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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255)

作者: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言蓉清淡淡地瞥他,不疾不徐地缓声:“重说。”

“……”

亲女儿抱言蓉清就算了,不让其他人抱,索德斯汀委屈地撇嘴,举手投降:“Okay,Yes”

好像比林是非还幼稚,岳或心中那点在路上积攒的仅有的无措消散殆尽,甚至有点想笑。

他伸开胳膊和外婆拥抱,都不用自己绅士地不触碰言蓉清背后的衣服,只是刚做了预备的张开动作,索德斯汀就掐秒表似的把岳或拉开了,用英文义正言辞道:“好了抱完了都进去吧。”

身后手掌赋在岳或肩背,林是非撑腰适时出声道:“我还没和外婆拥抱呢。”

索德斯汀母语迅疾:“抱什么抱你又不是三岁。”

林是非挑眉:“就要抱。”

“小变态。”索德斯汀不屑嗤笑,转而对岳或招手,“第一次见面,外公我很喜欢你。”

“我们老外见面都会用拥抱表达友好,过来。”

林是非立马抓住岳或胳膊自行往别墅走:“不抱了。”

索德斯汀:“啧。”

入目所及的装潢和外建筑相辅成,就是很欧式的风格,只不过要更富丽堂皇,寸土寸金到连角落都散发着极致挥霍如土糜烂奢华的气息,数名女佣悄无声息地忙活,未发出任何动静。

飞机奔波整夜,就算休息了也难免疲惫,午餐比较简单,用完岳或就和林是非到房间休整。

窗户朝着几乎望不到边际的花园,数种不同颜色的玫瑰被一览无余。

岳或新奇扒窗探身去看,窗棂边缘的阴影未让他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藏于光的边缘,自然风光毫不吝啬地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浅显惹目的金线,这刹那,所有花卉都像失去了本有的颜色。

“戴安娜的花语除了优雅还有初恋,”林是非望着岳或的侧影,“是外公刚和外婆恋爱时种下的。”

“我借外公的花,赠赋我的星星——我的初恋。”

粉色的戴安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采摘的,有十一朵,根茎被粉色的礼物丝带捆扎,岳或回首还未反应,怀里便被塞了开得极盛的粉玫瑰。

心脏怦跳不止。

林是非单手负在背后:“白色的芬德拉花语是只对你一个人钟情。”

“我从 14岁至今,所做所行所坚持都是为了你一个人,我会对我的星星钟情至死。”

十一朵被米色的礼物丝带捆齐的芬德拉送到岳或手里,花瓣晶莹剔透,犹如洁玉,蕊心带点浅淡的粉色,是冰清玉洁不染尘埃的美貌。

负于身后的胳膊伸出,林是非把最后浓艳欲滴的红递至岳或眼前:“红色的卡罗拉花语是幸福与浪漫。”

“我发誓,会给我的星星绝对幸福,也会努力做好绝对的浪漫,让你只会为我永远心动。”

红色的丝带在吹拂进窗内的夏风里缠绕上指节,岳或下意识抓住,多眨了两次眼睛。

几束花而已,可他此时却说不出话,眼睛还酸涩涨热。

窗外是万朵争奇斗艳的娇浓玫瑰,却没有哪朵能够比得过此时手里的,林是非揪下一片剔透如玉的芬德拉花瓣,贴向岳或的唇,然后弯腰附着而上,隔着花瓣亲吻。

林是非道:“你 17 岁生日的时候,窗外的花园就是我为你放烟花的地方,你说好看喜欢。”

“现在你快19 岁了,我终于把星星带回了我所有的家。”

浅啄分开,林是非将那朵承受他们亲吻的花瓣轻启双唇咬进嘴里,品尝鲜花与热吻的诱人味道,笑着请求:“Darling,希望你喜欢。”

第117章

数朵不同色调的玫瑰近在胸怀, 香浓不刺鼻腔,落在窗棂的太阳光洒倾人身,发丝都似乎变得半透明。

“我很喜欢。”岳或咽下喉间的哑, 胸口还在狂跳, 没出息地红着眼笑道,“你干嘛啊,我还没在这里过夜呢,就先让我那么感动。”

