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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80)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昭帝爱听这话,又问了句傅琛,这孩子近日没张嘴,就点了个头完事,他也懒得再碰钉子,给贺娘子允诺,“若此案贺娘子能破,且揪出盗贼,便由你担任大理寺主簿。”

那便是从八品,贺南嘉即刻谢恩。

昭帝又吩咐了一些别的事,就让几人退下。

太子往自己宫殿方向去,傅琛、贺氏兄妹、陆怀远都是出宫。

“贺娘子这般爱出风头,将贺武侯与贺校尉置于何处?”陆怀远不高兴她当圣人的面说他晕血。

贺文宣想为二妹妹辩解,被贺南嘉阻止了,她朝陆怀远扬起善意且关怀的笑脸:“我有一个法子,可让少卿大人不再晕血,并且药到病除。”

陆怀远登时脸色认真,细心倾听,“什么法子?”

“改行啊!”贺南嘉眼眸闪着戏耍的笑意,一蹦一跳走远。

贺文宣憋着笑跟上,前头的傅琛嘴角翘起,陆怀远忿忿甩袖。

-

太合殿一事瞒不过善氏,贺南嘉没少挨数落,但比起从前的杀伤力显然降低不少。大哥哥早叮嘱过她,既然是圣人的旨意,母亲最多是言语斥责,最终不但会让她去,更会叮嘱她注意什么。

果然。

“才回来一日,又得走。”善书琴已经数落累了,见女儿乖顺的听着,便嘱咐道:“陆少卿位高于你,从理从法你都得给他尊敬,绝不可言……”顿了顿,低声道:“那方面的私事。”

她担心女儿嘴没把门,将人不行给说……

可贺南嘉早忘了曾经说的缺德事,就没心没肺地听着。明日要启程,善氏也不再耽搁时辰,就早早离去让她早日歇息。

两日后,贺南嘉、贺文宣和陆怀远到了平阳驿站。

平阳是距离京城最大且较近的驿站,多数官员进京述职都会选择在此休憩。驿站占地也较大,分为东西南北四大院子,其中东西院子有四进,分别三十间厢房,南北院子有三进,分别二十间厢房。官位高的多住东边的院子。

这几日下了雨,但驿站的地面没有丝毫积水,清扫的干干净净,东院的地面最干燥,都是为了照顾高/官。

驿丞王贤得知贺武侯押送的是赈灾银,特地将他引去东院入住,因为东院有两间坚固无比的厢房,外头看不出特别来,里头别有洞天。其墙壁里都是铁板,为的就是方便进出京城的官员置放重要物品甚至是犯人,能防火。

可惜,没防盗。

驿丞王贤上任不过一年,就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日日都是苦哈哈的脸,日思夜想终于把查案的人给盼来了,见了陆少卿等人就想当活菩萨给供起来。

“少卿大人,下官在此恭候多时了,”驿丞王贤在东院门候了许久,见了众人一边寒暄,一边汇报情况,“官银失窃当日的官员都在,下官拦得好生辛苦,少卿大人来了,当真是解了下官的燃眉之急啊。”

本朝驿丞乃九品,比贺南嘉的大理寺主簿还低,而能来京城走动的官员位阶都不会低,驿站官银被盗,驿丞将所有的官员扣下不让走乃是职责所在,可那些个大官儿才不会这么想。

驿丞王贤有些中年发福,脸上还挂了彩,不晓得是不是拦着哪个官员被揍的。

“留在驿站的都有哪些官员?”陆怀远看了眼驿丞王贤脸上的伤,打算私下问问。

驿丞王贤道:“渭阳新任知府刘岸山、工部主事顾聪、兵部都尉李廉、还有平阳王二子张威、张腾。”

听此,贺南嘉贺文宣相视一瞬。

渭阳新任知府刘岸山他们虽不算熟,可在渭阳见过许多面了,是个办实事的人,想必是愿意配合查案的。李廉是他们的老熟人了,定然也愿意配合。工部主事顾聪没打过交道,可平阳王二子、三子两兄弟张威、张腾就不一定好好配合了,贺氏与张氏才结了梁子呢。

“驿站内有多少人?”陆怀远又问。

驿丞王贤道:“驿卒三十名、杂役十名。他们都在此地,不曾出去过。”

