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盲盒,捡漏暴富(125)
想了想,回身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拿着手机紧跟着冲了出去。
拿出了竞走的速度冲到电梯旁, 盯着上面跳动的数字, 见停到了“3”, 疑惑的看着上面的数字。
“叮!”另一边电梯到了。
谭怀宇走进去抬手毫不犹豫的按到“3”,做完这些才看向身侧墙上的指示牌。
他们住的这间酒店为了能更好的看海, 五楼以上是客房, 四楼是健身房等各种休闲场所,三楼是各种大小的会议厅, 二楼是餐厅, 一楼是酒店大堂和各种商店。
这种时候温荑去三楼做什么?
谭怀宇这趟电梯显然没有温荑那趟顺利, 中途不断有人上来下去, 等他站在三楼的时候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
走出电梯毫不意外的见到走廊里一片寂静, 谭怀宇顺着走廊先向右侧走去,大部分会议厅是房门紧闭一片黑暗,少数的一间里面有人, 人还不少,看着像是什么公司在做员工培训, 里面喊口号的声音激昂的隔了好几间屋都能听见。
以温荑的性格想必不会喜欢这种环境的, 前面还有几间没看他也不向前走了, 而是扭头折返, 往电梯另一侧而去。
走到半路前方一位服务员推着一车布草走来。
谭怀宇顺口问道:“刚才过去那位女士在哪个房间?”
服务员想也没想的答道:“是303。”
谭怀宇点点头,道了声谢向他身后走去。
服务员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另一位莫名其妙大晚上包会议厅的女士,这两人看外貌倒是登对。
抿嘴怪笑了一下,“大晚上来这幽会,真会玩。”
说完推着车加快脚步走了。
走廊再次恢复了寂静。
谭怀宇踩着地毯悄无声息的来到303的后门,房门半开着,他顺势向里看去。
见不大的会议室中灯火通明,独独有一张桌子放在靠窗的位置。
傍晚不在房间休息的人就站在那里有条不紊的裁纸,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种绘画工具。
谭怀宇站在门口想了想,转身如来时那般悄然离去。
*
温荑今晚出来是因为睡不着,人一旦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也是,躺在那一闭上眼睛就是昨天海龟衔着一把剑从深海而来的身影,背景全是一片姹紫嫣红,绚烂夺目。
那是一团又一团的颜色,红色的鹿角珊瑚、黄色的扇形珊瑚、蓝的是树枝珊瑚……
只要看过一次就像是刻印在视网膜上一样忘不掉。
她迫切的想把这一切画下来。
温荑有个毛病,一旦投入做一件事不到一定程度是很难脱离出来的。
为了遏制这种情况,她会提前给自己定个闹钟。
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温荑给自己定了个凌晨五点的闹钟,这样收拾一下吃个早饭到飞机上可以接着睡。
没想到当她从绘画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诧异的看着眼前意外的人。
“谭,谭……谭也的哥哥,你怎么在这?”
谭怀宇:……
他连个名字都不配在温荑的脑海中记忆吗?
“我叫谭怀宇。”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介绍自己。
“呃,抱歉,你好,谭怀宇。”温荑尴尬一笑,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到旁边椅子上的东西,诧异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椅子上放了好几样点心和咖啡,总不会是早餐吧?
