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番外(44)
又因为立牌太长不能折叠,开回去的路上,立牌上宋临礼的半个脑袋还伸出了窗外,大半夜的看着十足骇人。
谈嘉和默默为自己哥哥哀叹了三秒。
看完演唱会回家已经很晚了,舒意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觉,因此也没注意到谈宴发来的消息
——
我的哑巴新郎:【晚上十二点的飞机。】
谈宴回到别墅时已然是半夜两点,一路飞机、汽车的颠簸让他身心疲惫,吹了冷风的缘故,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他勉强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走进别墅准备洗漱休息。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路过客厅,拐角处一个突兀出现的人形立牌将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以为家里进贼了,心脏砰砰乱跳。
立牌按照真人比例和尺寸制作,又藏在拐角暗处,误以为是人影情有可原。
谈宴扶起摔在地毯上的行李箱,看着立牌上熟悉的人脸冷哼了一声。
想起舒意今晚发的那条看演唱会的朋友圈,又想起舒意傍晚发消息说今天忙碌了一整天会带着思念早早入睡在梦里和他相聚的短信。
原来是看演唱会看了一整晚。
谈宴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走过去,越想越气,谈宴拎着行李倒退几步走回来,面无表情地往立牌上踢了一脚,踢得‘宋临礼’的立牌一晃,晃完,立牌上‘宋临礼’仍然保持着灿烂的微笑。
谈宴这才若无其事走上楼。
洗完澡走进卧室,偌大一张床只看到盖在舒意身上的一床被子。
舒意一个人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他的那床灰色被子也不知所踪,脑子实在钝,什么都想不起来,谈宴只觉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
他干脆躺在床角,扯来舒意的被子盖了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舒意半夜是被热醒的,翻身突然就贴上了具滚烫的身躯,舒意吓得一激灵。
谈宴不是在出差吗?
家里进贼了?
舒意动作利索地起身,心脏乱跳,床头柜的灯打开,舒意才发现是谈宴,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
柔和的灯光下,谈宴眉头紧皱,唇苍白而干裂,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一片汗,仅盖着点她的被角,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浑身都是汗,床单都打湿了一块,颜色明显深了些。
舒意当即清醒过来,手摸上对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谈宴?谈宴?”舒意喊了他好几声,谈宴眼依旧紧闭着,没有回应她。
舒意心头有些慌,她还没从见过谈宴这个样子,迅速跑去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把谈宴额上的汗擦干净,又干脆给他擦了几下脸。
想了想,舒意把他被汗打湿的睡衣剥了个彻底,将他的前后背擦干净。
谈宴的身材很好,舒意不用脱他的衣服就知道。
这是他长期坚持锻炼的成果,舒意一点都不意外,通常她刚醒时对方就已经完成了锻炼加洗澡的过程,刮风下雨从未停息。
就连这次出差前对方都去跑步了,据王姨说,绕着别墅区跑了三圈。
那么大的别墅区,跑了三圈,换作舒意故意一圈就求饶了,所以她从没想过从锻炼这条路下手来获取好感值,她怕她出师未捷身先死。
