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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50)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她想不到原来大哥哥也绿茶啊,嘿。

贺文宣松了口气,暗叹二妹妹方才脑进水了?

这时候不卖惨就得受罚。

“看看。”

贺南嘉眨眨眼,反应出是要验伤,她有些难为情地伸出抓着扫帚棍的手,掌心只有一根又细又小的木刺,眼眸努力泛起水光,脸上绽放着精湛的委屈,“疼。”

贺文宣:“……”

就不能换一个严重点的,比如晕倒??

傅琛敛眸,压下微不可见弧唇,道:“府内有郎中,随时可传。”

贺南嘉可怜巴巴“嗯”了一声。

他们身后传来通天委屈昭仁县主的哀嚎:“琛哥哥,我也受伤了我的后腰肿了,我伤的更重!”

说着哭的稀里哗啦,把奴仆给急坏了。

傅琛转过身,眸光冷淡:“送昭仁县主回京医治。”

昭贤县主“哇”的哭声猛停,眼泪花转了一圈又一圈:“为什么?”

傅琛认真:“你伤更重,适合京城医官。”

昭仁县主:“……”

-

贺文宣称前厅有客来,贺南嘉跟随他们去,其中一个竟是老仇人前夫,两人相视一瞬,都没理对方。

陆怀远说了些废话,“渭阳的确热闹,人流赞动,街头巷尾的孩子也不怕生,还学着戏班编排何坏蛋的戏,真是欣欣向荣。”

贺南嘉就想骂他瞎,人家死了女儿现在不是夸政绩拍马屁的时候,懂否?

另一个人就是赵宏晔,他面容憔悴,星目都是红血丝,简单示礼补充,“是前朝一位将领的故事,也是个叛徒。”

知府王大人眉目不耐。

贺南嘉有印象,王映雪死了那日府里的戏班子排的就是这出。

众人都没再这个话题继续。

赵宏晔与陆大人闻噩耗从临城赶来,他认为副都尉关闻就是害死王映雪的凶手。

知府王大人挺直上身。

赵宏晔:“生辰前日,我遇王娘子进长民街药铺,恰见副都尉关闻醉醺/醺调/戏药铺掌柜女儿。王娘子阻止副都尉关大人,双方小厮还动了手。副都尉关大人走前威胁:把你这张脸毁了,姓赵的还会要你?”

他身体的颤抖在传递他的愤怒。

“他当真这般说?”知府王大人豁然起立。

赵宏晔提袍跪立,眸光痛楚坚定:“如有虚假,让我永入不得仕!”

中了会元的立此毒誓,真言可鉴。

知府王大人大步冲去,众人即刻追行。

行至地牢院前,一个飙凌卫匆匆而来,“少主,军师盛大人与副都尉关大人打起来了,属下拦不住。”

傅琛颔首,知府王大人领头,一行人急步进地牢。

“……你不满岐山分利,就用元水毒死王家姑娘,栽赃我。”

“岐山牵扯诸多,怎就少我的利?我是不满,可我犯不着杀一个姑娘。”

“那两件事都是你主谋,死了多少人,还少一个姑娘?何况她看见了那封信!”

“那封信少不了你,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劝你闭紧这张臭嘴。”

一行人到时,里头正吵的起劲,众人都没做声。

“你敢威胁老子?”

“是在提醒你这个肥/猪。”

“都闭嘴!”

“飙凌卫还在外头,要不要我把他们唤进来,你们全抖出去?”

无声。

一行人凝息屏气,可吵嚷声没了。

傅琛面色深疑,又是岐山,他看了眼属下。

顽石大声:“少主,里面请。”

赵宏晔出现时,副都尉关闻心里咯噔一下:奶/奶/个熊!

果然将他那日对王娘子放下的狠话说出,面对众人质疑,他软言软语:“我当时喝醉了,也就吓唬王家娘子,我再混,也不敢杀害当朝四品官员只女啊!”

他拍嘴:“我就这张嘴厉害,喝醉了就说胡话,怎能当真?”

