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乖偏执攻发现我怀崽了(26)
正烫菜的沈砚知心里一虚,成年、没多久。
时言初本着不孤立的态度友好地征询方陈玄本人态度:“学神来一杯?”
方陈玄还记得沈砚知的话,端起面前的果酒:“我喝这个就行。”
“也行,年轻人不懂这酒好啊。”时言初调侃了句,“来,举杯同祝,感谢今天小沈总请客。”
跟着举杯的沈砚知骂道:“我平时亏待你了?”
“那没有,这不是有两位新朋友么,给你长面呢。”时言初喝了口酒,“嚯,老莫家这次的新品是不是走野路子?”
同样被辣到皱眉的沈砚知拿过酒瓶,粉色指甲盖的细白手指握着清白的玻璃,该是很寻常的画面,在方陈玄看来莫名色.气。
那晚临睡前他被抱着喂水与此时此景相似,当时人半睡半醒,还不愿意喝,哼唧着往怀里钻。
方陈玄心里一突,赶紧喝点东西压压火。
“老莫家这次包装不合格。”沈砚知说着又喝了一口,“比以前的口感更烈,你能行吗?”
“就没什么能不能行的。”时言初在酒量这方面是相当可靠,“来来来,再喝一杯,今天认识两位新朋友,我很高兴。”
这一高兴喝高了。
一个小时后,清醒的方陈玄看着一桌四人三个醉鬼,这事儿属实难办。
周子宁好处理,大不了把沈砚知带回去,难就难在时言初。
这人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吃火锅,我都是啥都来点。
木有知哥的神秘蘸料。
*
明天试试上垒~
第21章
一桌狼藉里,趴在桌上的沈砚知摇晃着抬起脑袋,先醉醺醺看眼不吭声的方陈玄,又去推还在趴着的时言初。
“起、起来,该回家了。”
时言初没抬头,只竖起只手无力地挥了挥,声音闷在袖子里含糊着:“我、我走不动了,今晚就让火锅店老板随便找个地方让我过一夜。”
鸳鸯锅吃得太久,雾气缭绕,模糊了沈砚知脸上的笑容,半扇的红汤锅也被熬出了辣味,呛得他偏头打个喷嚏。
“别墨迹,让你睡这里不合适。”
肩头一沉,是他先前进店脱下来的外套。
沈砚知慢半拍抬头去看,便见到起身的方陈玄正弯腰去关火锅。
刚那个被香辣味刺激的喷嚏估计被这小孩误以为他要感冒了。
小小年纪怎么是个操心的命呢?
沈砚知披着外套静静看着方陈玄招呼来服务员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还想看看这弟弟要怎么安排他们这三个醉鬼。
这次老莫家新酿制的酒烈归烈,谈不上让人很难受,最多头晕,像脚踩在云朵上,颇有种腾云驾雾的不真实感。
比之前推出的新品要更优质,真上市了,除开价格难接受,其他都好说。
上次老莫家托人把酒送过来,他就交给时言初处理,结果还是到自己嘴里。
这等戏剧性的发展不由得让他想到自己和方陈玄,醉酒后的人最容易触景伤情。
看着这么懂事又帅气的男大学生,沈砚知再次感叹他为什么比他小那么多呢。
眼前再次雾气缭绕,沈砚知心想,锅底不是撤下去了么,这是什么?
“喝点醒酒汤,等你缓缓再走。”方陈玄手很大,托着碗的时候显得这青花瓷的碗很秀气。
两者相映,却也没把那手反衬得很壮,有种恰好的美感。
沈砚知失神看了会:“哪来的?”
方陈玄看着他视线落的方向才确定他在问什么:“临时拜托厨房做的。”
熟悉的香橙味,和那晚晚宴在花园里喝到的一样。
沈砚知便不再多话,接过碗慢腾腾地喝,看眼那边还趴着的新晋兄弟两。
无人问津,更可怜了。
“你让人来接周子宁。”沈砚知在找代驾,打算等会先把时言初丢去自家酒店再回家。
“那你呢?”方陈玄问。
“我回家啊。”沈砚知让他问得莫名其妙,都醉成这样还能上哪去?