“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粉白红几色花瓣在岳或头顶落下,不多, 也就十几片, 林是非幼稚地制造人为的鲜花雨, 笃定地道:“归属感。”

“欢迎星星回家。”

好像他并不是第一次出国和外公外婆见面,而是回家归来。

可以放肆任意地表达自我。

这里的阳光和国内的阳光没有任何不同, 鲜花蓊郁草木,都让岳或感到幸福。

林是非道:“Darling, 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 ”岳或伸手搂抱住林是非的脖颈,三色玫瑰在他脑后盛开, 更衬托得林是非美得张扬,“亲爱的宝贝, 我当然感受到了。”

柔软温凉的唇在最后字句的音调中紧贴向林是非的嘴巴, 岳或牙齿轻磕唇肉, 舌尖 tian 过唇缝探到齿列, 不熟练地摸寻林是非藏匿在口腔里的舌,很卖力。

“宝贝你……”岳或近在咫尺的眼睫颤抖, 音色微不可查几近祈求, “你张嘴啊。”

林是非的面容便听话地更靠近些许, 鼻尖摩挲,眼神沉能嗜骨:“星星要学会主动。”

就是故意的,老欺负人,岳或默默腹诽,耳朵却先不争气地热了,行动未退缩:“嗯。”

双眸闭阖,他重新靠上去吮咬林是非的嘴巴,在天地的晴朗中干着最为亲密的私事,满园的玫瑰都害羞得不忍再绽放,随风方向倒转。

只是刚过几分钟,假正经的林是非就忍不住了,呼吸粗重地狠按岳或的后脑勺肆意侵略,在厮磨的耳鬓点火:“我确实是想图谋不轨。”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浪漫是真,坏点子也不假,岳或哼道:“是什么?”

“晚上就在这里淦……”林是轻咬岳或的耳朵,说不入耳的荤话,说完得到岳或的瞪视后,又浅笑着自认为正经地说,“星星可以喊出来。这时候花园里说不定会有人经过,听见声音难免不会抬头。”

“你滚叭。”岳或咬牙切齿地挣开林是非的怀抱,“吧”字都颤了,显得很没气势,“在外公外婆家里呢,你老实点儿。”

林是非解释道:“大家房间都离得很远,星星把嗓子喊哑了都不会招来外公外婆。”

岳或刚在书架旁找到插花的玻璃瓶,一手拿花一手持瓶,闻言“刷”地转回身体,以瓶代指地警告道:“林是非你再说。”

“不说了,”林是非弯眸鬼畜无害地笑,“我闭嘴。”

三束花都被安插整齐,瓣蕊鲜艳,缺失了根茎,它们远不会再像花园里的玫瑰那般长时间盛放,但在此间卧室此扇窗,美被绝对放大化,独有。

来之前岳或已经简单了解过该怎么和外公外婆相处,近距离观察几天后,他发觉索德斯汀对言蓉清是他的这件事的地盘划分得极清晰极分明。

进餐吃饭时,言蓉清的刀叉餐巾全是索德斯汀亲自准备,不许他人染指。

照顾好言蓉清,女佣要来帮索德斯汀把他的刀叉这些琐碎事弄好,他会直言拒绝,不许他人触碰自己。

很极端的以身作则。

晚饭后还不到休息时间,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时,言蓉清和言千黛或其他人讲话超过十分钟没看身旁,索德斯汀就会坐立难安。

他喝茶会故意制造动静,看报纸会故意翻得很大声,还会自言自语地阴阳怪气,比如他会突然说沙发抱枕变得好难看,想拆掉,但是如果缪斯跟他说话,他就会考虑不这么做。

每到这时,言蓉清便会先停下讲话,低喊道:“汀。”

然后索德斯汀就会很满意很开心,装作无事发生说: “ Got it,Muse”

—知道了,缪斯。

不过这样的次数并不多,因为言蓉清每次都会在半小时内自主地喊索德斯汀,让他帮忙拿个毛巾,倒杯茶,递纸……等各种各样的小事。

把她需要索德斯汀这件事发挥在他们相处的所有细节里。

哪怕实在没忙让帮了,言蓉清也会在看书间隙喊一声索德斯汀的名字,待人答应就继续看。

正常人绝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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