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繁體

破案后前夫失业了(95)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张威是个臭屁孩儿,干什么都听世子爷的, 跟妈宝男陆怀远一个德行, 没主见、没能力。前日见她还怒气冲冲, 今日态度莫名隐忍,世子爷说了那番话, 张威不但不反驳,竟然莫名脸红??

贺南嘉再向矮案上看去, 隐隐闻出招待大舅子的味道, 她杏眸猛然向大哥哥斜去。

贺文宣面色一僵, 干巴巴笑了下, “我跟二妹妹一样,都是方才知晓。”

二妹妹拒了赵家恒哥儿的婚事, 他便知她是个有主见的人,且她带松石来救场, 他定然支持她的意愿。

想起张威频频与贺文宣敬酒、世子爷时不时问关于贺南嘉的种种, 陆怀远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他被平阳王府放出来, 又是沐浴、又是宴请的,都是沾了前妻的光啊!他神色讪讪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满桌的好酒好菜,一点胃口都没。

贺南嘉的沉默,让平阳王世子爷张也有了信心。

“溪娘,这是父王的意思。”张也命奴仆给贺南嘉添案酒菜,还给张威使了个眼色。

“贺娘子,坐吧。”张威仔细端摩贺南嘉。灰布寒衣,乌发上只有一根粗陋的木簪,却将她天然如玉的肌肤完美展示,那么简粗的衣衫都挡不住美人气质,想必日后母妃见了,也会高兴的。

“不了,多谢世子爷好意,我等还是回平阳驿站方便,”贺南嘉想不通对方的意图,也懒得再想。念及对方是王府,不能得罪。偏偏又是古代,她现在拒婚,指不定回去又得挨批,就道:“臣女父亲身陷牢狱之灾,委实没有心思谈论此事。”

昭仁县主扭头看看贺南嘉,以为她是默许了这桩婚事,随即摇头质问:“父王这是不管母妃的死活了吗?”

若母妃听见,怕是会活活气死!

“住口!”世子爷张也低声斥责,眸光掠了一眼贺南嘉,低声教导:“你懂什么?还不回屋?”

昭仁县主满心排斥。

贺南嘉若成郡王妃比她这个县主还高一等,届时她怎么立足王府?可她知晓兄长不会假传父王的意思,贺家又是个没落的侯爵,定然会答应这门婚事。她便要看看贺南嘉会如何转脸讨好她这个小姑子,就往陆怀远身边的矮案上一坐。

酸言刺语道:“贺娘子别高兴早了,这还没上门提亲呢?”

她等着贺南嘉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的小门户样。

岂料。

“昭仁县主眼神不好就传医官来瞧瞧,臣女不是高兴坏了,而是惊吓过度!”贺南嘉没拒婚更没答应,却被故意曲解,逼得她说了实话。

场面氛围瞬间死寂下来。

花厅外边林木被风刮的呲呲作响,花厅里伺候的奴仆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贺文宣忧心地拉了下贺南嘉的衣袖,低声:“母亲应当不会答应,二妹妹莫急。这都是外人,二妹妹当众拒婚会落个不敬父母的罪名。”

贺南嘉咬了咬唇点头。

她一门心思破案,想博番成就为的就是能自主未来。拒的了这一回,就会有下一回,下下回等着她,真的烦透了这样束手束脚的日子。

这个案子必须要破。

“贺娘子当我们平阳王府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昭仁县主先是生气贺南嘉不知好歹,转瞬就想明白了,贺南嘉不愿意嫁过来更好,她巴不得这婚事能吹,这会儿可敬的火上浇油。

贺南嘉听出昭仁县主激将。

笑了下,意有所指:“臣女与威二爷无情无义,忽闻婚事自然惶恐不安,昭仁县主用不着给臣女扣罪名,毕竟,您才是最不愿意臣女嫁入王府的。”

“不是吗?”

