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盲盒,捡漏暴富(161)
证实过是自己的东西没有夹带之后才在保安的注视下又重新卷起。
回到酒店,此时夜幕更深了,温荑在门口的街边带了份宵夜,做好熬夜的准备。
温荑用全息体验仪把整幅画的拍摄下来,并设定好她自己要体验的内容。
设定情景为画上的这套官服被放入匣中入土,六百年后重见天日。
温荑坐在沙发上,面前则是这幅画。
眼睛被遮盖,面前的空间出现虚拟的基础设定,她诧异的发现自己想简单了,竟然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填充。
匣子是什么材质的。
不同的木头会产生不同的情况吗?
地下埋了多少米。
深度和湿度也不一样……
有些内容她从师伯给的资料中能找到,有的就不行了,只要一样一样的实验。
找出不同情况下与实物颜色最接近的那一版设定。
温荑就这样反复的试验,发现差别确实还挺大的,同样是六百年,位于洼地和山地的墓葬产生的变化是有很大差别的。
洼地可能会被泡水,受到腐蚀就会更严重,高处干燥就能更好的形成适合储藏的环境。
温荑在这一遍遍尝试的过程中也在一次次记录。
以至于就这样盯着看了官袍一宿,闭上眼睛都是那张补子的样子。
此时温荑感觉自己再缂起来甚至都不需要用底图参照。
已经是胸有成竹的状态了。
天色亮了,温荑又给自己用了一遍眼保健操,现在眼罩是真的做到了名副其实,真的是她疲惫双眼的救星,不用这个她感觉自己今天都没法工作了。
……
今天直播的时候大家发现温荑的状态格外的好。
经过一宿的功夫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缂起来如有神助。
脚下一直“啪啪”踩,手上的梭子“嗖嗖”飞。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同疑惑,怎么感觉好像充满电了似的。】
【我留意了一下,她不像之前一眼总时不时看下面的图,这次她很少看。】
【这是盲缂吗?】
【还能有这种操作?】
昨天的保安值夜班,今天就能轮休一天,早上换了班吃早餐的功夫打开直播间,一进来也发现了温荑的不同。
她今天缂丝的速度特别快,好像每一下动作根本就不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都已经刻在脑海中了似的。
保安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眼皮沉的像上面挂了铅坠一样,一宿没睡他现在都强撑着回家呢。
经常上夜班的他太清楚头一天熬夜第二天是什么状态了。
可是看温荑这情况,她昨晚睡没睡保安不知道,可看她工作的进度,显然回去是没少加班的。
没想到就这样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状态。
牛!
保安把自己昨天值班碰到温荑的情况在弹幕里一说,网友们也惊呆了。
直呼温荑“铁人”。
林崇欢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温荑。
眼中不免惊叹,他也是年轻过的人,也曾经废寝忘食的工作过,就连他都要承认温荑这个状态真的是一般正常人少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崇欢问起昨天回来取画的事。
“我昨天在酒店睡不着,而且还有了点想法就回来了。”温荑咬了一口鸡腿肉,打餐的阿姨对她特别好,今天有大盘鸡,给她装了一大勺全是肉。
温荑风卷残云的吃完一份,又跑到打餐窗口夹了满满一盘子炒饼丝,把周围的人都看愣了。
阿姨这些日子习惯了温荑的好胃口,还拿出自己腌的爽口黄瓜给了温荑的餐盘盖了一大勺。
笑得一脸慈祥:“趁着年轻想吃什么抓紧吃,等老了想吃牙不给力,消化也不行。”
温荑咧着嘴用力点头。
林崇欢年老了,做什么都慢条斯理,吃东西也是如此,不勉强跟温荑的速度,见她快吃完了就摆摆手,“吃完就先回去,不用管我。”
粉丝们跟着温荑的行程,看着她感觉自己都好像一身疲惫尽去一样,吃饭吃得香,工作有效率。
他们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温荑真是个卷王,最初几天就在他们以为温荑中午饭吃的那么快是为了多午休一会,谁承想人家吃完饭就直接回了工作岗位上,默不出声的继续工作。
她和其他工作组的人很少交流,其他人却都很敬佩这个年纪比他们都小的女子。
修复组每年都会进一些应届毕业生来实习,大半都是从美院毕业找不到别的工作不得不来的。
几乎每个新到的人都不适应这种环境,没有例外的。
修复的工作与他们在学校里学的东西不一样,学习的时候希望他们能有更好的创造力,这里却是个抹杀创造力的地方。
用走过来的人自己的话来说,每一天都感觉自己的艺术细胞在消失。
有些人甚至出现了很严重的不适应情绪,抗拒自己成为这样沉寂的人,有时忙着忙着就会哭出来,还会抑郁。
可温荑却是个例外。
她和其他人都不同,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能很好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工作不需要老师督促,更没有抗拒的情绪,每天做着看不到什么成效的工作,也不气馁。
看着她就连很多老人都觉得好治愈。
以至于看温荑直播都成了每个修复组的共同的爱好。
就这样温荑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就成了国博工作人员都敬佩的人。
有一日张馆走过老馆长办公室,还被叫进去一起看温荑之前直播的视频,想从他口中得知更多不一样的那个温荑。
张馆也知无不言,很骄傲的分享温荑的每一个获得荣耀的瞬间。
老馆长把温荑做的那一件“瑚光珊色”的高清图放大看细节,禁不住感叹,“未来的年轻人就该是这个样子,看到她就让人觉得未来一定是比现在更好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很多时候年纪大的人看不惯年轻人的一些生活习惯,极端的甚至还会觉得未来完了,他们走了,这个国家可怎么办。
事实上现在很多行业的中坚力量恰恰就是他们口中完了的那批年轻人。
温荑就是个真实的例子。
张馆也认同这个观点,抬头看了一眼老馆长的欣慰表情。
“温荑确实很厉害,林老跟我提过她的一个作品,把我听的心痒痒,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老馆长疑惑道:“什么东西让你都觉得心痒痒?”
张馆垂下眼喝了口茶,“是一个绣帕,据说那是温荑刺绣的巅峰之作,过年时送给她的老师暮云枝作为谢师礼,据说就连暮雨桥看了都以为是暮云枝的作品呢。”
“哦?”老馆长沉吟半晌,突然道:“后天是中秋节假期,不如我们一起去苏城看看。”
张馆心头一动,老馆长爱才却也不是会这么冲动的人,这次却要亲自去看看,难不成真的……
这么想着,他也不敢真的让老馆长亲自去,“温荑来首都也半个月了,不如我去问问暮老师能不能抽两天过来一趟,如果温荑这次配色顺利的话,很快就要进入刺绣的环节了,让暮老师来看看也能放心。”
老馆长点头认同,这点确实名正言顺,“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张馆起身颔首,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这个位置以后是要你来做的,有些事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举贤不避亲这句话你活到这岁数还没领会吗?”
张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转身看着老馆长,后者取下眼镜微闭双眼,冲他摆了摆手。
“是,受教了。”
老馆长不愧是老馆长,把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偏偏他还自作聪明。
张馆拉上门,摇头苦笑。
他的功力还不够啊。
回到办公室后,张馆立刻给暮云枝打去了电话。
暮云枝对张馆电话中的意思万分诧异,“当代工艺美术双年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