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繁體

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57)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言罢,如鱼儿似的,跳进湖里,快速朝黑乎乎的尸体游过去。

眼看阿年靠近后,一个翻身潜水下去,湖面泛起圈圈波纹,朝周围层层散开。

想到房姗说湖底有个嗜血的邪灵,贺南嘉默默咽了咽喉咙,祈祷一切平安。

好在几个瞬息后,那湖面的波纹越来越多,直到阿年冒出水面,激起层层水花。

于此同时,黑乎乎的尸体被他带着游到岸边,都不用贺南嘉或者阿江帮忙,阿年一人之力将尸体带上岸,“湖底正好有课树,勾着了,所以拉不动。”

贺南嘉点点头,“反过来,你去换身衣裳,别冻着。”

死者并非全黑,而是穿了身黑衣,又是脸朝下,后脑朝上,所以乍一看是黑乎乎的。

阿年将死者翻了过来,看到脸后吓的腿软滩地不起。

阿江嫌弃的白了眼:“拉的时候都不怕,这会儿晓得怕了?”

贺南嘉预备斥责两句,阿年期期艾艾道:“他,他,他就是那个钓鱼的。”

作者有话说:

傅琛:越描越黑。

月石:不怪我,人自己都不记得。

冬梅:二姑娘的嗝好响,还有一阵风!

傅琛:......好嗝!

-------------------------------

第74章 古老毒咒

与上回的死者的裙衫一样, 这名死者的黑色长衫上,也绣着鬼画符的图腾。

刑部把京城的布桩、成衣铺、秀娘全都挨个儿都查了个遍,已能排除他们的可疑。

两件衣衫的绣法都是非常普通的雕绣, 但凡会些女工的娘子都可以绣出来。因此,刑部认为凶手很有可能是名女子、或者妇人。贺南嘉暂时没有新证据可依撑,便没发表其他意见。

解剖房里。

见习法医金菊跟衷伯一同尸检。

金菊三十出头, 原本是个稳婆。去岁,给一名女性死者查验过尸身,所以至那之后, 旁人便嫌她晦气,再也没有接生的活儿找上门。害得她不得不重新干这行。

早几年, 她的夫君殁于洪涝灾害, 家中只留下老弱妇孺。她来了法医府, 孩童便是年迈的婆母照看。于她而言,查验尸体不是什么难事, 可在法医府学习的时日以来,明显感知到学识的匮乏。今日她有些紧张, 手心都在冒汗。

“放轻松, 错了也无妨, 只有错过, 才会对,何况你今日是副手, 一切有衷伯打头照呢。”贺南嘉立身验尸台首位,就如同大学时期的导师一般, 潺潺教导两名学员。金菊是衷伯以外, 学的最快的见习法医了。

