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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82)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简直莫名其妙!

“公主殿下严重了,臣女绝非有此意,”她承认这回复稍稍有点儿不走心,可也算是礼节兼顾了吧?

可惜,华阳公主不吃这套说辞,盛气上前,“别以为本宫瞧不出来,你心口不一,对本宫心存怨念,还试图蒙蔽我琛哥哥,让他为你做主,对吗?”

梁固瞻为何被罚,梁茹没有明说,可华阳听的真切,就是傅琛为了讨贺南嘉欢心。也不知这个贺南嘉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就连姑母也要为二人牵线搭桥,天晋朝的名门贵女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本宫今日把话放这儿,你本不够格进我们傅家的门,哪怕是为妾,你若安分守己、不再挑唆是非,本宫愿意看在琛哥哥的面儿上,给你几分体面。可你若仗着姿容过人,就使些不上道的手段,就别指望母后父皇能接纳你!”

华阳公主利爽了,贺南嘉却闷的难受,她好像和傅琛才不久前确定心意吧,怎么就开始不安分守己,挑唆了谁的是非??

情窦初开的人第一次体会到:孟当户对的压力。

情绪上,贺南嘉特别想反抗一句:你算老几?可理智上叫她冷静下来,还不知华阳与梁茹“友好”到哪步,还是先救大哥哥先!!

“华阳!”傅琛几乎是紧接着她的尾音道:“向嘉娘致歉!”

作者有话说:

傅琛:华阳,还想再打一顿?

第88章 元宵诡计

“我……让本宫与她致歉??”华阳好不容易畅快些, 却被傅琛三言两语的作践到尘埃里,她气的跺脚,害得鬓上的翡翠玉簪步摇都跺歪了, 摇摇欲坠晃荡了会儿,就掉落耳上。

华阳注重仪容,手慌乱地去摸索, 而后磕绊地重新插/入鬓发,嘴上边骂:“琛哥哥你色/迷心窍!”

这骂得,别说贺南嘉竟有点高兴。可是, 真不至于!她可不是红颜祸水。

不料,正主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下了:“是有如何?”

“……”贺南嘉脸颊微热, 耳根烫了起来, 很想去瞄傅琛什么神态, 可又不好意思。而方才被华阳数落的不悦,竟荡然无存, 她甚至觉得若是做傅琛的红颜祸水,好像也不错。

从前, 傅琛很是瞧不上那些为色所惑的男子, 心底认为他们没出息, 舅父宠爱张贵妃, 也觉得他为色所迷,不可取。然而, 贺南嘉让他破了戒,成了彻头彻尾的俗人。

“你??”华阳公主自小就被教养, 女子要大方得体、不可妖媚蛊惑, 因此她便认为像贺南嘉这样, 和离后与张威不清不楚, 又试图攀龙附凤的女子是坏的。

“昭仁姐姐身家清白、堂堂王爷之女,身份何等尊贵,与你更是郎才的匹配!你被?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了,在渭阳的时候,还让人当众难堪?”华阳公主与昭仁县主是异姓好姐妹,她原本以为是贺南嘉对傅琛使了什么招数,不曾想傅琛竟也是个爱美色的肤浅之人?她恨铁不成钢般道:“贺南嘉不过是个二嫁妇,还有那个郡王威二爷,也跟她不清不楚的,她还是个仵作,你可知她......”

华阳语结,她百思不得其解,手如扫描仪似的,对着贺南嘉上上下下地指点,仿若她是个异世的存在,哪哪都瞧的不对,挣扎着脱口而出:“那双手可摸了不少尸体,琛哥哥也不觉得晦气??”

贺南嘉黛眉挑了挑。

看来华阳和昭仁的关系不错,这也很滑稽啊!

张贵妃和皇后可是两个阵营啊!两方斗的至死方休的,女儿却和敌人阵营首领的妹妹要好,真是不带脑子的,怪不得被梁茹给利用。

揶揄着宫廷笑话,贺南嘉的手背一热,软硬适中的触感点滴爬满手背。是傅琛,用他的大手含住了她的小手。

“嘉娘的手为冤死之人申诉,本将丝毫不觉晦气!”傅琛握着软嫩无骨的手,几乎不敢用力,却又忍不住想要狠狠握紧。他带着她的手抬起来,立在秋日下,周遭笼了层光晕。

踏实、温暖、安定、从容。

大概就是后世女人老生常谈的话题:安全感。

望着罩了层淡淡金辉的拳花,华阳眸中皆是难以置信,从未见过父皇对母后如此。

“还不致歉?”傅琛冷戾道。

华阳抿抿唇,想着先跑为先,于是对着傅琛背后喊:“父皇你来了?”

