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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44)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女使唇颤抖的厉害,结巴道:“姑娘,姑娘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傅琛烦躁:我许的愿也没了!

贺南嘉:“什么?”

“你猜?”

第30章 河神娶妻

王映雪院子里哭倒了一群人。

傅琛领头, 众人随后。

昭仁县主心里惧怕,却还紧跟。

王知府是被管家搀扶住夺步来的,期间踉跄了好几下。

贺南嘉随后, 贺文宣始终护旁。落在队伍最后的,便是与王家交好的官宦和女眷。

进屋后,贺南嘉身子陡然一颤, 倒吸一口凉气,纵使她已见过许多死尸了,可这般模样刹那入目, 即便有心里准备,还是叫她的心脏狠狠惊撞着胸廓。

来时, 昭仁县主就想着, 绝不可拖琛哥哥后腿, 区区侯府不受宠的娘子都不怕,她常常行走宫墙, 有龙气护体,可见到地上躺着那人时, 惊天的尖叫声刺耳欲聋, 脚不受控制的躲退了又退, 背撞上身后门柱, 眼前一黑。

女使忙托扶住,可一人有些吃力, 便求助傅琛,本意是想让傅将军把县主抱下去的, 结果他下令让月石送走。

“雪儿!”

王知府跌跌撞撞跨过门槛跌倒, 前额直冲栽地, 他发冠滚落至尸体旁, 额前一抹鲜红缓缓溢出。浑然的气宇摔了个粉碎,手脚并用爬向尸体,眸底倒映着血肉模糊的脸,他的手颤颤巍巍探向脖子,似被冰刀狠狠一扎,陡然缩回,确认了什么他痛不欲生、声嘶力竭痛嚎:“雪儿!”

这声仿若将他抽筋剥骨、撕烂了灵魂,他痛不欲身地抽了抽,身子一歪倒尸体旁。

“老爷!”

“王知府!”

“将大人抬起来!

“去唤郎中!”

小厮将知府大人抬走。

驻足屋外没进的众人虽不见情形,但闻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且瞧王知府被抬出、飙凌卫将院子围起、京兵将整个知府锁起,他们都猜出王映雪没了。

贺南嘉心抽痛,无力愧疚的就如无形的毒手,一下又一下捏的她心脏发疼,蹲在尸体旁,紧咬唇瓣映出血印儿,她该带人一起回宴的。

察觉她的异动,贺文宣拍了拍她肩:“已传仵作,二妹妹若不适,莫要强忍。”

上回管家死,虽鲜血满地,可模样尚能辨识,不算可怖骇人。但王映雪面容全毁,血肉外翻模糊,可想而知凶手残忍无人性,他一届男子见了都心惊。

“无碍的。”贺南嘉言罢,狠狠眨眼将潮雾驱赶,便挽起袖子。

伏天尸体余温尚存,尸斑未现,屋内也没存冰,指腹下压尸表皮后不久回弹,以上得出:死者死于一个时辰内。现为申时,她返回宴席乃未时三刻。

衣物完好无损,死者除了面部无其它伤痕,面容呈现大面积被灼伤痕迹,鼻梁处有被碾压痕,脸颊、额头、下巴、唇部的灼伤呈交错板式,隐约能辨识板状如半个手掌大小。若她想的没错,凶器应是烧红的铁板,逼供犯人说实话的一种刑罚,类似曾经轰动历史的炮烙之刑。

裙衫残留点滴灼破的圈洞,破|处熏黑。尸体附近地毯、窗帘还有墙柱上,都散落零星被灼烧的残点,或大或小、圆扁不一。窗帘、死者的裙衫灼破|处,还能闻到布料纤维的焦味儿。

“凶器应是烧红的铁板。”贺南嘉话音落。

松石从屋外进来回禀:“少主,在后院花丛发现有土被挖掘痕迹,属下找出这个。”

是一块半个手掌椭圆形的铁板。

傅琛颔首。

贺文宣眸中钦佩亮光。

顽石进来回禀:“院子有许多脚印,脚长分别是:十寸有二、十寸有五、十二寸有九。”

那分别是34码、35码、43码,前面两个码数多是女子,后边就是男子。

傅琛下令:“召集所有人前厅汇合,不可出府,另给京城送信,将大致情况告知。”

知府被京兵包围,前厅还不知情的皆是心慌不安,有消息灵通的已知晓出了人命,且听闻王知府被抬出来,都以为是他遭了毒手。

一行人回厅后,大都统顾迭率先问:“傅将军这是将我等列为嫌犯给看押了?”

