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63)
“你!”徐氏当地一声摔了手中的陶瓷勺,恨恨地瞪着他。
孟栖也死死抓着程木深的手不肯放,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她。
堂内的气温莫名又下降了几个度。
孙连庆在旁十分尴尬,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半晌,徐氏终于退让了,“临儿,你看你,一家人吃饭,何必闹成这般,白白叫孙太医看了笑话去,一同吃便是。”
“是。”
孟栖这才首先迈开步子,拉着程木深一同坐下。
孙连庆和孟均随后才敢落座。
程木深暗搓搓地将所有饭菜全部用仙力查探了一番。
确认无毒后才敢动筷。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煎熬。
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莫名的诡异。
吃到最后,程木深已经开始烦躁了。
孟栖放下碗筷,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程木深一巴掌拍了下去,咬牙道:“临简!”
孟栖转过头,一脸迷茫,“阿深...发生何事了?”
.......
程木深鼓着脸,没作声。
似乎误会他了。
这般场合,孟栖定不会没规没矩的动手动脚。
反观孟栖,手又放回去了。
甚至还坏心眼儿地蹭了一下。
程木深“.....孟临简!”
孟栖憋着笑,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阿深,多吃些,你太过瘦弱。”
程木深的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他只能瞪了孟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动。
孟栖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了两人的先开口,饭桌上总算是有了别的声音。
先是孙连庆说了一句:“夫人,此次大少爷派人请老奴入府,实是有孝心。”
徐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孟府会好生招待孙老太医,您莫见外。”
“此次入府,见着大少爷气色属实很好,老奴心内很欣慰。”
徐氏顿了顿,应道:“多亏老太医当年开的药方,不然临儿也无法好转。”
听到徐氏的话,程木深垂下头。
好像是...
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见他落寞的样子,孟栖忍不住出声道:“母亲,程先生医术高超,配合孙老太医的药方,临儿身子才得见好。”
“竟是如此?”孙连庆难掩惊讶,“想不到程先生看起来不过翩翩公子,竟也有这般造诣。”
程木深只得干笑了两声。
太尴尬了。
这种场面以后还是不要经历的好。
“大哥的身子多亏程先生诸般调理,孙老太医...恕在下直言,或许您还要...向程先生讨教一二呢?”
一听这话,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微妙了。
孟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程木深也是一脸拘谨。
孟均再次将炮火转移到了两人身上。
当真是令人厌恶。
徐氏则一副看戏的表情。
孙连庆呵呵一笑,“那是自然,老奴定要多与程先生探讨探讨。”
“孙老太医,麻烦您即刻前去西院,为临儿再次诊治一番。且...原来那张药方临儿不慎遗失,还望孙老太医再开一张。”
孟栖把玩着手中的竹筷,一脸揶揄。
“这般小事,想来对老太医您,轻而易举吧?”
孙连庆咽下两口吐沫,神情略微不自然,“那是...那是...”
孟均不疾不徐道:“大哥,母亲近日来身子也有些不适,孙老太医理应先为母亲诊治。”
孟栖挑了唇,似笑非笑地开口:“那我与阿深在此静等便是。”
孟均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两个人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让着谁。
气氛当场冰冻。
第95章 等一个时机
待孙连庆为徐氏诊治完,已是傍晚了。
孟栖没有留在东院吃饭的意思,索性拉着程木深,带上他回了西院。
孙连庆一直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显得很是拘谨。
就连为孟栖把脉的时候,也是紧张得不行。
“大少爷,您的身子现在已十分硬朗,不再需要服用老奴的药方了。”
闻言,孟栖勾了勾唇,“如此,那便多谢孙老太医了。”
孙连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您折煞老奴了,老奴已辞去太医之位,您唤老奴先生便可。”
“孙老先生,在下有一问题,困扰在下多年...不知孙老太医可否替在下解答一二?”
说着,程木深拢着衣摆,在孟栖身侧坐了下来。
孙连庆边收拾着药箱,边说道:“程先生直说便是。”
程木深瞄了孟栖一眼,索性直言,“孙老先生,在下十分不明白,为何临简的药方中会有黄芪,在下才疏学浅,久久...未能顿悟。”
“大少爷恕罪!”
孙连庆忽然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给孟栖磕了个头。
“二十年前,老奴属实对这孱弱之症不甚熟悉,黄芪这味药材,直到十年前,老奴才钻研出来!”
孟栖幽幽地看着他,“之后呢?”
孙连庆惶恐道:“之后老奴曾寻过夫人,但夫人说您喝了十年并无碍,想来黄芪对您的身子也是有助益的,老奴便听了夫人所言,没有纠错这张药方!”
“此次入孟府,老奴也是想着将此事告知大少爷!”
“嗯...”孟栖紧皱双眉,充满不善的目光来回在他身上打量,“孙老先生,您此话可敢保证无一丝作假?”
程木深笑眯眯地将茶盏推到孙连庆眼前,笑着说:“欺君之罪的后果,您不会不知道吧?”
孙连庆一怔,“欺...欺君之罪?”
随着一阵屏风的摆动,另一道男声也响了起来。
“不知本王可称得上‘君’这个字?”
屏风后忽然走出了两道人影。
一个赤衣英俊潇洒,一个紫衣俊美无双。
孙连庆瞪大眼睛,慌张道:“陈...陈王殿下...!”
陆千眯着眼,不悦道:“孙老先生好大的官威,本王足足等了你两个时辰。”
孙连庆更慌张了,语无伦次道:“老奴不知...不知王爷在孟府,王爷恕罪啊!”
云牧抱着一个瓷盘,三两步跑到程木深身边,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还不忘将盘子摆在桌案上,顺路往他那边推了推。
“木深...这个阳春白雪糕好好吃...不过比起绿豆糕还差那么一点儿...”
陆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继续放到了孙连庆身上,轻咳道:“现下,本王再问你一遍,孟家大少爷的药方,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孙连庆的嘴唇在颤抖。
他额上渗出的汗珠也在往下滴落着。
人更是许久说不出话。
一看这一幕,孟栖和程木深心里都有了底。
程木深朝云牧笑了笑,随意拿起一块儿阳春白雪糕,放在唇边细细品尝着。
孟栖则向陆千递了个眼神,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刷!
孟栖直接从桌案下抽出了一柄长剑,直接架在了孙连庆脖颈上。
“孙老先生方才的话说得有理,既然你已不是宫中太医,想必将命留在孟府,也无人会在意。”
孙连庆骇的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大少爷!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啊!王爷在此,老奴不敢胡言!”
“只...只是...”
孙连庆重重地将头磕在地板上,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二十年前,老奴便已发现了那味黄芪,也同时禀告给了夫人,夫人说无妨,老奴便没再多言...”
陆千笑得渗人,“如此,便是真正的时间是二十年前,而不是十年前,徐氏从最开始便知道这味药方是错的,却依旧给了孟家大少爷服用?”
孙连庆不敢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孟栖一声冷笑,直接一掌拍了下去,活活将孙连庆敲晕了。
而后他收起长剑,顺便还擦了擦手。
“王爷,你之前说孟府有趣,现下你见识到了?”
陆千笑着摇了摇头,一挥袖坐到云牧身边,自然地接过云牧递过来的一块儿阳春白雪糕,“本王对朝堂不甚了解,孟府更甚,没想到,竟如此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