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番外(7)
齐叔点点头,这两天他能明显察觉到太太的变化。
最开始太太每天都缠着谈宴,恨不得化作摆件挂在谈先生身上,而这两天要不就是跑出去和朋友逛街,要不就是躺在后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看书,好不容易拦住谈宴的车子结果却是为了送谈嘉和。
奇怪,真奇怪。
旁边被忽略的谈宴黑着脸,周身气压极低。
本来齐叔想建议太太顺便把谈先生接了一起下班,但现在,他从后视镜瞧了眼谈先生,默默咽下这句话。
谈宴直接将被舒意压在大腿下的西装边扯出来,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衣角,不紧不慢地揩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舒意扯了个假笑,总觉得他好像在借着西装警示她,但她是谁啊。
勇敢意意,不怕困难。
她紧紧挨着谈宴,就差把谈宴挤上车门,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谈宴大腿强劲有力的肌肉,硬邦邦的,不过,想起系统说过的话,谈宴每天都要锻炼一个半小时她就一点也不意外。
男主嘛,没八块腹肌都不叫男主。
“坐过去,后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窄,没必要挨着我。”谈宴冷冰冰的声音在舒意耳畔响起。
舒意置若罔闻,和谈宴继续聊天,“你今晚几点下班?要不要你可爱美丽善良大方的老婆来接你下班?”
前头齐叔心头咯噔一声,怀疑太太是自己心头的蚂蚱,他默默竖起耳朵听。
谈宴睇了眼一脸不怀好意的舒意,一双眼澄澈如月,眼中的狡猾之意明晃晃写在眼睛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可以。”他干脆利落地拒绝舒意。
不是说不行,也不是说不能,而是说不可以。
这狗男人。
舒意也不伤心,能让她安安稳稳睡在他旁边就已经是意外之喜,她也不能太赶着上去,否则太讨人嫌,说不定没等她拿足好感值降低反派值就直接被离婚了咋办。
她往旁边挪了挪,脸上带着点失落,昳丽的眉眼塌下来,“那好吧……”
晚上只有我和谈嘉和两人才能出去吃大餐了呢,真可惜。
听到宿主内心嘀咕的002:【……】
看不出来,宿主还有两幅面孔呢。
在cbd的交叉路口下车后,舒意看着载着谈宴的车辆驶入cbd区内的地下停车场,她用手作檐挡在额头上瞧着那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厦难得露出几分欣赏之情。
谈宴今年不过二十八岁就能在中心商务区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办公大楼,说出来谁能信,白手起家的人里,除去她最佩服的舒父,就是谈宴了。
“这也是所谓的男主光环?”舒意好奇。
002摇头:【作者在定义男主的时候并没有费尽心思给他加各种光环,更多的是想体现男主不被生活压垮乃至屈服的意志,也就是说,现在的一切都是谈宴自己拼搏来的。】
“那的确是厉害,”舒意若有所思,难怪男主反派值那么高呢,换作是她,她迟早也得黑化。
第六章
她拎着包包转而就去了商场,买了一杯红茶拿铁后就开始慢悠悠逛了起来。
昨天和罗文蕊逛的时候太没趣了,总是被各种阻拦买东西,好不容易说动了她,却又扭扭捏捏地不肯拿卡买单,因此也没逛个尽兴。
她零零散散买了一大堆,用着谈宴结婚时给的黑卡,洋洋洒洒地在纸张上签上谈宴的名字。
买完留下了家里的地址,隔天店铺送货上门。
紧接着她就拎着东西叫了一辆专车去舒家别墅,有些事情还得靠自己母亲帮忙。
舒父舒母年少时相识,舒母大学毕业后两人就直接结婚领证,第六年才生了舒意,相互扶持着走了快三十年,从舒父当木工学徒开始到卖家具成为S市一代首富,如今年过四十,夫妻俩依旧恩爱如初。
这样细水长流的爱情让舒意羡慕不已。
车子很快消失在主干道,驶入别墅区前的油柏路。
司机还在和舒意叨叨,连声啧叹:“这里面一栋房子都够普通人吃上个十八代,那就是给这里头的人当司机都够人吹上个十年的牛逼。”
舒意听了直笑。
下车的时候打趣道:“多练练车技,什么时候急转弯杯水不撒,也能当上有钱人的司机赚大钱。”
那位司机露出一个淳朴憨厚的笑容,自我调侃:“那就承您吉言,我这就回去练车技。”
别墅区戒备森严,监控系统二十四小时持续运作,外来车辆到了别墅区门口就没办法开进去。
门口保安认识她,给她放了行,“舒小姐上午好,今天回来看舒太太么?”