昭仁县主看戏的笑颜微顿。

在渭阳见识过贺南嘉的泼辣,本想激她说出大逆不道之言,却被反咬了一口。前一瞬她的不同意历历在目,这会儿就不好自打嘴巴,她看看兄长世子爷,连连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贺南嘉杏眸一片星光,对比昭仁县主前后矛盾躲闪的眼神,她的坦荡反而让平阳王世子爷刮目相看,他笑了笑:“贺娘子莫要慌恐,我二弟为人温厚,是个好相与的。”

温厚?呵!你当所有人瞎?贺南嘉不信的别开脸。

平阳王二子张威脸色深沉,即便想过贺南嘉不同意,却没想到她会这般不给情面,他沉了沉肩,嘀咕:“我又不不会吃了谁。”

贺南嘉挑眉不做声,她想明白一件事。

纸老虎爹没权利插手她的婚事,母亲善氏对平阳王府一般般,届时她再演演戏,把张威打纸老虎爹描述的会声会影,冲这点善氏也不敢同意打过岳父的女婿。所以她没必要做坏人。

“世子爷、威二爷,我二妹妹毕竟是闺阁娘子,咱们在此论婚姻之事不慎妥当,婚姻大事,还是要请示父母才好。”贺文宣三言两语把皮球踢到了侯府,又以贺南嘉太晚出入王府有失体统、声誉。于是再说了几句话,便离开王府。

时辰太晚,四人就近去了平阳驿站。

翌日,贺南嘉被一阵聒噪声吵醒。

“只剩下四日,她怎还睡的着?文宣兄你去叫醒她。”

“怀远兄稍安勿躁,二妹妹累了一日,让她多歇歇,再等等。”

“……”

陆怀远哪里等得住,已知官银被盗与顾明有关,这得赶紧回京禀告圣人下搜索令,“你们再磨蹭,我就先回京了。”

咯吱—

厢房门开,贺南嘉跨出门槛就往另一个方向走,陆怀远、贺文宣看了眼就跟上,三人到了工部主事顾聪的厢房外。

“来此做甚?”陆怀远觉得浪费时辰。

理由还说不清,贺南嘉只道:“都别吵,我先检查。”

昨夜来驿站路上,松石简述他们离开的情形,为验证心中所想,决定还是来这屋子看一眼。

陆怀远被训的脸色一黑。

还未破案,驿城王贤就不敢派人收拾,厢房还是一片狼籍。

床铺上的被褥一半搭在地上、案上的瓷器碎了满地、角落里的盆景摔烂,里头的泥土撒了处处都是、墙上还有一些刮痕、当是刀剑留下的。窗棱边地上有血迹,旁边的脚印杂乱无章,窗台上长了一点点青苔,但除了些许灰尘,什么都没。

贺南嘉又问追捕盗贼而去的飙凌卫有什么线索。

地石摇头:“我与寒石分头追捕,京城与渭阳方向,都没所获。”

寒石点头:“此人武艺怕是与少主相当。”

“你们可有发现脚印?”贺南嘉问。

寒石摇头,地石点头:“到了京城外就没了。”

贺南嘉笑了,指向窗台,“这就怪了,如果沿途追捕都见脚印,为何这窗台没有,甚至一点泥土都没落下?”

松石、地石、顽石看过来,三人都是习武的,微微明白过来。

“许是那盗贼武艺高强、轻功了得,直接飞出去。”陆怀远只想早日回京,审问顾明。

贺南嘉没搭理。

贺文宣开口:“这窗台宽约一尺,若要飞出去不带一点泥土,委实有些难。”

这还不简单,试试就成。

懂武功的挨个从窗户飞出去,每个飙凌卫都落下一点泥土,兵部都尉李廉也试了一次,结果亦然。

“厢房从未有过盗贼出现,屋子里所有痕迹都是一人所为,我们都被骗了。”兵部都尉李廉神色凝重,当日情形严重,他只担心顾聪的伤会有危险,没注意落了套。

“陆少卿试想一下,盗贼闯入你的厢房,你是等盗贼将厢房里毁的面目全非再出声呼救,还是当下就喊人?”贺南嘉问。

昨夜太晚,听了松石描述当时的情形,她就觉得有问题。

顾聪呐喊有盗贼被发现时已身受重伤,屋内被毁的满目疮痍,换句话说,顾聪在看着盗贼将屋子给弄的乱七八糟,并且等着那人来刺伤自己?

陆怀远噎了半响,“自然是一开始就呼救。”

这点兵部都尉李廉有怀疑过,他怀疑的是兵部顾聪与盗贼相识,二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怀疑归怀疑,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想着还是先救人为上,便没提出了,他自责:“是我疏忽了。”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