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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72)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傅琛桃花眸凝视过来,黑若深潭地眸底仿若写着两字:不是?

“我对陆怀远本就没有情意,和离与我是喜事、好事,”贺南嘉不明白过了那么久,傅琛竟还会有这样的想法,未免也太瞧不起她了。

索性,今日畅所欲言一回:“说句女儿家不该说的话,臣女瞧不上陆怀远这样的男子。不过是靠着家族蒙获的官职,能力与之位是半分都不匹配,霸着官、享着劝、却不干实事,不仅不配做我的夫君,就是天下的女子,他都不配娶来。”

妈宝男一个,什么玩意儿!呸!当然了,这话只能对房姗口嗨。

傅琛眸地的墨云的更深、更浓了,骨节修长的手指缓缓转着杯口,脱口而出:“燕宸虽是进士及第,可他品性不端,与关娘子不清不楚,也绝非良配!”

怎么他主动挑起住题了?贺南嘉有一瞬的无措,她准备了许多的缓冲都还没用呢,但很快就跳转好了频率。

昨日,她受了房姗所托,要试探傅琛是否也喜欢关娘子。想到前不久流沙帮,关芊芊说的话,对比傅琛,自然是高过许忠的儿子千百倍的。

可是,月石说,傅琛一直将断发随身携带,那定然不会是关芊芊的才对。

瞧傅琛怒火隐忍的样子,贺南嘉本能地迷惑,可她内心深处却更加好奇,就像是本能驱使她要去问、去摸索。

她委婉道:“傅将军此言差矣,燕宸是否良配,关娘子自会决断,傅将军不过是旁观者,应当尊重关娘子心中所属才是。”

傅琛越听越别扭,但哪儿别扭又说不上来,他摇头道:“与关娘子有何干系?本将什么都没做。”

大哥你都把人差点打废了,还说没都没做?竟睁眼说瞎话呢?贺南嘉叹了口气,稍稍直言道:“不论傅将军瞧燕宸与关娘子多么的不相配,都是他们的事。您既不是关娘子的兄长、也不是燕宸的族亲,这般插手他们之间,总是不大好的。”

嗒—

傅琛手松了杯盏,悠然起身,桃花眸深视坐着的小娘子,直到圆案上的杯盏缓缓转停,他才将今日所言想了个透彻,忽而明白自己似乎想错了。他喉结滚了滚,问:“贺法医,不难过?”

贺南嘉身子靠后,茫然地摇摇头,反问:“臣女为何要难过?”

方才还一脸闷气的傅琛,忽然晒笑了声。

这是贺南嘉头一回见他笑露了尺,可惜只有一瞬,像是昙花一现那般短暂、迷人,更像个天真的孩子,不知为得了什么“宝物”而餍足。他重新坐了下来,颔首道:“燕宸与关娘子郎才女貌,很是般配,贺法医吃茶。”

贺南嘉:“……”

怪人一个!

-

就快要除夕了。

贺南嘉回了侯府小住,柳姨娘就快生了,赵锦烟的肚子瞧着也快了,估计就是这一来个月,府里有两个有身子的人,上上下下都很谨慎、小心的伺候。

除夕前三日,善书琴亲自去乡下庄子里请贺老夫人回府,可老夫人闭门不见,或许是听闻了贺武侯病死他乡的消息,所以并不想再看到儿媳妇。

善书琴无奈只好留下些实物,让人好生照看,就自己回了府。

贺文宣是除夕前一日回的府,这堂远门去了接近一个月,是奉旨赠粮去东部灾荒之地,自然见到了李廉。

他称李廉在那儿一切都井然有序,和当地的知府寻到了好法子,名为“嫁接种植”。他们从南部山林移植了许多林木、植被、还有农作物过来,荒山已变成小小的绿田,假以时日定会变成葱郁的山林。

