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乖偏执攻发现我怀崽了(6)
这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身材优势当看料的人。
-Old baby:嗨甜心,你很合我胃口,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吃吃饭看个电影。
沈砚知拧眉,咬着薄荷糖打字。
-S:我只当Top。
-Old baby:哦甜心,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嘛?
-S:什么意思?
-Old baby:有没有人说过你给人的感觉就很受?是那种容易引人征服的高岭之花,而且你的资本决定你更适合做受。
-S:不允许Top高冷?
-Old baby:看在我很喜欢你的份上奉劝一句,你做受比Top更受欢迎。
-S:谢谢,我只做Top。
-Old baby:好吧,如果哪天你想当受,请一定要先联系我,我保证会让你有个绝妙的夜晚。
沈砚知把人拉黑了。
接着又收到几条新消息,话说的相当直白,问他约不约。
还有更直接的甩了当Top资本的图片过来,纷纷说要给他幸福,仿佛他标注在资料里的Top根本不存在。
太离谱了,沈砚知想,这些人究竟是怎么通过一张图辨认出他的属性的?
他挨个把骚扰的人拖入黑名单,看见垫底在下面的,拉黑的手微顿。
一张吸引了他的照片。
整体色调只有黑白灰,很高级的配色。
男人的脸藏在了暗黑色的阴影里,顺着往下延长的灰色地带里是男人只穿背心短裤席地靠墙的身躯,修长的四肢在光灰交错下,能看见一层轻薄又很精壮的肌肉,窗沿边缘洒进来的光落在男人脚边,勾出三色渐变。
让沈砚知停手的是男人的身材比例,即便坐着,仍难掩绝佳。
上个身材比例这么好的男人是被许雅康包养的小白脸。
这是什么时代,腕线过裆的优质同性恋遍地跑?
沈砚知点开了对方的资料。
X,男,19岁,相距3.1Km。
这个距离范围很广泛,难怪没在现实里碰见过。
沈砚知一眼看中这人的身材,并不想就此错过,他找到对方个人界面下方的选项,点了个感兴趣。
这是一种新型的交友方式,类似第一印象。
如果双方选择了都感兴趣,系统会自动添加为好友并置顶,还会触发一条打招呼的消息。
-S:晚风轻轻吹,你在等我吗?
-X: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两人的消息同时跳出来。
沈砚知的尴尬和兴奋一起涌上来,心情极度复杂,但也觉得系统创造一个很好的开场白。
-S:尬住了。
-X:没关系,我的更尴尬,信息落后太多,搭讪语录都没更新。
-S:你在做什么?
-X:在和一个小可爱聊天。
沈砚知的脸一下子滚烫了。
-S:我很想问你究竟有多少个小可爱,我又排在哪一名?
-X:没别人,你是我好友列表唯一的联系人。
真诚永远是一击必杀技,沈砚知刚想回不信,X的消息又回了过来。
这次是一张个人资料的注册时间和联系人列表。
注册时间为两年,联系人和关注仅为1,全部都是他。
沈砚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甜言蜜语一顿聊就傻乎乎和人开房。
只不过看在这个X语气够真诚,身材也对他的胃口份上,可以不计较那么多。
-S:你该不会想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吧?
-X:这么说太唐突了,等再熟悉一段时间吧。
-S:熟悉后要说什么?
-X: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S:你是上还是下?
大概问得太突然,X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回过来个上。
沈砚知这属于明知故问,分辨别人可能会出错,但这个X的气场太强了,根本不会认错。
这就是个顶级攻。
沈砚知回了句撞号不聊了,关掉手机决定睡觉。
许雅康说得没错,他招惹的全是攻,当年向他表白的同性也全是想压他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清楚认识自己的属性,自信且是受。
不知是不是被这一天直面真相的影响,沈砚知这晚睡得很不踏实,被闹铃叫醒的时候,他浑身疲倦,上班颓废极了。
酒店前台韩玉汐在停车场和他相遇,抬头先夸张的嚯了声。
沈砚知有气无力抬了下眼皮子。
“你昨晚当贼去了?”
“嗯,偷来偷去一场空。”
“真可怜。”韩玉汐同情他,“知哥,脸在江山就在,你可千万要保护好你这张脸啊,我每天就靠你续命呢。”
韩玉汐家里有点小钱,为逃避回家继承家业,躲到沈砚知这来,海归偏要当前台,一月工资四千八,每天笑哈哈的。
两人是大学校友,通过时言初认识。
沈砚知打着哈欠往员工更衣室走:“我花期很短,你重新再找个吧。”
“别妄自菲薄,那些个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哪有知哥好看啊。”韩玉汐转身进了女员工更衣间,声音远远传过来,“知哥,等会我给你分享几个护肤品链接,记得领券购买。”
沈砚知当没听见。
今天的不顺从睡不好开始,刚佩戴好铭牌,放在衣柜里的工作电话就响了。
这种还没到上班点就来事的,一般被称为开门大吉。
寓意很好,事实却是这是倒霉的象征。
沈砚知扣好袖子的扣子,还是点了接听,数秒后他说:“我马上过去。”
十楼,普通大床房108,房门大开,打扫的保洁阿姨站在门口,给沈砚知打电话的服务员在门内靠里。
两人皆是一脸头大的表情。
沈砚知快步过来,态度一秒转换为和煦,语气也很温和:“怎么了?”
服务员见到他眼睛亮起来:“沈经理,这间房的客人不愿走。”
“什么情况?”沈砚知先一眼看见坐在床沿的少年,长得挺好看,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白T和破洞牛仔裤,腿边立着个黑色行李箱,一身衣服不超过两百,他心里有个数,“房间谁开的?”
“据说是他朋友。”服务员说,“可能钱不够,只给他开了六小时的钟点房。”
沈砚知又看眼注意到他的少年,低声问:“客人怎么说?”
服务员很生气:“他说让他走可以,把昨晚给他开房的人找来,否则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把他们这里当失物招领呢?
沈砚知笑容不变,抬脚朝里面走去。
红发少年的视线围着沈砚知的脸打转,等人到面前,便问:“你是酒店的负责人?”
“你好,我是听风小筑的大堂经理,请问你是有什么难处吗?”沈砚知客气问。
“我想知道昨晚是谁送我来酒店的,只要你们查到告诉我,我就退房走人,就这么简单。”红发少年说。
这和服务员说的有出入,沈砚知没有第一时间再问服务员,而是询问眼前的红发少年。
“您不记得怎么来的这了?”
“出了点意外。”红发少年挠挠头,“我喝多酒断片了,记不起是谁送我来的。”
“所以您的诉求是想知道是谁送你来的。”沈砚知问。
“是啊,如果你不愿意,那就难办了。”
“没有。”沈砚知在这件小事上还有做主的权利,“请随我这边来。”
红发少年讶异于他的爽快,到底心急,推着行李箱快步跟上。
酒店监控室里,沈砚知在旁询问详细的时间,协助工作人员调监控。
他把这件事当工作,谁料看清监控画面里姿态亲密的两人,心里一下子不得劲起来。
红发少年也看清了他被人扶着的画面,疑惑道:“这是谁啊?”
“你不认识?”沈砚知无法理解现在的小年轻,互不相识的人还能有这份好心?
“不认识,能把这段视频截取出来单独发给我吗?”红发少年问。
“好的。”沈砚知答应了,多留个心眼注意到两人进酒店的时间。
送走红发少年,沈砚知回到前台,调阅昨晚登记名单,在准确的时间点里理所当然只见到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