陆怀远颔首:“一会儿先将他们都叫来,盗窃官银必然缺少银子,驿站里他们最有动机。”

贺南嘉摇摇头。

十万两官银偷到手也用不出去啊,每个官银都有刻字,但凡是开铺子的掌柜一看就知,绝不敢私收,这些个小官小卒除非有洗/钱流通的脉路,否则偷了也无用。

驿丞王贤脸色微微迟疑,还是应下,让属下去办。

说着,几人已到了存放官银的厢房,外头两名京兵把守,都是大哥哥贺文宣麾下,见了几人行礼,再推开门。

陆怀远眸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京兵:“你们怎还在此?”

说着眼神又往贺文宣瞟,怀疑不言而喻。

驿丞王贤解释道:“官银被盗窃两日后,大理寺卿就到了,将侯爷暂时收押,而负责押送的京兵就如之前那般轮流驻守在此。”

陆怀远这才闭嘴。

贺南嘉认可贺文宣那句话,大理寺卿是个德高望重之人,只按照圣人的意思收押贺武侯,押送的京兵没动,想来也是认为这个案子疑点诸多,仓皇将人都关押起来,不妥。

“你们说说,那日发生了什么?”陆怀远看着两个京兵问。

一人先拱手:“下官从官银出库时就开始押送,每道城门检阅都没问题。第一日是在天临驿站过夜,一夜安顿无恙。第二日就到了平阳驿站,驿丞王大人与侯爷检阅后,我等将箱子搬进来,守夜的也正是我二人,直到天明都没任何异动。”

另一人拱手:“寅时,换班的京兵来此,我等去用膳,再回来时正好寅时三刻,换班的京兵也称没察觉异常。一刻钟不到,侯爷与驿丞王大人前来开锁,我等正要将箱子搬出时,猛然起了大雾,而后便是杂乱的响动,有脚步声、有兵刃声、还有木箱的敲打声。我们意识到有人趁机抢夺官银,可因为雾气太大,根本无法辨识方向,只得凭知觉靠近,期间碰上了人,还动了拳脚功夫,结果伤的都是自己人。”

那人说着又跟驿丞王贤致歉,一脸惭愧。

驿丞王贤摆摆手:“雾气散去以后,就成了这般样子。”

他引着陆怀远朝里边看,“你们瞧,这里头全都是石土。”

原来挂彩是偷窃时误伤的呀,贺南嘉默默同情这个驿丞,她都想象那纸老虎爹一定是找到某个角落躲去了,运气好的话可能还跑去了外头。

陆怀远动作慢腾腾的,贺南嘉不想等,人又没他高,就绕开陆怀疑先进去。

只见十个箱子都被撬开,锁有的坏了、有的断了、还有的像是被劈成两段,箱盖上头有许多刮痕,箱外木上亦然。箱子里面都是棕色的泥土,夹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只有一个箱子里都是泥土,其他的箱子泥土上头还躺着来不及被偷走的官银。

驿丞王贤继续描述当日所感:“当时只觉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我们情急之下只能凭感觉拽抓,其中也到手的时候,可那些盗贼在大雾里视线非常好,不但快速挣脱,还有另一个同伙来袭击,我等只有六人,用尽全力也没能将他们抓住。”

贺南嘉仔细打量起这间厢房,是一个大套间。

堆放官银的靠外,里头还有一间休息室,只有一张床,南北方向摆放。休息室东西向两面墙上有窗,她走近看了看,窗棱上落了层灰,挂钩与挂圈都生了锈,还连在一块,另一扇窗也是。窗边没有脚印,开窗时会有吱吱呀呀的响声,由此能肯定,盗贼并非从窗户进出,而是借着大雾从厢房正门进出的。

“二妹妹有什么发现?”贺文宣已习惯破案的时候跟上她。

贺南嘉告知后,叹:“这个贼真的很猖狂啊,跟抢没什么区别了。”

她一边查看痕迹,一边也听着驿丞王贤说,就跟自家哥哥分析:“要把十万两官银抢的所剩无几,那得多少贼?多快的速度?先不论这贼有几人、如何抢。首先,他们要从厢房出去,驿站里其他人都没发现,还要再弄许多石头泥土倒进箱子里,这很费时间啊,为什么不直接不逃之夭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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