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221)
林是非想,那时候岳释打电话找人却找不到的模样肯定会很有趣,只是看不到有些可惜。
“我也觉得……他是把软件给删除了,”岳或双手抓着躺椅的靠背,和林是非相互拥偎着欣赏落地窗外的凌晨夜景,霓虹灯光便没消失过,他的眼睛匆匆在手机屏幕上掠过,“岳释特别……嗯玻璃心的。”
小时候岳或看见沈婉和他吵架,沈婉说他成天画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的时候,岳释就会特别生气。
脸都会涨成恼怒的紫红色。
这次五六个小时了,围脖热度还没下去。
岳释不害怕才怪。
“那星星再猜猜,他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好好地睡着?”林是非嗓音愉悦,把手机随意地扔向躺椅,金属和艳色绒毯相触,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肯定……睡不着啊。”岳或的颈侧被胳膊绕过,探出两根纤长的指节,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随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力度回首仰头,任林是非的吻落在他唇角,回答:“他要失眠了。”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那……Darling,”林是非用灵活的舌温柔又强势地撬开岳或的齿列,“你开心吗?”
口腔里探入熟悉的柔软,岳或回应的同时,也无意识地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他的衬衫衣摆都因为林是非勒他腰身的举动而变皱了。
岳释是他的亲生父亲,可这就是他应该承担的,这是他自己犯下的过错,是事实。
虽然有悖血缘伦理,听起来还很不孝顺,但他仍然低顺着眉眼,实话实说:“嗯……开心。”
林是非卷唇,笑道:“星星开心,我就也开心。”
闻言,岳或双眸微弯,几乎原封不动回应:“宝贝开心,我也开心。”
“星星好乖啊。”林是非稀罕又牢固地掐住他下巴,更凶地亲上去,眼眸垂落看手机以此示意,寻求夸奖,“那……老公,我今天做得棒不棒啊?”
岳或被亲得有些晕乎,阖眼含混不清地回答:“……好棒。”
“啊——!”突然,方才还显得很是乖巧的岳或直接低呼出声,他猝然睁眼抬眸,瞳孔微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是非,声若蚊呐地喃,“破了……”
他舌尖轻抵唇畔,刺痛与血腥味顿时同时真实地传达,口腔内部全是铁锈的腥甜味,反应过来的岳或眼底“刷”地蓄起涌动的泪水,大声埋怨斥责:“林是非——你把我嘴巴咬破了!”
被吼的林是非也有片刻的怔愣,他当然感觉到了,眼神略显茫然,视线却牢牢地紧盯着岳或的唇角确认,小血口很小,但应该有点深,冒出的血珠都被岳或轻舔了好几次。
“对不起Darling,”林是非连忙道歉,温柔地亲他,嗓音沙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对不起。”
岳或掉着眼泪,甚至瞳孔都仍在轻颤,哄不好了:“你别说话,你先不要理我呜呜呜呜……”
明明他在哭,可属狗的林是非在内疚了短短的两分钟后,忽而轻笑出声。
他迷恋地盯着岳或被咬破的唇畔,似是为自己在星星身上留下记号而感到无比的愉悦,倾吐出的声息都透着一股孔雀开屏般地炫耀得瑟。
“好了不哭了,我哄哄星星好不好。”林是非眼底的笑意浓厚,当然没敢让泪眼朦胧的岳或看见,“Darling,我哄哄你。”
“The condom is rotten,”他抬手轻捻岳或的耳垂,慢条斯理地说喃语道,“I ejaculated……in your body”
第97章
“呜呜呜呜呜……”
玻璃窗外的霓虹如璀璨星河般地点缀夜色, 岳或脊背弯俯把脸埋在抓着躺椅靠背的双手,眼泪都染在洁腻的肌理,顺着手背往下滑。
形成珍珠朝地面落。
由于哭得太凶, 他肩膀都在几不可察却又止不住地颤抖, 像痉挛了似的。
白色衬衫在俯身的举动中贴合脊背,纤薄惹目的肩胛骨顿时微凸,犹如蝴蝶的斑斓翅膀,似乎下秒就能展翅高飞。
林是非的大手立马捏攀住岳或白珠玉般的后颈,唯恐他真的飞走似的, 低头哄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好, 不哭了星星。”
“Darling,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我没想到它会破……都怪我太凶了,我不该咬破你的嘴巴, 我没注意……”
“呜呜呜呜呜你走……”岳或没抬头, 含混不清地拿手推他。
“不走。”林是非捉住他的手扣住,很浅的吻又落在岳或后颈, 音色放得更轻了,“星星不疼了好不好, 不要生我的气。”
“你这是呜呜呜呜……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岳或半张脸还压着手背, 侧首用单只眼睛瞪林是非, “嘴上说着错了, 刚才却又那样说话……”
眼睛通红如兔,忍不住哽咽骂道:“林是非, 你特么真的是在哄我吗?”
