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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05)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善家妹子,瞧你,大喜的日子,哭做甚?”赵将军虽然嘴上这般说善书琴,可眼眸也忍不住湿润。

尤其是看到阿通瘦小的个头儿,就骂自己怎么找了那么久?这孩子应该十九,比嘉娘大上一岁呢,可个头儿矮了一截,又经手过人牙子,定然吃了不少苦。

他眨眨眼,举起酒杯灌腹,扬起头,“善老将军别生气,等我下去后,您尽管骂我、打我!我再给您做先锋。”

说着举起酒壶对着口里灌,点滴水珠顺着下颚缓缓流下,不知是泪还是酒。

“父亲还说婆母,自己倒是先哭上了。”赵锦烟说着也拭泪,她知道父亲要喝酒缅怀,便不劝说,而是给父亲夹菜。

贺文宣给妻子夹菜,不忘身边还有一人,正要夹二妹妹夹爱吃的,却见有双筷子比他更自然地夹起放进她碗里。他瞥了眼母亲、岳丈大人,好在他们都沉寂伤怀过去,没瞧见这边。

一家人吃吃喝喝偶尔哭哭,这顿宴席就这么温馨的过去了,听闻今夜京城坊内会有放莲花灯,贺南嘉提出给外祖父、姨母他们也放放,难得让善氏同意。

善书琴握着阿通的手,“你陪娘说说话,可好?”

阿通受宠若惊地“啊”了一声,她也想出去走啊,在飙凌府困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认了娘,还不能出去嘛?

可以不可以不认啊??

赵将军哈哈而笑:“你娘还有赵伯都想听听你过去的日子,花灯有的是机会看。”

善书琴美目弯弯,温柔的手缓缓抚摸阿通的侧脸,就像阿姐抚摸她的一样。

阿通有些不适应,稍稍躲了躲。

贺南嘉不曾叫过善氏娘,因为不允许,高门侯府的贵女只能喊母亲、父亲,只有市井才这般叫唤。她敛眸收回视线,转身出了花厅,原来善氏温柔的样子这般好看,可惜与她无关。

几人从长廊往外头走,赵锦烟走在最前面,贺文宣担心她的肚子,只得急急的跟上。

赵锦烟早就憋坏了,怀孕以来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浑身上下都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其实郎中早说过,她这胎很稳,好好的就成,可婆母就是不让她出门。

就连上回,目送公爹去流放都是她眼泪巴巴忽悠来的。

唉,为了出去一趟,她也是拼了。

出了侯府,她就跟野猴子似的,拉着贺文宣喊:“能不能快点,迟了卖花灯的就走了。”

贺文宣又喜又慌,恨不得双手托着她的肚子,“慢点我的姑奶奶。”

他头也没法回的喊:“傅将军,有劳关照我二妹妹。”

嘴上这么说,心中想别乱来!

这话傅琛贺南嘉压根儿没听见。

月上柳树梢,银霜裹上京都坊。

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两影之间像隔了一条银河,当他们走到拐角口,两影交织粘连几瞬,过了拐口,上了拱桥,两影像偷腥的猫儿分离。

拱桥下缓缓飘游许多莲花灯,汇流成璀璨的灯河,与漫天无垠星海辉映成画。岸边的百姓跪地祈愿花灯寄托思念,莲花灯载着满满的的思情缓缓流向远方。

贺南嘉脑海里是挥之不去母女情乐融融的宠溺、柔爱,她坐桥栏石边,望着下边莲花灯发呆,只有孤寂的水影回望着她。

“大娘子怜惜阿通颠沛流离,并非不疼你。”

她愣了一瞬,扬起头,这才惊觉傅琛竟还在,她哑愣了愣,冰心渐暖,摇头惭愧失笑:“我其实……不是……”

说嫉妒阿通吧,委实过份了,先不说两人是表姐妹,阿通之前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她都是见过的。

可的确有嫉妒,与阿通无关,源于另人,可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嫉妒母亲关爱失踪多年的侄女,放在古代又是......

