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前夫失业了(46)
中枪官/员:“……”
还是走不了。
女宾基本符合,男宾一半多符合,包括老知府,他脸色冷的结冰。方才说了许久的话就如同放屁,尤其被傅琛同意了却又不得已再回到原地,他觉得自己就像猴被戏/弄。
贺南嘉就想拍案叫好,关着先磨磨性子,几日后还不说实话?
哼!
再看渭阳官员的脸如菜色,她就暗爽。在坐的京官率先应了声,其余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做应声虫。
傅琛与飙凌卫去安排后续。
日头西斜之际,松石、月石去而复返,说是给大家安排好了住处,众人一听嚷起来了。
“什么!”
“大通铺!”
“还五人一间??”
被关大半天,早就憋得气压高涨,傅琛他们不敢得罪,可这两人他们敢。
“想把知府改造成军营?”
“军营还有床呢!地铺算个怎么回事啊!”
“我等都未带衣物,如何沐浴?如何更衣?”
女眷们更不乐意,可有男人争,她们懒得费嘴皮。
松石顶着没感情的脸,“属下已将诸位大人衣物带来。”
月石拱手邀:“昭仁县主已安排好,请顾惜、盛盈盈、关宁宁、赵月笙等佳人子同住。”
众人:“……”
最位高的昭仁县主都同意了,还有谁敢不从?
此计甚好,压根不给这群人滑头,贺南嘉打心底佩服,第一个响应,“我早就想沐浴,那我先行一步。”
大热天儿的,尽管席间有冰驱热,可还是叫众人一身是汗,这么一听就都不想排在后头,几个热的受不了的小官女眷不等了,忙追上:“我也去。”
不想落在最后的女眷全然忘了地铺、五人一间就想先沐浴。
男宾这边没人动,事实上大家都想先动,可都因为老知府腿脚不利索,不好意思抢,各个眸光望穿秋水的看向老知府,他由人搀扶起身,直视前方,闷闷出厅。
大老爷们也不墨迹了,一窝蜂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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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嘉、贺文宣去了知府王大人那。
他脸颊凹陷,眸底猩红未退,沉溺通失爱女身子陡然散了架似的趟在床上,说两句,停一停。
“小女其实命将不久矣,因外家是商贾,她没什么闺中密友,是为父害了她啊。”
傅琛问:“是何病症?”
知府王大人摇头:“郎中始终瞧不好,自小就吊着药罐子,天寒天热总是咳,最近数月已开始咳血了……”
怪不得贺南嘉身上的裙衫有淡淡的药味。
“小女在诸位佳人子中,根本毫无威胁,谁会那般心狠手辣,杀她毁她容貌啊!咳咳咳——”
傅琛便问:“王知府,你可曾得罪何人?”
知府王大人喝了管家递来的水,这才好多了,“若说得罪,五位佳人子的父官都开罪过,可都是政谏上不一,并不影响彼此仕途。”
再听了会,没什么价值线索,贺南嘉、贺文宣便随月石去了祠堂,王映雪的尸首停在院子中,仵作验完了所有。
“死者五脏六腑俱损,瞧着像是命不久矣之症。”
贺南嘉看去,杏眸凝了浓浓的疑云,什么病让心肝脾胃肾都呈现衰竭症状?
大学导师曾带她解剖一副为医学供献的遗体,那具遗体五脏六腑的情况就跟眼前的很像。
有了方向,她净了手,将所有的脏腑净水再细细观察,终于有了些新发现。
肺部淋巴黑红,脉上有几处大小不一的肿块,肿块连接血脉末端呈黑红色,虽没仪器测量,但她判断这是肿瘤。据王知府说王映雪近日已咳血,再看肺部的状态,应是肺癌晚期,与大学接触的那副遗体一样。
王映雪被众人奚落,什么都不辩解,被人推下水,公道也不讨回,这是明白时日不多,什么都算了,免给父亲带麻烦。
可还有疑团未解。
死者咽喉部有灼伤痕迹,胃肠道黏膜似被腐蚀过,残留许多银色液体,液态稀松却又聚拢不散,用银针不见反应,就非毒物。那么死者是因何没了意识?