那就是宵夜了。
谭怀宇下巴微抬双手环胸的靠在墙上,明明是很不羁的姿势,可当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却又给人无比认真的感觉。
“不算早,也不算晚。”走到椅子旁端起一叠点心放在桌子一角,“忙了这么久饿了吧,早餐还没开,先吃点东西垫垫。”
沿海湿气大,窗外薄雾笼罩,天色还是暗沉沉的。
闹钟长时间没人理会抗议声由弱到强再由强转弱。
一根修长的手指按在闪着光的点上,轻轻一拉。
恼人的声音终于停了。
温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有点饿了。
端起碟子,上面是一丫切块的水果奶油蛋糕,一颗糖渍过的车厘子稳稳地坐在上面,四周都是雪白,唯有它是红色的,看起来好像很寂寞,糖浆淋过的光泽又让它显得有些可爱诱人。
温荑一勺子下去至少一半塞进嘴里,再一勺另一半也没了。
手里的碟子适时地被端走,另一碟芒果千层塞了进来,温荑都没时间说话,眼睛一亮,这次堪称细品的分了三勺才消灭。
谭怀宇眸中闪过一抹沉思,视线在第二个碟子上定了片刻。
“咖啡就不要喝了,你一会要上飞机,一宿没睡飞机上多睡会。”
温荑没想到对方把自己的打算一语道破。
刚想问什么,却见那人走过来看着桌面上的画赞许的点点头。
“画的真不错,你果然是有天赋的。”
说完不等温荑说什么便自顾自的走了。
温荑低头看这一副近乎完成过半的作品。
她这次画的不是工笔画,而是和其对应的没骨画。
每个色块都是靠水与色的调和产生的变化,每个色彩之间转变的地方巧妙地用留白做了间隔,看起来没有线条,可谁又能说那留白不是线条呢。
就像是间隔每一根珊瑚触手的海水一样,对珊瑚而言,水就是线。
俞朝英虽说是专攻以线条为骨架的工笔画,可实际上对没骨画也有涉猎,传授温荑的时候倾囊相授。
用他的话说可以专精,其他的流派却不能不会。
就像绘制花鸟鱼虫人物一类,用工笔画就能更写实,连鸟的羽毛鱼的鳞片都能画的纤毫毕现,这就是越细致越写实越见技术。
若是画山水呢,重峦叠嶂的更重意境,所以多是采用画意不画形的方式去描绘。
温荑这次画的是水中的景色,那也算是另一种风格的山水画了。
可是画完之后却陷入苦闷。
以往她都是用工笔画描样子再用苏绣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具现化,可这次却不行了。
带着这种矛盾温荑一路回了苏城,直到她把画完成,拿去放到暮云枝和俞朝英面前,还没想出破解之法。
暮云枝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突然道:“你愿不愿意学学缂丝。”
温荑眨眨眼,他们学校是有请了缂丝技艺传承人开选修课的。
但是选修课之所以叫选修,就是有别于主要课程学生只能选一两样。
当年温荑选的是苏绣和印染,缂丝只有耳闻从未往深里研究过。
“老师觉得我用缂丝更能体现这幅作品?”
暮云枝伸手虚指桌上的那幅画,“你要想将这幅作品完美的展现到一件衣服上,总不可能只绣一层衣摆袖口做点缀吧。”
温荑点头。
暮云枝反问:“那你想想,苏绣中想要达成这种效果可能需要两三层不同的绣线才能做到,若是全身都是这样的,那衣服还能穿吗?”
温荑面露苦色,“我就是知道才想不出办法的。”
她以前做的那些苏绣汉服,说是重工也不可能达到全身都绣满,甚至一半都没有。
就连之前的《深蓝四重奏》系列也是用一些手法和带颜色的底布做出来的效果,实际绣上去的地方可能只有十分之一。
全部绣满面料会变得挺括,只能裱起来,不再适合做衣服穿了。
暮云枝又道:“缂丝不一样,它是在织布的同时用不同颜色的纬线交织形成一副图画,不论你想在上面完成多复杂的作品,完成之后就是单层的一张布。”
温荑越听眼睛越亮,见她这幅入迷的样子,暮云枝又道:“而且这两者不是一定要独立存在的,你可以在缂丝的基础上搭配刺绣,利用刺绣的凹凸感展现更复杂的立体效果。”
之后她又给温荑讲了一个东西做例子。
“古时候很多高品级官服上的补子就是用缂丝与刺绣结合的手法,地是缂丝,鸟兽是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