舒意是起不来那么早的,但偶尔也会去楼下健身房跑跑步,或者玩玩谈宴那重到她双手都提不起来的哑铃。
毫不怀疑,如果谈宴想打她,一拳头就能给她抡飞。
偶尔舒意醒来会看到他站在房间的落地镜前打领结,宽肩窄腰,修长漂亮的手拉着领结调整的样子性感得要命,这个时候舒意就会把自己埋进被窝红着脸缓一会儿。
房间内的落地镜还是舒意买回来的,周身是类似海浪的花边,占地面积有点大,搬进来后,整个房间都拥挤了一些。
第三十五章
谈宴没说什么,一直在用。
虽然舒意把谈宴定为霸总,可谈宴和小说里的霸总其实不太一样,比如——
他会自己洗自己的内裤,买衬衫时会考虑透不透,买西装时喜欢买带口袋的,他会将湿纸巾和小包装的纸手帕装进去确保不会凸出来,从罗文蕊那里扣来送他的领带夹不时会看到他在用。
衣帽间的衣服和饰品也很多,丝毫不输她,对穿搭和饰品搭配颇有心得。
该正式就正式,该休闲就休闲,该随意就随意,除去说话没那么讨人喜欢,品味真的相当不错。
对她将他房间格局打乱颇有微词。
但看到她随手扔在床上的各种发夹和头箍还是会收拾起来放在床头一一摆好,某天大概实在受不了,趁她睡着全夹在她脑袋上,等她起床的时候差点被自己脑袋上的发箍压得抬不起头。
偶尔舒意还能看到他在购物网站上浏览些有关经济学的书籍和资料,看一些视频博主科普的错误知识,他就把那些错误知识记录下来,她偶尔投来视线时,他就咳两声给舒意讲:“他说错了。”
她就配合地长长‘啊’一声,用一种你怎么这么厉害的调侃眼神看着他,然后谈宴就会睨她一眼,或者用笔敲她的脑袋。
此刻帮谈宴擦汗,上半身被迫赤.裸着,舒意眼神不由自主上移,一边看一边默念:“不过是肉而已,没什么好脸红的。”
肌肉曲线漂亮,轮廓明显,起起伏伏似山峦般,按下去稍有些软而后就是硬邦邦的触感,只是身上有许多疤痕,最明显的是背部,从肩胛骨到后腰腰窝,很长一道,伤疤狰狞可怖,舒意指尖在上面停留了一刻。
不是最近的伤疤。
舒意起初是震惊的,可很快就平静下来,如果是谈宴似乎很正常,他需要赚钱养他和自己的弟弟,不管是靠什么。
靠拳头也好,靠头脑也罢。
这没什么好质疑的。
给谈宴擦完出汗的肌肤,想了想,舒意把他裤子也给剥了。
阿弥陀佛,舒意全程闭着眼,直到上下睡衣都换好后,才有空让大脑思绪乱飞。
刚要把谈宴的手臂塞被子,视线却被某处吸引去,动作一顿,拉过他的右手在微弱的灯光下打量,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那处伤疤新长出来的肉比附近的皮肤要白,光线有些暗,舒意眼尖一时就看见了。
她的心里砰砰跳着,似初次穿进这个世界下的那场雨一般,将她大脑打得一片空白。
谈宴还没醒,仍紧闭着眼,眼睫不安地轻颤一下,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破碎。
她坐在床边,心像下了一场雨,只能等雨停,慢慢缓过来。
舒意不动声色地把谈宴的手放进被窝,给谈宴量了个体温,39度,可见烧得不轻。
顾不得那么多,舒意给熟睡中的胡医生打了个电话,告知谈宴发烧的具体情况后挂掉电话。
随即按照胡医生的嘱咐冲了点淡盐水端着上楼。
现在不过凌晨四点,谈宴模糊间耳畔传来舒意轻柔微哑的声音:“谈宴,我扶你起来喝点水,你慢慢往下吞啊。”
软绵绵的身子被人扶起来,舒意拿着杯子慢慢让谈宴就着喝,只喝了小半杯,他烧到连吞咽都有些费劲。
舒意眉头越皱越深,扯来卫生纸擦了擦谈宴的嘴角,又扶着他躺回去,不敢给谈宴盖太厚的被子,因此谈宴身上盖着的还是舒意那床柔软的鸭绒被。
舒意按照胡医生说的方法,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给谈宴擦着身子,擦着擦着舒意叹口气。
这辈子还没这样照顾过男人呢。
“你真有福气,”舒意嘟囔着,手上动作没停,擦得认真而仔细:“这么个大美女照顾你。”
给谈宴把额前的碎发拨开,看着那张漂亮苍白的脸,眉骨高挺而锋利,眉形漂亮凌厉,眼睫浓密得像盛开的合欢花,五官深邃精致,女装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