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这个可是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做不得假。

苏小小笑了笑，果然，大家都会那么想，嘲讽自己一番这时候才开口：“这个婚是莫安求我结的，我也没有想到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他告白的时候，他会求我和祁桀元结婚，很久后我才明白，他对我温柔，另眼相看，只是因为我身边的祁桀元而已。”

正主盖章事实，我还能怎么找借口给莫安推脱，确实是一场本就目的不单纯的婚姻。

婚礼上再出一些事故，好似并不那么事故了。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没有立场？”苏小小深深地看着我问了一句。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从内心来说，我确实是挺看不上这种行为的，什么嘛？婚姻是拿来开玩笑的吗？

这个问题都不用我说出来答案，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尤泉，我是真的喜欢莫安，为了他可以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那种。”

看着苏小小眼睛里有点疯狂的火苗，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苏小小的喜欢是真的，盲目也是真的。

“你也不用瞧不上我，当时的我是不会拒绝莫安的，因为莫安的条件我无法拒绝。”

我的手在桌子下一下就捏紧了，“什么条件？”只有我自己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声音带着轻颤。

“莫安叫之前叫祁桀安你知道吧？莫安之前被祁家收留你知道吧？莫安和祁桀元在一块生活了那么多年要好了那么多年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不知道，莫安一直喜欢祁桀元，那种求而不得，想要靠近，但是不敢靠近那种？”

心脏剧烈收缩，呼吸迅速收紧。

“莫安，喜欢祁桀元？”

苏小小的一支烟就这么抽完了，然后把烟头往桌子上一放，慢慢地开口。

“要有多深爱，才能这样不顾一切想要对他好？我相信感情让人难受折腾的滋味你很清楚。”

我愣住了，没有说话，莫安的一举一动确实能牵动我所有的情绪，一切也是因为我对他的喜欢。

“你知道莫安对我，对他自己有多狠吗？”

我没开口，对别人狠不狠我是不知道，反正对我还是挺狠的。

“当天，我拿着准备了好久的玫瑰，准备向我喜欢了好久的男孩告白，我内心激动忐忑，好不容易站在他跟前颤颤巍巍说出了自己的喜欢，我以为我们两接下来就是互述衷肠了，莫安接下来就拒绝了我，毫无留情。”

“他说，他喜欢男人，细化祁桀元，对我好都是因为祁桀元。”

苏小小一边讲一边陷入了沉默，她直到现在都能回忆起当时惊讶之中带着剧烈心痛的感觉。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正准备走的时候，被莫安拉住了，然后乞求她答应了祁桀元在一起。

苏小小当时就问了一句：“凭什么？你两兄弟是在逗我玩儿呢？”

苏小小真的是被两人伤透了，三人在一起要好了那么多年，她真的以为无话不谈，交情深厚。

“小小，你没事儿吧？”

苏小小直到听到我的声音，从她的回忆中幡然醒悟，抬手一抹，脸上已经有泪水了。

“尤泉，我告诉你并不是想要你同情我。”

我点了点头。

“莫安虽然没有跪下来求我，但是拉着我说了好多话，第一次他对我说那么多话，仅仅是因为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问他凭什么觉得我要帮他。”

我知道苏小小说到关键之处了，于是会精聚神等一个答案。

“因为莫安承诺我，只要我答应结婚，他就听我的，随我怎么他。”

我手上的玻璃杯瞬间被我捏坏了，水和血就那么顺着指缝顺着往下留。

苏小小站了起来，给我递了纸巾：“你没事儿吧？”

我把手上的东西往桌面一扔：“随便你怎么都行吗？”

苏小小点了点头。

只好，可真能牺牲，为了一个男人，还是叫着哥哥好些年的男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那我之前捧着供着的行为究竟算什么？

算我尤泉犯贱吗？

话已至此也没必要再抠抠搜搜，痛痛快快一次性说到位。

苏小小扯着一抹笑开口：“没错，我想要他，我必须要他，在结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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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白衣少年

待我和苏小小谈完之后，我的心情已经不知道是悲伤还是痛到麻木了。

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莫安真的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做到那一步。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苏小小疯狂的痴爱，求而不得然后生出了给莫安下药想要强行求欢。

事实上居然只是苏小小为了助兴，所以的一切都是莫安求来的。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还在意那么多干嘛？

我以前那么珍视，想要的时候那么压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拿出手机给莫安打了电话，其实拨通的时候，我就暗骂了自己一句：有病，现在莫安会接我电话吗？

没想到电话没响几声，被接通了。

“怎么了？”莫安的声音很低，像是故意压低了音量，一面惊扰了身边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里去？”

莫安下意识的回应，让我更为伤心，难道莫安只要守在祁桀元身边，就什么不在乎了吗？

难道我和他的家都是暂时的，然后正主来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吗？

我换了一种问法：“你这边什么时候能结束？”

说完这句话，空间刹那安静了下来。

我揪心的疼：可能莫安是不打算再离开了吧。

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我直接了当地吼了回去：“莫安，我们还没有分手呢，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你先回去，等着我，好吗？”这已经是莫安软了口气的话了，但是停在我的耳里就那么的不顺耳。

“等你，我能等到你吗？”我小声地说了一句，尤不解气。

“莫安，你对我有过一点真心吗？”

“在我这里，你有过一句实话吗？”

我不管不顾地问出了口，我觉得自己一直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心绪被莫安牵动，那种没有自我的追求和上赶着的示好，让自己丢失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那个自我的尤家大少爷，那个带着点厌世且又坚持自我的模样好似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卑微到骨子的自己，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好多东西，真的不是求得来的。

我以为就我们的情况，莫安至少会给我一个解释。

结果愣了很久，在我以为我会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得不到回应的时候，莫安那边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

没有一句解释，直接给了我一个结果。

“对不起，莫安。”

随后，莫安把电话挂了，当时看着黑了屏幕的时候，惊觉到原来痛到麻木了，极致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因为毫无感觉了。

晚风吹过，我竟然没有掉眼泪，站在风中像是癫狂似的，开始笑了起来。

我没有再问莫安，也没有再找过莫安，当晚，我连夜带着大鹏回了大同。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解释不解释的不就没那么有意义了。

莫安已经遵从自己内心，做了选择了不是吗？

大男人，难道失个恋，爱错一个人，还能死咋的？

一厢情愿还能强求人必须为你负责咋的？

回到大同，我并没有直接回家，去了在外面的小公寓。

回了家，我给尤老爷子怎么解释？

老爸，你成功了，我和莫安走不下去了，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受太难受了。

我丢不起这个人。

大鹏看我的状态不对，根本就不敢离开，随即在我的小公寓里住了下来。

我并不是只有这一处房产，之所以来这里，就觉得这个套一的小公寓挺好，不大不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