他漂亮柔软的双唇, 靠左的唇角有道比较明显的小口子, 此时虽不再冒涌出血珠,但有点肿起来了,瞩目异常。
就是属狗的林是非的杰作。
林是非视线定格在他的唇瓣错眼不眨地盯着那道血口,还是不想说谎:“我是在哄星星,但我也是真的在兴奋。”
“……”
岳或狠狠地瞪他,可眼底全是水光,眼尾更是还在弱势地滑出剔透的眼泪。
让人觉不出丝毫的凶狠。
“你看,这不就是宣示主权圈地盘的记号吗,”林是非抬手很轻地抚岳或嘴角的那点伤,该哄人哄人,但绝不内疚,“这是我给星星的,星星只属于我。”
他的占有掌控欲与缺乏的安全感都得到了绝对满足,他当然愉悦、当然开心。
就是苦了岳或,被咬疼了。
但岳或并没打开他的手,只是不自觉地探出舌尖自我疗伤似的tian了下伤口。
哽咽着嘀咕:“我知道。”
“那星星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好不好,”林是非用鬓角去贴蹭他的额头,“不要不跟我说话。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岳或喉头哽住,完全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
最后只好自暴自弃般,小声说:“没有生气。”
“就是有点……突然,被吓了一跳。而且,”他眼睫半垂,没敢看林是非的眼睛,“就算是故意的……也没关系。我是你的。”
话落,林是非的清浅呼吸便倏地骤低变沉,深邃的眸里似含有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无法被看到尽头。
岳或如果再对他这么纵容下去,林是非想,他肯定就要被惯坏了。
骨子里的劣根会越来越深。
会更加地不想回头。
而且他也回不了头了。
“Darling,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又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他掰过岳或的下巴,拇指几乎不懂怜香惜玉地重重按压在他莹润的喉结,让他随着自己摩挲的力度而不得不做出吞咽动作,眸色深沉强势,“嗯?真的知道吗?”
“嗯……”岳或低哼,完全是不自主发出的声音,“知道。”
他能被盈盈一握的纤颈中间最脆弱的部位被按得泛紧,但并不疼,只是对方的态度太过强硬好像随时都能让他体会窒息的感觉,可他能感受到林是非并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他的拇指在细细描摹他的肌理,其中含有的只有百分、千分的珍重。
于是岳或又将脖颈放肆地仰起些许,以此告诉他“能对我生杀予夺的权利”交付给你:“我知道。”
他说:“林是非,我知道我在对你说什么、承诺什么。”
林是非彻底癫狂地沦陷。
拇指转而攀上去浅按岳或的左边唇角,果然把人按得嘶声。
似是要让他清醒似的。
“嘶……疼,别按。”岳或撇嘴委屈地蹙起眉宇,抓住林是非的手重新压在自己喉结处,让他换个地方碰,但脑袋却没做出丝毫躲开的动作,小声嘀咕,“你别以为我惯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你要听我的话,如果你不听我就……生气,让你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