大都统顾迭拱手:“傅将军,我这表哥是个外强中干的臭脾气,他确实干过不少混事、什么欺压穷民、调/戏女子,但杀人他绝不敢。”

傅都尉关闻补充道:“那日我没时间杀人,脚长与凶手也不一致啊。”

过来也是对峙,却意外听到了些别的。

几人都默契的没问,因为信息太少太零散,唐突问不但打草惊蛇,还会让三人更警觉。

知府王大人上前给了副都尉关闻一脚,骂:“畜/生!”

“老子没杀人!”副都尉关闻咆哮如雷。

知府王大人甩袖离去。

军师盛闻均狐狸眼追着背影,大都统顾迭神色沉重。

-

离开地牢后,赵宏晔去拜见老知府,陆怀远同行。

贺文宣与傅琛走在前面,低声交谈什么。

贺南嘉走在后头沉思。

军师盛关均与副都尉关闻都提了一封信,且被王家姑娘看过。军师盛关均做过两件事,当是什么不为人知且伤天害理的。这两件事,府都尉关闻、大都统顾迭都知道。

那么反过来推:“兴许王家姑娘知晓什么秘密,所以被灭口?”

以王家姑娘的性子,觉时日不多,担心告知父亲会给带去麻烦,索性不说。

她无意识的出声,前面二人驻足停下回看。

傅琛颔首:“有可能。”

他跟贺文宣正讨论此。

贺文宣觉得二妹妹若是个男子,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就不是陆怀远了。

回过神的贺南嘉见傅琛凝视自己,她看后方再回视他问:“傅将军在跟我说话?”

傅琛:“……”

她没跟我说话?

顽石感觉少主脸疼,默默走远,免被殃及池鱼。

贺文宣:“……”

官场除了能力,给上官台阶下也很重要,他收回那句话。

是夜。

知府北厢房外。

昭仁县主在廊檐下等了许久,晚膳都没用她就来了,待会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说服,想着见傅琛眉头紧锁从院外进来,她忙迎去。

“琛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

此时若回,她与傅琛的婚事就没希望了。

圣人宠爱嫡姐不假,可也极照顾傅琛的心思,傅琛不点头,圣人绝不会逼他娶她。现在回去,正说明傅琛意思。

傅琛心里想着事儿,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正往屋子里去,昭仁县主忽而从背后抱上来。

“琛哥……”

“啊—”

傅琛常年练武,警惕性很强,背后有气流冲击,即刻转身避开,就出现眼前这幕——

昭仁县主双手扒门,脸也撞在门上。

昭仁县主怎样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

明明与女使婆子练习很多次。

计划是:她扑到傅琛背后紧紧抱住流泪,再让准备好叫来的人见到,后面就是以讹传讹,她与傅琛有了肢体触碰。这桩婚事就是稳了。可当下,她除了脸疼,什么都没!

外头候着的人,面面相觑,各个不知所措,这还进不进去?

傅琛耳朵动了动,并没说什么,而是给顽石使了个眼色。

顽石领命,运功翻越院子墙,落在看戏人的身后,不急不慢道:“去两个人扶昭仁县主。”

几人“啊”了一声,回头后又是一阵惊吓的鬼叫。顽石没感情的摆摆手,在她们磕头赔罪后,就唤她们进去。

不一会儿,昭仁县主被这群人给扶走后。

顽石摇头:“少主说的对,女人的确聒噪。”

翌日。

贺南嘉睡的正香被吵醒。

“南嘉姐姐,快起来,河神出现了,大家都去看了呢……”魏嫣废了老大力,将贺南嘉拉起,随意套了罩衫就夺门而出。

贺南嘉闭着眼迷糊道:“等我们到了渭江,河神就走了,咱别去了,再睡会儿啊,你还要长个子呢。”

“不用去渭江,你瞧。”魏嫣挑高贺南嘉下巴。

她缓缓睁眼,入目的是巨大的船,登时闭眼再睁开,河神的船竟然悬空飞在她们上头。

伏夏的天亮的早,日光洋洋洒洒穿过云层,天边呈现出淡淡海棠色,河神的船便在这虚虚实实的光辉中,船檐下挂着许多灯笼,与漫天的海棠交辉印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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