罢了。

“我明白,你不想。”

贺南嘉猛地看向傅琛,他眸光平静,面容沉稳,不带丝毫情绪,言语也是无波无澜,可听在她耳朵里极为舒适。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无处诉说的孩子,终于有一个伙伴能理解她了。

她垂眸转身看桥下的花灯,泪滴落河随波逐流,笑了下:“傅将军真会洞察人心。”

听见她笑,傅琛缓缓松了背后的手,安抚人他真不擅长。

“我们也去放花灯吧!”贺南嘉心情平复了许多。

傅琛颔首应“好。”

两人下桥走到卖花灯的货郎旁,分别要了一盏。贺南嘉为的是从未谋面的外祖父与姨母,她诉说了几句家人都好的话,就将花灯放在河面上。随后,傅琛也将花灯放河面上。

“再走走?”傅琛问,看出她喜欢来外头。

贺南嘉求之不得,忍住雀跃欲飞的五官,温声:“好。”

瞧她有心思扮乖巧了,傅琛薄唇微不可见地勾起。

两人重新上拱桥,就被威二爷拦了去路,“贺娘子,贺武侯的事真与我无关啊。”

他可憋屈死了,在侯府里累了几天、臭的想吐,本指望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眼睁睁见侯爷被押,还判了流刑。京城的官圈渐渐有了说法,称平阳王府不满贺氏拒婚,威二爷就将一年前剿匪真相揭发。

前有平阳王妃被褫夺封号,后有此事。因此这门婚事彻底黄了。别说贺氏拒婚了,贺氏就应该与王府老死不相往来。

贺南嘉当然知道不是威二爷,她将这段时日京官传言道出:“你想母妃后半生平安,还有别的法子,别打我的注意了,我不想给任何人铺路或者利用。”

张威脸瞬间涨红,他垂着头,低声嘟囔:“不是的,我的确心属贺娘子。”

“……”突如其来的告白,贺南嘉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观察张威有勇无谋,打仗还是不错的,便说:“眼下朝堂多事之秋,威二爷为何不将心思用在别处?”

“所以,你相信我,那事并非我所为?”张威眸中燃起希望。

贺南嘉觉得把话说清楚也好,她颔首:“此人阴险,为的是让贺、张两家狠斗,你鞋上沾了青苔就险些误导判案,引起两家纷争。此人比顾聪还狡诈,在暗处时不时给我们两家拱火、使绊子,威二爷不可把功夫费在儿女情长之,我无心于你,所以你知道该做什么了?”

没人注意傅琛的脸色越来越冷,背后的手背青筋突突起跳,尤其是听见阴/险、狡/诈时,傅琛的眼皮狠狠一抽。

张威愣了半响,错解了她意,满脸坚定不移:“贺娘子放心,我定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揪出来,届时我们两家和好如初,再言婚事也不迟!”

言罢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揪人!

贺南嘉:“……”

白说了。

此时,傅琛忽然冷戾道:“夜深了,送你回。”

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贺南嘉:“……”

谁惹他了?

翌日,她起晚了,一手拿个肉包,一口咬个肉包,风风火火地冲出侯府,刚要扑上马车,就被人抱住,低头一看竟是雪石,她哭花了一张小脸。

“贺娘子,求你救救赵宏晔,他是无辜的,他绝不可能杀人!”

作者有话说:

贺南嘉:难道是张威惹了傅琛?

看着少主气呼呼回来,顽石、松石、地石、寒石:心想完了。

傅琛:即日起,每人训练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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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殿试亡魂

“前程似锦”的客栈坐落京乐坊, 是由朝堂出的经费建立。客栈掌柜是户部挑选的人,客栈除了供给科考的学子居住,也提供外地官员来京述职临时下榻。但殿试期间, 各地学子云集而来,于是大部分官员都会避开这段时日,或是另寻其他落脚的。

贺南嘉到时, “前尘似锦”外头围了一圈人头,纷纷点着脚往里头探,这些人前方是一群京兵围守, 他们神情肃严森森,因为死的是殿试一甲、状元郎、永忠伯爵府温家的嫡幼子、温兆。京兵不敢掉以轻心, 既不能放里头的人出来, 也不能放外头的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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