“你自己一个人吗?”方陈玄又问。
他语气里的希冀让沈砚知明白了件事,撑着脸略微带笑:“怎么,方小少爷想跟我回去照顾我?”
这杆子给的名不正言不顺,方陈玄还是顺杆爬了:“可以吗?”
“不可以。”沈砚知果断拒绝,笑话,明天对他而言是决不能出错的重要时刻,搞砸了会被沈在野追杀。
“我只是担心你,不会对你做什么。”方陈玄相当真诚地说。
旁边的时言初已经熟睡到打起小有规律的呼噜,像在为两人的拉扯战配乐。
沈砚知嫌吵,伸手给了一巴掌:“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信,你哥没教过你?”
那巴掌不仅打在时言初肩膀,还打进了方陈玄的心里。
直接把方小少爷的重点给打偏了:“你觉得我好看啊。”
沈砚知:“……”
“你没喝醉,能自己回家。”
话音未落,就见方陈玄手臂一伸拿走了他面前剩下的小半杯白酒仰头喝干净。
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酒量不行,脸肉眼可见的红透了。
方陈玄盯着他,十分清醒的撒谎:“我醉了。”
沈砚知二十五年来都没这么无语过。
行,就让他看看这臭小子想方设法跟他回去到底想做什么。
十分钟后,来接周子宁的人和他叫的代驾同时到了。
两拨人在地下停车场碰面,接周子宁的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见到方陈玄毕恭毕敬喊了声小少爷。
这是方惜闻的助理。
方陈玄下意识去看沈砚知,发现早把时言初塞进车里的他正靠着车看着,脸颊一下子热了。
“嗯,把他送回家。”
“好的,方总委托我问您今晚还回家吗?”
事关隐私,哪怕是亲哥,方陈玄也不透露:“让他少管闲事。”
助理像早料到会有这个答复,轻轻点头:“我会转达,小少爷再见。”
送走周子宁,方陈玄上了沈砚知的车。
为方便照顾醉酒的人,喝过醒酒汤的沈砚知和人事不省的时言初在后车座,装醉的方陈玄被安排在副驾驶座。
去酒店的一路上,沈砚知无数次遭到眼神控诉,忍笑装没看见。
到听风小筑的时候,早有打过招呼的人等着。
时言初也不是第一次被送到这来,酒店的人早轻车驾熟。
沈砚知叮嘱几句也就没跟上去,对代驾说个地址,便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车没停顿顺着路跑起来,感觉不到一丝颠簸,没有人叫停打扰。
耐心不错,沈砚知还以为他身边一旦空下来,副驾驶座的人就忍不住挤过来了呢。
没一味追着不放,真是个聪明人。
行为很规矩,眼睛却不老实。
他缓缓睁眼,在一盏盏路灯不断被接替的光影交换里看向副驾驶座,那儿本该直视前方的人正半侧着往后看。
‘扣分’。
副驾驶座那颗不守规矩的脑袋缩了回去,像被逮到的小仓鼠。
车进沈砚知住的公寓时,方陈玄偏头看了眼名字,心里估算与理工大的直线距离。
支付完代驾平台订单,沈砚知拎着车钥匙看杵在车头前的少年。
“想打车回去了?”
“在等你叫我。”
真这么听话?
沈砚知无声笑了下,转身往楼上走:“过来。”
公寓内在精致简约,一进门就能在沙发上看见沈砚知生活过的痕迹。
没放回书架看到大半的书、喝到还有小半杯的碎砖切面的水杯、茶几花瓶里搭着粉白玫瑰的花束……
沈砚知的个人生活很丰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这一点发现让方陈玄心里不由得冒出喜悦,太好了。
偷摸着东看看西望望的小模样像刚进新家的小动物,情绪全写在眼睛里,沈砚知看了好一会。
“看完了?”他故意提个难题,“你也看出来我这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单人公寓,不好留人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