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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番外(75)

作者:冬不拉灯 阅读记录

谈宴走过来,大掌拍在舒意背上给她顺气,又用手掌接住了舒意咳出来的奶油,舒意面色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平缓下来。

夏柠和黄春嫚同时对视一眼,眼角带着同款笑意,她抱歉地举手,“你也没说你嗓子不好啊。”

黄春嫚补了一刀:“咳两下倒是有些气色了,脸都红了些,可怜见的。”

舒意:……

因为这种药没有具体的对抗方式,舒意这一整天几乎就是不停喝水,试图代谢掉,没胃口,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神色也恹恹。

晚上九点,病房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舒意早早洗完澡,在谈宴的监督下喝完药靠在床上,手上是谈宴从家里给她带来的一本诗集。

博尔赫斯说: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舒意一页页翻着书,眼眶因为感冒不自觉流着眼泪,她扯了张纸巾擦眼泪,纸张的窸窣声有些大,谈宴从电脑前抬头。

“怎么了?不舒服?”

舒意擦着眼泪看向男人。

谈宴一身板正的西装,肩开腿长,西装裤熨帖得整齐,长腿交迭,皮鞋还没换下来,微微闪动着独属于皮革的光亮,金丝镜框下一双眼狭长而漂亮,眸光愈发深邃犀利,下颚线利落,往下逐渐收窄出精致的下巴,禁欲而斯文。

舒意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了起来。

她的眼里还有些泪,看人也朦朦胧胧的,谈宴起身走到舒意床边,下一秒,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舒意眼下,给她擦去了那滴滚烫的泪。

舒意真的没办法呼吸了。

舒意喜欢读诗不是什么秘密,她看得诗很杂,从沉郁顿挫,风格迥异的古代诗词到婉转清新的当代诗歌,其中尤爱新月派和现代诗派。

那时有朋友问她,在她这样七窍通了六窍的诗人眼里爱情是什么样的。

她说:“对方手里好似有针线,在她的灵魂里穿梭,将她缝合起来,最后躲进她的心里。”

对方又问:“我不是说别人,那你呢?”

她?

舒意那时没恋过几个人,也没追过几个星,怎么会知晓爱情如此不靠谱的东西,她当即摇摇头说,我封心锁爱了。

此刻,她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胡编乱造的比喻,可她忽地觉得自己的比喻好像也没错,谈宴在触碰她的灵魂。

在躲进她的心里。

昨天如果冲进来的不是谈宴,她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开门。

可谈宴一开口,她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潜意识就认为谈宴是可靠的。

她愣愣低下脑袋,刚想张嘴说对谈宴心动了就听到002的机械音:【好感值加六。】

002似乎越来越像机械系统,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那种自然的熟络。

舒意嘴张了又合,半晌,嘴边递来一杯温水,“喝吧。”

“哦。”舒意喝了一口,放下诗集,她问谈宴:“你说,这种药还有哪里能买啊?”

“教训还不够?”谈宴神色沉沉。

舒意摸摸鼻子把水杯放回谈宴手中,“只是有些好奇。”

她知道这种违禁药物是没办法禁止的,只要有人需要,只要能够牟利,就无法杜绝。

舒意又说:“早知道,我喝了之后就应该让你往我后脖颈砍一刀,不然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也不至于冲动下亲了他。

夏柠还问过她喝了这玩意什么感觉,是不是和男性喝壮.阳.药差不多,其实舒意也说不上来,就当时整个人都晕,然后热得发昏,想贴着冷的东西,谈宴身上又很热,还出了汗了,可她就是想贴上去。

奇怪到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可事实上,她没有咬舌自尽,咬了自己的舌头,现在还有些肿,还咬了谈宴的嘴巴。

舒意细细观察着谈宴的唇,没有什么变化。

谈宴的唇本就红红的,没有一丝唇纹,他甚至都不用润唇膏,不喝咖啡不喝茶,只喝白开水,难不成这就是保持唇部水嫩嫩的秘籍?

谈宴把水杯放好,重新坐回沙发处理工作,听了舒意这话下意识蹙眉,不赞同道:“少看点电视剧。”

“……”

哼,舒意翻身,背对着谈宴,继续埋在温暖的被窝里。

谈宴拿起水杯润嗓子,刚打开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太对劲,苦苦的,倒出来一看,褐色的液体,往外冒了几缕稀薄的热气。

烫得他口腔内被舒意咬出来的小伤口都疼疼的。

舒意给他把白开水换成了感冒药。

他看了眼埋在被子里当乌龟的舒意,脸上表情微动,还是把那一口药吞了下去。

热水很快抚平冰冷的身躯,连带着手脚都热乎了起来,他处理好最后一点文件这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舒意已经睡着了。

门已经关好,房间内很安静,能听到舒意清浅的呼吸声,舒意侧躺着,这个方向,正对着谈宴的陪护床。

他看着天花板,胳膊枕在脑后,现在不过才十一点,他很少这么早睡觉,意识清醒得很,下午黄春嫚他们离开后舒意还问过他,那事是不是罗文蕊做的。

的确是。

他没有瞒着舒意,只把事情原委的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出乎他的意料,舒意很冷静地思考,她说:“即便报警也很难对他们定刑,因为远远达不到违法犯罪的程度,”

除去她小腿上被床板撞击的淤青,她几乎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伤害。

某种程度上来说,法律是保护.盾,保护好人,也保护坏人。

他以为舒意会就这么算了的时候,舒意又说:“可只要起诉,只要追究,他们就会一直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中,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会遭受影响,我不想就这么算了,可以吗?”

谈宴轻声笑了下。

那几人早就被他放了,抹去几人出现在酒店的一切痕迹。

在放走几人前,谈宴保留了一些可以威胁到对方的证据。不过起诉这件事情得往后放一放,舒意作为受害者,如果真的走到了法庭那一步,只能一次次复述当时的经过以及具体发生的情景,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真不知道舒意是心大还是怎么样,把她救出来后还抱着他说不怕不怕,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谈宴想起那个算不上亲吻的亲吻,稍微偏头去看舒意,她睡得不算安稳,眉头一直皱着,眼睫不停颤抖,像是做了噩梦。

嗯,还是害怕的。

谈宴下床拍拍舒意的脸。

舒意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心脏还在狂烈跳动着,后背出了冷汗,她看着谈宴还有些没回过神。

“做噩梦了?”

舒意看着面前的谈宴,愣愣点头。

她被谈宴扶着坐起来,谈宴去浴室里拧了条热毛巾让她擦汗,舒意擦完脸,又想擦后背的汗,但手又抬不起来,她把毛巾递给谈宴让他帮忙。

谈宴莫名:“我帮你擦?”

舒意趴在床上,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像是随时要睡去。

谈宴握着毛巾,好半天才把舒意睡衣掀起一个角伸进去给她擦了几下,擦完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什么时候舒意使唤他,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了。

也不知道是真放心他,还是没把他当男的。

谈宴看着舒意熟睡的脸,没忍住又轻轻捏了捏。

因为身体特征还算稳定,在医院住了三天的舒意收拾收拾回到了别墅。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舒意裹着毛茸茸的毯子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气温好似一晚就从秋季迈入冬季,街头都萧瑟了些,人群忙忙碌碌地穿行,像是渺小的蚂蚁一般。

舒意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几天在病房陪她的谈宴。

没忍住揪着手头的的一枝玫瑰花,那是从夏柠送她的出院花束中抽出来的一枝。

她一边扯一边低声嘟囔:“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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