其余人, 则是围绕着验尸台而立, 一手执笔、一手拖垫了宣纸的木板,预备随时书写。

金菊“哎”的一声。

衷伯先检查死者的口、鼻、喉、等,与前一个死者类似,这名死者七孔里的泥沙也在浅口处。并且,这几处的肌肉萎缩的厉害,喉腔几乎完全封闭。

人死后,七孔通道萎缩封闭的时辰,也是因人而异的,后世的统计数据显示:在二十四小时内。

能推测为:死者死后一日被抛尸入湖。

死者的颈脖处伤口,不如前面死者的整齐,创口截面有些许的毛边,但手腕、脚踝动脉的伤口就很平整。

若贺南嘉推测的没错,应当是死者在被割喉时,有过剧烈的挣扎所致。

而颈脖处的动脉一断,血迅速流出,死者会瞬间痉挛或者是抽搐,不久便会休克,届时再割裂手腕、脚踝,便能一刀切。

衷伯一边叙述,金菊时不时能补充几句,两人配合的还算是默契。

“死者的胸阔被压的很低,跟前面死者不同的是,这名死者的胸腔几乎干瘪了,就如同……”衷伯组织着措辞,但他词藻匮乏,一时半会儿想不出。

“就如同,被吸干血了似的!”金菊试探性地补充,后半句的声音小而不确定,她自幼乃是大户人家的女使,自小跟着主子习文识字儿过。

衷伯觉得很恰当地点头,两人继续,贺南嘉却思考着别的。

二人开始解剖,切开死者两根底部肋骨间,腐臭味徐徐充斥整个解剖房,比方才更浓更恶臭。

在场十一人无意皱眉的,都似乎习惯了。一则、他们都有过剖尸的经验,不再对尸臭有反应了。二则,得感激房姗的后勤设备,她给众人做了“口罩”,只不过不是一次性的。

“因为连续碾压,心、肺都有一定的肿胀伸缩,其余的器官无甚变化。”衷伯再取出死者的胃,沉重地一叹:“死者的胃,也跟之前的死者一样,在死前有过较好的进食,食物的残渣尚存,有的还能辨识初始的模样。”

“死者的胃里并没有迷/魂/药的遗留,鼻腔、口喉亦然,生前也无挣扎的痕迹。”金菊正在分识胃里的残留,将还能辨识的分在一处,不能辨识的分在另一处。这个流程,也是按照贺南嘉要求的,她做的特别仔细。

分识清楚后,其余人奇怪地诉说。

“我没看错吧?这个是海参??”

“还有鲍鱼!”

联想到前一个死者胃里残留,众人一时觉得匪夷所思。

“两人似乎都在死前,大吃特吃的了一顿。”

“可前面的死者家境清寒,这个人的宅院我们察看了一番,也是穷的叮当响,院子里池水的鱼儿都没卖,他哪儿来的银子吃这些?”

“京城的海参只有岳东酒楼有,听说一只十两银子呢!”

“会不会是凶手宴请的?”

“有可能!但也不好说!”

“这太奇怪了,死者总不会大吃特吃一顿,被凶手以为是个有钱人,就起了歹心吧?”

“……”

见习法医各抒己见,其中不乏贺南嘉觉得很有道理的,但有的她始终想不通,凶手这般杀人为了什么?既折磨不到死者还费事费力。

且两位死者的衣衫都不是死者自己的,那么凶手为何要做,纯粹是为了引人联想到血咒吗?

贺南嘉令人去换来管后院的阿年,他到了解剖房门口就不敢进去,她暂时没心思引导人别怕,就走到门边儿问:“你可知此人爱食哪些吃食?”

“水产亦或者是海错,”阿年说完,贺南嘉就令人继续回后院干活儿了。

前一个死者的胃里,是家常菜残留,但经过死者父母的确认都是死者爱食的,如今这个死者亦然。

好在,算是多了一条线索:可以从近日在岳东酒楼购买过海参的查起。

海错就是后世的海鲜。天晋朝的京城地属中部,不靠海,若是要食海味儿,得从隔壁的申城引进。

偏偏懂得做海味儿的厨子,整个京城,只有岳东酒楼才有。

剩余的尸检逐步完成,没有再多余的线索,值得进一步确认的是,死者身体没有中毒的迹象。

与前一个死者一样,死者死后被抛尸入湖,大约是昨日午时左右,而死亡时辰应当在:昨日辰时到巳时之间。

贺南嘉令见习法医将死者翻个身,取出小刀,对着几处大血管处落刀,过一会儿,极少的血缓缓流出,接着,她又在腿后几处大血管下刀,结果亦然。

“当真像是被抽干了血一般。”衷伯感慨着,又摇摇头道:“可这是为什么呢?按理不应该呀!”

衷伯的疑惑,也是贺南嘉想不通的。

人体死后血液循环停止,最快半小时后,血液因自身重力坠积于尸体的底部血管,该处皮肤现也会出紫红色的斑痕。

但这位死者与之前的,都没有这个自然现象。

扣扣—

阿江在外头敲门,“刑部侍郎谢大人来了。”

“我知道了,”贺南嘉看向金菊、还有其他见习法医:“尔等先去隔壁,录好所有就给衷伯看,”再叮嘱衷伯:“检查完就到外头来寻我等。”

“是—”

-

谢危双手垂在身侧,立身主厅中,背对外头的日光,面向厅间的主墙。去过这么多的公府,他们的大厅主墙都是些惊醒语,例如刑部公府就贴着:“公正严明”四个大字。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