善书琴听了后欣喜落泪,两人间隔了半辈子,分了半个天晋朝堂,日后会怎样,有谁知道呢。

除夕夜。

侯府的花园里,搭了戏台子,席位就设在花厅里,戏台子的正前方,善书琴坐首位上,后辈们分坐在左右两侧。

贺南嘉披着厚厚的雪色斗篷,手里捧着金丝暖炉,与阿通坐在一侧,静静的听戏。

来了古代以后,听戏成了古今通用的乐趣。

这场戏是京城知名的戏班子,若不是有房姗这个富豪闺蜜,他们还请不来呢,戏文讲的是将门虎子喜欢上一个平民姑娘的故事,二人冲破世间重重阻碍、困难,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动人啊,若是孟辽也和这男子一样,我就死而无憾了。”阿通感慨万千,她与孟辽之间说情总觉得有些不够,反而更像战友情。

孟辽敬重她、爱护她,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条条框框的规矩、礼仪还有她的身份。

贺南嘉笑了笑,缓缓摇头。

“我说的不对吗?阿姐?”阿通看她摇头问。

“倒不是对与不对,而是适合与不适合,”贺南嘉不喜欢这样的故事,因为根本不存在,她觉得积极、长久的爱情应当是旗鼓相当,这种男尊女卑的模式,本是就问题。

倘若,要像戏文一样,男的为了女的放弃了所有,有了爱情却没了地位、尊荣,别说男的日后是否能维持初心,就她想想也不一定能接受,何况是古代封建男权社会?

当然,戏文唱的多半就是不存在,才会有人追崇着去听去看。

“二妹妹怕是没遇上,不懂什么叫做生死相依。”赵锦烟揶揄。

贺文宣颔首附和:“遇上也莫怕,二妹妹只管知会一声,大哥哥就替你把那人给扛来!”

赵锦烟切了声,“听见了吗?回头要是做不到,就唯你是问!”

贺文宣不甘示弱,“问就问,谁怕谁啊!”

看着儿女们笑做一团,善书琴美目弯弯,年后阿通就要出嫁了,嘉娘的姻缘在哪儿呢?

两个善婆子是最懂她心思的,低声安抚道:“年夜饭喜庆着呢,大娘子莫要愁还远着的事。”

“可不,我瞧二姑娘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定心里早有划算了呢。”

善书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样喜庆的场合,大家伙儿互相说着吉祥话,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好在屋子里有地龙,否则饭菜怕是要透心凉了。

快到子时是,戏文都唱完了,善书琴称坐久了腰酸,就让大家伙儿自行玩乐,她先回屋去歇息。

赵锦烟肚子已经很大了,坐久了腰也不舒服,由贺文宣扶着回了屋。阿通喝了不少,走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由女使搀扶离去。

此时,鞭炮声阵阵响起,一家停了,另一家又放,好不热闹。

后世,为了保护环境,已很久没有放鞭炮了,如今听着烟火气十足声音,贺南嘉一时兴起,也想放烟花、爆竹。

冬梅夏荷跟管家提起,很快,管家就从库房里取了过来,送到贺南嘉的院子里,“二姑娘,不若老奴替您放。”

既然要放,当然是自己来才好啊,贺南嘉摇摇头道:“我想自己来。”

管家很是贴心,先点燃了一根长香,然后递给贺南嘉:“二姑娘仔细些,别烧着手,离远一些。”

贺南嘉点点头,拿着长香的尾巴,靠近地上的烟花箱,点燃了露在烟花纸外头的火线,火舌卷起来时,她即刻后退,丢了长香,手堵上耳朵。

砰砰—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紧接着,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冬梅夏荷欢呼着、拍手跳跃着,趁着声声鼎沸之际,贺南嘉对着夜空高呼六字。

“啊?二姑娘,您说什么?”冬梅听见了不清晰的声音,好像有什么琛??

贺南嘉摇头喊着:“没什么。”

夏荷沉浸在欢乐气氛只,什么都没察觉。

主仆三人在烟火中,手拉手,翩翩起舞。

他们身后的高墙之上、银霜之中、峋烂的光辉之下,立着一墨袍男子,他耳囊动了动,薄唇缓缓勾了勾,回应道:“嘉娘,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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