傅琛是谁?怎会被此等小儿的伎俩给唬住,他如苍松一般顶天立地,鹰锐的双眸盯着猎物般炽烤着华阳。

倒是贺南嘉配合起华阳公主,拉着傅琛转过身,对空气行礼。

华阳自诩机灵,蒙过了贺南嘉,腹诽着什么博文才女也不过如此,提起裙趁机溜走的。

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捏疼,贺南嘉只是垂着脑袋,屈膝都未、也不曾言说恭请皇帝敬词,显然是没着华阳公主的当,傅琛这是瞧出来不明她拆为何台。

“比起公主的歉意,嘉娘更想先去花厅寻证据解救大哥哥。”华阳公主的歉意于她无半分好处,又不值钱,贺南嘉才不稀罕。

原来如此,傅琛忽而明白为何嘉娘那般急切了,他当真是关心则乱,乱的还是自己的阵脚。

得知贺南嘉来花厅搜寻证据,长公主傅宁很是关注。

大约半柱香/功夫,贺南嘉寻到了线索,与公主言说清楚后,即刻带着东西回了法医府。

-

梁国公府。

梁茹的屋子燃了安神香,女使托着热好的金丝暖手炉缓缓进屋,送至槐木提步床前。

梁国公夫人接过来放在女儿茹娘的手上,再给她捻了捻被褥,茹娘背后靠着细软,因为总是干咳,趟着不适,只能坐着,她瞧着格外心疼,“此事不可再有下回,稍有不慎,你的性命就没了,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叫为娘怎么活?”

茹娘还未回府,梁国公夫人就听闻了宴席上的事,登时三魂吓了两魂半。茹娘一回来,梁国公夫人就令常年给女儿看诊的郎中来,确认女儿无恙才彻底安心。

“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并未食多量。”梁茹现在的不适比在公主府里还重,但还承受的住。

舍不得儿子,套不住狼,只需再过几日,梁茹身上的丘疹就会如数消散,她并不担心这点,而是叮嘱梁国公夫人:“此事绝不可叫父亲还有哥哥知晓,他们一个过于效顺、另一个过于正直,知道了怕是还会坏了我的成算。”

遭了罪,还废了她一个侍女,这事绝不会这样算了,梁茹要将近日来遭受的屈辱、白眼、冷超热讽如数还给贺氏。

自己的丈夫,梁国公夫人定然清楚,她摇头道:“今日去宴席的官员众多,他们若是问起你父亲你的病情,该如何是好?”

女儿茹娘说的没错,此事绝不可叫丈夫知晓,哪怕是小姑子梁慧也丝毫不知,她那个二字陆怀远更顶不了事。

昏橙的烛火,将梁茹沉静的面容照得阴侧晦暗,深不见底的黑眸幽幽遥看窗外。

夜色如魅,月冷风浊,梁茹的心冷硬石化,她掀眸看向梁国公夫人,嘴角缓缓勾起,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只要不叫父亲知晓女儿为何晕厥便成,其余的如实说,盏儿已死,这世上除了我们,无人再知晓女儿的辛秘。”

盏儿便是梁茹死去的侍女,梁国公夫人沉重地颔首。

“人凭贺南嘉有通天的学识,今夜也定然是毫无所获,”梁茹联想贺南嘉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身上的不适感都似乎没了,她看向母亲,成算在即的笑了笑:“过个几日,就去法医府要回盏儿的尸首,就说为了盏儿入土为安,让盏儿的婶婶出面即可,有了钱那妇人什么都愿意做,我等只要在背后协助她。”

她坐起来些,拉着梁国公夫人的手,叮嘱道:“切记,若是法医府不放尸首,我等绝不可操之过急。”

梁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亥时一过,夜冷的毛骨森森。

法医府的官驾在夜色里缓缓驰行,贺南嘉手肘撑着矮案,掌心托着额间。在解剖房待了大半日,却毫无所获,这叫她心声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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