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gile(17)
没有涌出愤怒之类的感情。痛楚与那无与伦比的力量,一并从大河内那里夺走了名为“抵抗”的言语鼻子被捏住,痛苦难耐张开嘴的同时,浮现出一股类似于放弃的心情。只能流着泪去承认强行塞进嘴里的东西。
刚进到嘴里,那东西就明显地变大。为什么比起嫌恶感,更觉得喘不过气来,大河内疑惑的歪着头。毫不理会痛苦的大河内,青池押着大河内的头机械的前后运动着。
“前些日子啊……”
低沉嘶哑的声音掠过耳边。
“从你的欺负变本加厉那时起,我就想了各种凌辱你的方法。把你捆绑,当做成人玩具玩弄,让好几个男人轮奸你。”青池的指尖迅速地描绘着毫无防备的屁眼的形状。
“脑子里纷纷杂杂想的全是被男人压倒,哭喊着,求我原谅的姿态。”嘴里青池的东西质感增加。前后的运动也激烈起来。大河内无法出声,只能流着眼泪。发出宛如野兽般低沉的呻吟,青池的腰一阵抖动。一股很冲的木腥味儿在喉咙深处蔓延开来……
射精后就立马把阴茎拔出来。青池拿过旁边的纸巾把濡湿的部分擦拭干净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径直把那东西塞回了内裤里。
大河内把射在口腔内的精液吐在了狗粮上。含了口水漱了漱嘴,又吐了出去。
“笨蛋。”
青池嘟哝了一句后就突然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青池嘻嘻地笑个不停。笑得不同寻常,但自己也没理由去说这些。大河内垂着头等待着那笑声的消失。
感觉到青池站起身来。被锁链拉扯着趴地行走。平时青池会在睡觉前把大河内拴在卫生间里,但是今天时候尚早。
青池消失在卧室里,那已经波及到指尖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倏”得解除了。随之而来的疲惫困倦,让四脚着地的趴着都觉得困难,只好在走廊蹲下。被剥得精光的脊背冷得瑟瑟发抖。
大河内皱起眉头,紧闭双唇,无法抑制的思绪汹涌。在嘴里来来回回抽动着的那个东西。炽热的,坚硬的,那让人作呕的男人的性器。吃狗食太过痛苦,最后还是放弃,选择接受了这个。但是那个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进嘴巴里的吧。像个风俗女一样,必须让青池在自己嘴里高潮。自己又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不该被这样对待的。
自己可悲地哭泣着。一边被要求舔舐那玩意儿,被殴打,一边哭泣着的自己实在是可怜极了。明明如此寒冷,却还一丝不挂的自己,真是悲惨极了。在这个被形形色色的事物充斥的世界,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要被迫过这种没有自由的凄惨生活呢……。一切根源都是……那个叫青池达郎的男人。
卧室的门“嚯”的一下子打开,大河内惊得迅速站起来起来。脚步声吵杂地横穿过走廊,终于消失在了客厅。门紧闭着,完全听不到,大河内只知道青池在跟谁打电话。和刚才那急躁的神态相反,此刻的青池淡然地回到卧室,不到十分钟就换了件干净清爽的衣服,手拿小型包,再次出现在了走廊。一副要外出的样子,青池微微侧着头打量着玄关镜子里的自己,随后就推开铁门。
金属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没过多久寂静再次降临。青池肯能已经和植田联系过了吧。接下来是去见植田呢,还是去特意告知朋友自己的再就职?那种事情,管他呢。
躺在走廊上即使闭上眼睛,也杜绝不了那寒冷带来的颤抖。只要在青池离开的这段时间享受片刻温暖就好,大河内坐了起来。想要站起来,头晕目眩站不稳。无可奈何只好四脚着地地趴着。连呼吸都是炽热地。每踏出一步就气喘吁吁,冰冷的汗一点点从全身渗出。
自己的活动范围只能到更衣室而已。怀抱着期待在洗衣房搜寻着。起皱的衬衣和裤子,明知这是谁穿过的,此刻也介意不了这么多了。刚穿到身上,就嗅到青池的味道。恍惚觉得青池就在身边,顿时毛骨悚然,但是那份温暖一旦碰触就再也放不开了。小小的更衣室里,把浴室门口的脚垫和毛巾统统摞起来。在青池回来之前,就这一会儿,把脸埋在这温暖里,大河内蜷成一团。