“对,刘大哥,我妈今天在家吗?”
保安想了想,“在家,舒太太常用的那辆车今天没开出去,外头太阳晒,我这里有把伞,舒小姐拿去用用。”
舒意摇头拒绝,从包里拿出伞撑开,笑笑;“有伞的,谢谢刘大哥。”
别墅区贵不是没有道理的,除去环境和安全性,服务态度也好得不得了,即便是半夜两三点,只要谁家有事儿,物业都得按时赶到,更别提逢年过节送的礼物,没有五位数都送不出手。
她按照002给她指的方向往自己家走,这回倒没犯蠢的在门打开时摆动作,安安分分走进去。
方管家迎上来,刚刚保卫那边给他打电话说舒小姐到家,他早早就出来等候,笑着道:“小姐今天怎么回来了,我已经叫杨妈去买小姐喜欢的菜,太太估计也高兴你回来。”
“好,谢谢方叔。”
他接过舒意手中的伞给她撑着,走进客厅,舒母正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
剧里女主跪在地上,在滂沱大雨中仰面哭得撕心裂肺,舒母看得心疼,还扯了张卫生纸擦眼泪。
舒意:……
“妈!”她可劲儿吼了一嗓子,给黄春嫚吓得半死。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揪住舒意的耳朵:“你还敢回来!?你这小兔崽子几天没管你你就又野了是不是?”
关管家自觉回到自己房间,把客厅留给母女俩。
舒母名叫黄春嫚,虽然今年四十二,可脸上倒是瞧不出明显的岁月痕迹,反而沉淀了一种更为端雅大气的美。
舒父知道自己妻子在乎自己的容貌,各种保养品护肤品成箱成箱的买,美容院的年卡也一直续着。
舒母除去舒意这个孩子,又很少在其他事情上操心,养得是心宽体胖,富态又圆润。
舒意还蛮喜欢的,抱在手里跟大型玩偶似的,软绵绵的。
她同上次抱谈宴一般,照葫芦画瓢地抱着舒母的腰,振振有词:“妈,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要打我,说出去多丢人,那丢的是我的脸吗?丢的是舒家的脸!”
舒母松了手,心头还怦怦跳,她看偶像剧看得正入迷呢,给舒意这小兔崽子把氛围都叫没了。
此刻客厅内就她们母女俩人,舒意坐在舒母旁边,顺手就从茶几上捞了一块菠萝塞进嘴里。
舒母瞧了一眼,手指头在舒意脸蛋上戳戳:“你啊,怎么活了二十四年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呢?”
“说吧,怎么前段时间要死要活闹离婚。”
舒意没料到她和谈宴闹离婚的事情还能传到自己母亲这里。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菠萝将脸颊撑起了一个小鼓包,舒意木着脸如实回答:“为了让谈宴意识到他离不开我。”
舒母登时哈哈大笑,眼泪都挤了出来。
好半天,她擦擦眼角,哎呦喂了几声,嗓音还含着笑,“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不记得了?”
“我当时就说了,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结婚对象归根结底看的就不是长相,而是这个人的人品,家世以及为人处世的态度,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对你的态度。”
“前面几个谈宴都勉强及格,有些甚至超出了满分,但对方对你的态度是怎样呢?不温不火,你还眼巴巴赶着上去。”舒母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