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音乐家+番外(26)
“嗯?”蒋景拿下酒瓶,又喝了一大口。“车有个屋子在有车,有个人?”
蒋景扶着边上的栏杆,又喝了一大口。“再来,一箱。大娘,我喝了,一,二,五。”他在空气中点了几下,突然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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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同居
“大娘,你怎么,还给我上了一个人呢?那我酒不要,我要人不要酒,要这个人,我要这个人。”
昏黄的灯光光怪陆离斑驳闪烁。
“找到了。”
白欲手疾眼快,细长干练的手指一把扶住马上要瘫倒的蒋景。
蒋景会把自己喝的烂醉,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如果及时预料到,他就不会太着急的把这件事告诉蒋景,不过自己早有准备,以便于现在赶到的不算太晚。
“白老师。”蒋景把头埋在白欲的肩膀上,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地松开了那个酒瓶。
酒瓶咣当一声掉落,掩饰不住悲伤随之而且。
蒋景终于不再压抑着而开始抽泣起来。
鼻涕和眼泪全都毫不顾忌地蹭在了白欲昂贵的衬衫上。
白欲并不在意。
“小景,这么晚了,回家吧。”
白欲听着蒋景的哭,也跟着难过起来,却只能轻轻拍了拍蒋景后背。
他觉得这件事自己做得不够妥当。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自己而感到龌龊。
手段不算明朗。
但他又安慰自己不要自责,毕竟自己只是负责揭开真像,顺水推舟罢了。
“我已经。”蒋景把白欲抱得更紧了一点,浑身发着抖,虽然不想再提起,但却相对白欲吐露的话:“没有,没有家了。”
白欲说出那句,在脑海里咀嚼了千万遍的话。
“和我回家吧。”
昏黄的桥底下的车洞里,白欲扎着一个小丸子,一身纯黑的衬衫西裤,怀里搂着那个青涩的大学生。
两个人抱的太用力,都想把对方揉碎,永远安放在自己的身体里,却又不舍得用力,默默发誓哪怕有还不曾发出的千刀万剐也要冲着自己来。
白盛琴行四楼成了两人的落脚之地。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美人在侧,蒋景这一觉睡得踏实又长。
待醒来太阳已经穿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偷撒进来。
而白欲已经买好了早饭,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和西裤端坐在餐桌边。
蒋景揉揉自己的头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地凑到桌前。
不过白欲很随意,这样蒋景不再拘谨。
两人坐在桌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这就算是住在一起了。
“你觉得这样行吗?”
“什么?”蒋景没听明白白欲这突如其来的疑问。
“就是现在这样?这算你心里的家吗?”
蒋景本来有些累,听了这话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唔,还有楼下那架你最贵的老钢琴吧。”
白欲低着头,偷偷勾起嘴角。
像是一个偷着迟到了糖罐里的糖的孩子。
早饭过后,白欲陪着蒋景去那家烧烤店拿行李箱。
上午没人吃烧烤,大娘坐在门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扒着蒜。
直到她看见了蒋景又热情了起来。
“呦,孩子你可让我担心死了哟!昨天你吃着吃着一转身人就没了,我可是担心你去哪了。”
被提起昨晚,蒋景有些窘迫。
“我,忘了给钱了吧?”
“给了给了,你个傻孩子,吃饭前就非要先给钱。你等着大娘去给你拿箱子。”
大娘把手随便放在围裙上蹭了蹭,从收银柜子下拽出行李箱。
白欲上前一步,帮着蒋景从大娘手里拎过行李箱。
“谢谢。”
白欲把头发拢在脑后,彬彬有礼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
“呦,你是他朋友吧,长得真俊,你等着,大娘给你们拿瓶汽水路上喝。”
蒋景急忙摆手谢谢大娘的好意,却还是抵不过大娘硬塞的热情。
白盛琴行里,昭昭一脸默然地盯着自己电脑里播放的电影,但思绪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直到她听见玻璃门移动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了拉着行李箱的白欲,向上看就是他那张春风拂面的脸。
“蒋景怎么没来?”
“他去上课了。”
昭昭眯着眼睛,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白欲自顾自把行李箱拿到楼上,再下来倚着楼梯看向昭昭。
“你在套我话?”
两个人话说得模棱两可,可字里行间确是针锋相对。
昭昭手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大约思考了半分钟,毫不掩饰地开门见山。
“所以你和霍如死,有联系?”
白欲挑眉,似乎没有想到昭昭会这么问,但又不假思索地否认了。
“没有。”
昭昭依旧坐在前台,似乎对此回答并不满意。
白欲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道理很简单,如果蒋景选择我,我将献上我的一切,如果他选择了其他人,那我也会让他改变他的选择,而不是抹杀他的选择。昭昭,在你眼里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事实上我还拎得清。”
昭昭点点头,她本就没有能力质问,而只靠怀疑就给别人定下罪过也的确不该。
“下班吧。”
“什么?”
“我下午没课,正好看店,我说你下班吧。”
白欲对外一向脾气好,但昭昭总觉得白欲一直掩饰私底下是十分暴厌的状态。
上午的阳光正好,昭昭犹豫片刻接受了白欲的指示,拎起自己的包走出琴行。
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之前曾托付做化学的朋友检测了些东西,今天实验结果也就出来了。
对面的女孩把那包粉末随意撇在桌子上。
“氟西汀你知道吧?治疗抑郁症的药,你拿的这个和氟西汀相似,但我感觉更偏向治疗睡眠,而且没有氟西汀稳定。我和其他药做了对比,应该不是市面上出售的药物。”
昭昭谨慎地捏起那包粉末的一角,放在自己准备好的密封袋里,十分不安。
“如果服用会不会产生副作用,致幻或者其他的强烈不良反应,如果服用后再检测是不是会和抑郁症的药搞混而检查不出来?”
“副作用会有但应该不会很严重,你说的致幻我觉得不应该,但是对睡眠会有影响,至于混淆问题我觉得不会,只要检测很明显就能分辨出来。我的意见是,更像是我们实验中产生的废料。”
昭昭拧着手,继续发问。
“会不会是……”
不等她说完,对方心领神会摇了摇头。
“不至于,没到那个程度,而且差的远。方向也不太一样。”
昭昭拧着的手这才放下来,也重重地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呀?你从哪弄的?”这玩意儿的品质是我期末作业交上去都会被导师骂死的程度。
听到这,昭昭并不明确回答,话锋一转换了一个话题。
阳东堵车很严重,白欲平时很少开车,昭昭也是因此才敢从白欲后备箱里顺东西。
但如今被发现了再放回去就是个麻烦事了。
不过还好,这样的检测结果解开了昭昭的心结,今上午也是她太心急了。
当时霍如死后,发现她曾服用了大量抗抑郁的药物。而昭昭恰好发现了这包编号一的粉末。
谁都对霍如感到震惊,霍如性格不讨喜,嘴又毒,但一想起来这人背地里又是被抑郁折磨的模样,就让人为此唏嘘。
但两者没关系,算是件好事吧。
天一擦黑,上完课的蒋景回到了白盛琴行四楼。
蒋景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反复的背诵自己白天做的那份知识点总结。
哪怕这些知识早已经是烂熟于心,可真到了即将要实战的的时候,他总觉是放不下心。
他心里回味起高考那天,似乎也远远没有现在这样紧张。
白欲从衣架拿出短袖短裤,犹豫片刻,又换成了长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