他统管渭阳的兵房,如今被看押在知府,传出去有损威严。傅琛是皇族,他面上敬仰,但心里觉此人不如自己,不过是胎抬的好罢了。此问并不咄咄逼人,只不过给渭阳的官起个头。

“是又如何?”

傅琛短短四字,打了个大都统顾迭全没预料,他原以为对方至少会婉转一二,不想这般钢铁直下。这会儿他若反驳就显得心虚,可不反驳也显得心虚,左右不适,颜面无光,脸色难看起来。

“傅将军言之有理,知府出了命案,我们各个都有嫌疑。大都统是军中将领,他一身正气,自是觉委屈,可为了找出凶手,大都统必然是鼎力支持的。”军师盛关均巧妙的圆场,既全了大都统顾迭颜面,又向傅琛示好,好灵活的口才。

大都统顾迭脸色好了些,也顺着台阶下:“下官正是此意。”

傅琛懒得理,垂首续看手上贺南嘉写下的尸语。

忽然的沉默叫所有渭阳官员都警惕起来。

老知府赵雍和最终开口:“究竟出了何事?”

“知府大人王进之女王映雪被谋害,凶器在此。”傅琛将铁板丢厅中地面。

多数人都松了口气,在他们眼里,死女眷非大事,死了知府就事大了。少数人眸中惋惜甚至落泪,她们多是与知府王大人交好官员的女眷,而盛盈盈、关宁宁心悸眉眼、低声交流躲闪的神态,也尽数被贺南嘉收入眸中。

“那王老弟怎样了?”副都尉关闻脸色熏红,大着舌头问。

傅琛:“晕厥,已派郎中去瞧。”

松石顽石铺好纸笔,开始研磨,傅琛先问王映雪院里女使:“你们何时发现人殁了,之前有什么异常?”

所有女使摇头。

贺南嘉心上的毒手捏的更紧一分,烧铁板被找到时有余温,能将王映雪的脸毁的这般苍夷全非,定然会让人痛不欲生的喊!初步检查时就觉奇怪,王映雪没有丝毫挣扎迹象,当即就怀疑,现在听女使说完,她能肯定那时的王映雪已没了意识!

她忙将此点执笔记录。

“逐个回话。”傅琛下令。

“姑娘带着一个贵女回来的,她们浑身都湿透了,奴婢为她们打水沐浴,还熬了姜汤,贵女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姑娘吃了几个果子就说累了要休憩。因姑娘睡的轻,不喜旁人在旁扇扇,还叫奴婢去外头候着。那时候是未时三刻。”

傅琛问:“哪位贵女?”

贺南嘉举手,“我回宴时恰好未是三刻,厅外的管事、厅内的女眷还有我大哥哥都是见着的。”

赞没提落水一事,她得等女眷开始再做决定。

管事闻言出来佐证。

贺文宣亦然,佐证完他低声忧责:“可有冻着?”

他尽兴交识人脉,没注意二妹妹换了裙衫,颇为自责:“遇上什么意外。”

贺南嘉暖心一笑,低语:“一会儿在与大哥哥说。”

这般,加注她身上诸多怀疑的视线才尽数断裂。

傅琛颔首,继续让女使说。

“奴婢申时进屋唤姑娘,那时候姑娘已没了。”

那么凶手就是未时三刻到申时作案的。

傅琛看向众人:“从老知府开始,两个时辰内,你们在何处、做什么、与谁一起,如数告知。”

“为何扩延两个时辰?”有人问。

后世刑侦案里,对于多人凶案现场有个原则:要扩大行凶的时间来搜索,这样,在凶手有意遮掩的情况下容易露出马脚。

傅琛一副懒得解释的冰山脸,问话的人悻悻翻眼,不少渭阳官员面露不满,可看了眼在座的京官什么都没说,他们也不好表现不满。

老知府赵雍和锐眸撇了眼傅琛侧颜,眉心微拧,沉了沉肩,垂眸压下不满,慢悠悠道:“老夫腿脚不比年轻人,便一直在此、傅将军身侧,算起来过了两个时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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