贺南嘉气馁,先将疑惑记下,预备明日再问问郎中,她净了手与贺文宣辞别,跟月石一同去住所。
夜色催深。
赵雍和、顾迭、关闻、盛关均四人被安排一间屋子,年轻的几人自觉将床榻留给老知府赵雍和,三人躺着地铺上。
“傅将军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最大的一间屋子留给我们,还少分配了一人进来。”
“老知府乃圣人帝师,他称圣人一声叔叔,按理得尊为叔公!”
“也对!”
“我们都被关这,岐山没人管,岂不要乱?”
这声一出,屋内静悄悄的。
须臾后,床榻上的人低语重态:“隔墙有耳。”
地上人闭嘴。
知府西边厢房,便是女眷住所。
贺南嘉同屋的是月石,魏通判大娘子韩氏及小女魏嫣、魏同知大娘子殷氏。两日前驿站便是魏通判、魏同知两兄弟招呼。
殷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大家自觉让其睡床塌,其余人便睡垫好软褥的通铺。
说着话大家很快熟络起来,贺南嘉打探八卦:“盛盈盈、关宁宁为何针对王映雪?”
魏嫣人小嘴快:“因为老知府,也因为赵家哥儿。”
“虚!小点声。”
作者有话说:
傅琛:满意了?
贺南嘉:何出此言?
傅琛:想拍就拍出来
贺南嘉:......没,我拍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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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河神娶妻
斥责的正是魏嫣母韩氏, 她笑笑:“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事。”
“赵宏烨是老知府侄子,春闱中了会元,老知府膝下无子, 便让他过继,还着其从盛、关两家中挑个嫡姑娘做正妻。”
能中会元的,未来殿试三鼎甲概率很高, 哪怕中个探花,日后朝堂便有一席之地,真是一头老狐狸, 贺南嘉“哦”的一声:“想那赵宏烨的生父母地位平庸吧。”
只有位低者,已才会将已中会员的男儿过继。
韩氏点头, “其生母已殁, 生父因错被贬的医官, 早已卸任。”
没什么悬念,贺南嘉问:“后来呢?”
“半月前赵宏烨生辰, 也是过继辰,他当众下跪请老知府向知府王大人之女提亲, 称若不答应, 过继一事作罢。”
过继于家族、个人都有利, 此人以前途赌注, 是个用情至深的。
殷氏对此事印象很深,她个侧身, “那日老知府脸色阴沉的似要吃人,副都尉关大人气的摔盘子。那么多人在场, 赵宏烨如此, 让三家人颜面无光。且盛盈盈关宁宁都有意嫁予赵宏晔, 当时两小娘子就委屈地哭了。”
“关健是老知府当众答应了, ”韩氏无奈叹息:“可难堪的是,后来王家姑娘拒了婚,这就滑稽了。此事闹的渭阳权贵皆知,两小娘子难免被人数落笑话,所以多有刁难王家姑娘。”
“可答应的是老知府,又不是王家姐姐!”魏嫣年纪小,话语间充满朝气率真,“王家姐姐与赵家哥两情相悦,老知府乱点鸳鸯逼迫赵家哥在过继辰宴上请示,才弄的下大家都不来台,怎怪得王家姐姐头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莫要插嘴。”韩氏训了一嘴。
魏嫣哼哼翻身。
老知府做媒翻车,纵然盛、关两家有气和怨也不会朝老知府撒,看在老知府的面上也不会对赵宏晔撒。老知府为得到赵宏烨,自会妥协。而王映雪拒婚,外人不知她已病入膏肓,只会臆测她故意讽刺,盛关两家稀罕的她却不稀罕,盛盈盈关宁宁只会愈发憎恶她。
所以,席上老知府阻止盛盈盈推人入水继续查问,既给关、盛两家留颜面,更免得做媒翻车被再提起。
“顾家呢?我瞧顾惜对王家姑娘也冷。”贺南嘉问。
“她?”殷氏拢了拢被褥,点点头:“她对谁都那样,大都统顾大人与副都尉关闻还是表亲呢,却不见顾惜与关宁宁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