梦见被怪物追赶。四脚着地,快要窒息般拼命逃跑。不清楚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唯独知道这个梦很恐怖。逃到哪里都被紧追不舍,想哭泣嘶喊却发不出声音。四周空无一人,没有人来救自己。
开门的声音把自己惊醒。醒是醒过来了,却也不认为这就是现实。因为即使从噩梦里醒来,和四处拼命逃窜的梦里一样令人痛苦。
脚步声渐渐临近。是青池。青池回来了。在被他发现前必须要把衣服脱掉。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没经过允许就擅自穿衣服,肯定又要被虐待了。大河内焦急地想要起身,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练手指都使不上力气。手没劲姑且不说,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明明是清醒着的,眼前的景色却在扭曲。喉咙像烧着般疼痛着,发不出声音。浑身发烧,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迄今为止虽说感冒过不少次,但像现在这般糟糕的还是第一回。
觉得快要死了。再这样一动不动躺着就真要死了。不要。不想就这样被拴在更衣室里死去。不想如此凄惨地死去。大河内悲伤地痛哭起来。连流过脸颊的泪,仿佛感觉都在燃烧。
终于,门打开了。青池看了一眼像垃圾一样横躺着的大河内,竟然没有生气。貌似心情不错,一边小声哼着歌,一边刷牙洗脸。
“救……救我……'
失算到只好向敌人求助是件痛苦的事。应该是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青池回过了头。但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就离开了更衣室。和远去的脚步声相反,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闭上眼睛,至今为止的人生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浮现。没有像这样的大起大伏,一帆风顺。然而,在这最后的最后,自己却栽了个大跟头。出乎男人的意料,自己住抓了他的脚……。
意识渐渐模糊。大河内的视野宛如电影完结般拉下了黑色的帷幕。
淅淅沥沥的雨声,时而掺杂着人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半梦半醒朦胧间,那声音宛如浪涛般一波接着一波。
在令人惬意的温暖中醒来,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已经完全不记得做的是什么梦,只是清楚记得的确做过梦。
被乳白色窗帘环绕的狭小空间。白色的天花板。刚动左手就迅速蹿来一阵微痛。是被针扎着的疼痛。点滴在枕头边的白色支架上悬挂着,淡红色的液体一滴滴落下。
洁白的床单和干净的睡衣,还有医药品的味道。好像是在医院。自己真的得救了。大河内两手捂住脸。随之而来溢于胸间的喜悦,让大河内难看地流出了眼泪。活着,真好。
身体依然疲倦,但却没像在更衣室那般动也动不了。交叉着两手向上伸出,病号服的袖子松松垮垮的滑落了下来,自己露出的两只手腕惊人得纤细贫弱。已经一个星期没好好吃过东西,再加上数不清的呕吐,瘦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看起来也太衰弱了吧。
脚步声临近。映着一个人影窗帘摇晃一下。
“打扰了。”
伴随着明亮的声音,年轻的护士掀起了窗帘。虽说是初次见面,仍对着大河内施以亲切地微笑。
“醒了吗?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仅仅聆听到就让人安心的温柔声音。
“没事了……”
失礼一下,护士这样说着开始给大河内测量血压。电子体温计发出“哔哔”的声音,在护士取走前看见自己的体温是37.5度。
“那个……”
听到询问,护士扬起了专注于病人手册的脸庞。
“我是什么时候被送到这家医院的,我完全不记得了。”
听到大河内的话后,护士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