎能感受到手心那细细的纹路,他顷刻间便软了腰,瘫回被褥中。
韩砚川的呼吸并不稳,在江谕的耳边如同失序的鼓点杂乱地敲击着江谕的耳膜,腰下的手松弛有度地抚摸着,江谕颤抖着喊了一声,“韩砚川...”
嗓音中夹杂了一丝惊慌与无措,可身后的人没有停,似安抚一般,摸了摸江谕的手。
明晃晃的光缀在纯白的天花板,落在江谕的眼里却显得格外恍惚、朦胧,他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也看不见韩砚川的,意志渐渐溃散,江谕几近缺氧,他不由地蹭了蹭枕头,羞涩又难为情。
耳根烫的要冒烟,脖侧是韩砚川轻吐的呼吸,似乎快要到达临界点,江谕紧紧咬住了唇,却还是在不经意间小小地哼出了声,像猫叫一样,轻声呜咽。
犹如刚从一场烈火中脱身,指尖都溢出了汗,缓了半晌,江谕脑中才慢慢得出一个结论——他被韩砚川摸s了。
韩砚川抽了两张纸,默不作声地清理了双手,接着继续躺下,环着江谕。
江谕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暂时不想理会韩砚川,他丢了这么大的脸,简直羞愤的不行。
韩砚川却不懂风情,像是害怕江谕闷着,轻声地掀开江谕头上的被子,江谕羞恼地不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天亮了...关灯吧...”
韩砚川看了眼窗外,抬手关了床头的灯,屋内没那么亮了,但还是透着光,江谕晕乎乎地被搂着,虽然他不知道韩砚川在易感期结束后还会不会记得这一出小插曲,但此刻江谕实在是欲哭无泪。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身后的人似乎没了动静,江谕也顶不住困意,闭上了眼。
*
韩砚川的易感期持续了一周,这一周里韩砚川格外沉默,不乐于开口说话,江谕也不强求,只不过韩砚川有些过分地粘人了,像个安全感缺失的孩子。
江谕不能离开韩砚川的视线,以至于连卧室都出不了,可饭还是要吃的,江谕只好打电话给钟点阿姨,描述了特殊情况,让阿姨做好饭端到门口。
每每江谕想着开门拿饭,都要被韩砚川抓回床上,等到江谕肚子饿出咕咕的声音,韩砚川才意识到江谕饿了。
吃饭的时候,江谕会贴心地给韩砚川夹菜,有时候没顾上,韩砚川便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江谕冷落了他。
还有韩砚川身上的伤,江谕每天都记着上药,韩砚川也乖乖地坐着,还会配合地侧头。
晚上韩砚川会打一针抑制剂,不严重的时候就抱着江谕安安稳稳的睡觉,严重的时候韩砚川便会叼着江谕的后颈,埋在江谕颈侧。
一周以后江谕的脖子一圈都是牙印,摸的时候都有些刺挠,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alpha都喜欢咬这块地方,像小狗圈地一样,在一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专属标记。
一直到周六的清晨,韩砚川的易感期正式结束,江谕醒来的时候没再闻到属于alpha的那股香味,感受到身后的人已经转醒,抱着他的手不似前几天那么紧了,好一会儿,江谕才轻声问:“你...易感期是结束了吗?”
韩砚川哑声回道:“嗯。”
而后江谕便有些为难,他不知该起不该起,似乎怎么做都有些别扭和尬尴,韩砚川松开抱着江谕的手,低声说了句,“吓坏了吧?”
江谕转过身,摇了摇头。
清晨的光透过窗纱落在床头,将韩砚川的脸衬得温和,他对江谕道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江谕并不觉得累,在痛苦与清醒间挣扎的人是韩砚川,他作为一个beta无法切身体会韩砚川的痛苦,所以他抬眼看向韩砚川的时候眼里多了些担忧,这些天江谕心中还是存了些疑惑,“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他不是没见过alpha的易感期,江奕易感期的时候绝没有像韩砚川这样伤害自己,却又异常依赖身边的人。
韩砚川对于江谕的询问没有多大的意外,像是在回忆,韩砚川的目光有些失焦,他淡淡道:“十五岁的时候我才刚刚分化成了alpha,韩家有几个和我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有的还没分化,有的已经早早分化成alpha了,小时候我的性子闷,因为父母的意外,变得更加孤僻,只有爷爷顾着我宠着我,所以那群孩子不喜欢也瞧不起我。”
“第一次易感期来临的时候,我没有察觉到异样,家里的几个孩子将我恶作剧地关在了阁楼,佣人没有发现,爷爷正好也不在家,没有抑制剂,也没有信息素,一直到天黑,甚至连最后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韩砚川苦笑一下,继续道:“我只能通过疼痛熬过易感期,所以每到易感期我都易怒、发狂、无差别地攻击他人和自己。”
“后来呢...”江谕的嗓音里夹杂着哽咽。
“后来...爷爷就回来了,把我放了出来,不过长大后我有意隐瞒,爷爷并不知道我易感期的特殊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