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和见面的Alpha能三句内结束交谈的尚且能相安无事，要是说得再多，免不了被他一顿牙尖嘴利地挑剔，再纠缠的，拳脚相加也不少。

姜青寒侧过脑袋去，又看了看上方的宫淮清。

虽然他清楚他18岁的时候是有多挑剔，但还是无法想象他曾经拒绝过宫淮清，还对其半点印象都没有。

“在想什么呢？”宫淮清问他。

姜青寒这么看着人时，实在是显得很乖，

姜青寒只是在好奇，但宫淮清只见Omega那漂亮的眼尾依旧往上勾着，一双透彻明亮的褐色眼瞳直直看着他，瞳孔里清晰映出他的模样，看起来又勾人又乖巧。

宫淮清无法克制地伸手去捏了捏姜青寒的脸。

很软，也很滑。

“在想您是不是真的在我18岁的时候和我相亲过。”姜青寒一边回答他，一边不满意宫淮清捏他的脸就冷落了他的腰，于是又把宫淮清的手拉回到腰上去，示意宫先生好好给他按摩。

姜青寒：“您没挨打的话，那……我当初骂您什么了？”

姜青寒当初虽然脾气爆，但他动手的大都是纠缠不休没礼貌的Alpha，宫淮清大概不在此列。

他猜宫淮清应该是挨骂了，于是试图套宫淮清的话，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是想从中回忆起什么。

“骂……”姜青寒猜的确实是没错，宫淮清看他的眼神又意味深长了起来，落在他腰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宫淮清：“倒也不算骂，就是说我太老了，配不上你，让我快点滚，还说我身上的信息素太臭，建议我去臭水塘里泡个澡，把信息素的味道遮一遮。”

姜青寒：“……”他当年嘴巴那么毒？！

不过嫌弃年龄、嫌弃信息素……倒的确是他会说出的话。

姜青寒悄悄扫了宫淮清一眼，只见宫淮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笑容乍一看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姜青寒就是能察觉到Alpha那点与往日不同的情绪，让他感到脊背有些凉飕飕的。

“对，对不起哈。”姜青寒认错的态度一向良好，只是解释起原因的时候他又把脑袋转回去了，脸埋在宫淮清的腿间，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不愿提起：“我因为基因病，所以发育得要比常人缓慢一些，那时候闻到的大多数Alpha信息素都是奇怪的。”

“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宫淮清当然不会和他计较。

而且……宫淮清落目在姜青寒无意识抓握着他手掌的手上。

宫淮清原先是在给他按摩腰的，可在道歉的时候，姜青寒就主动攥住了他的手腕，没让他给自己继续按摩，还把宫淮清的手掌拉到自己手里来握着，动作很轻柔，还一直用指腹蹭他的手背。

像自知理亏，所以用这些亲昵又极具安抚性的小动作在抚慰他的情绪。

偏偏宫淮清还非常吃这套。

“没关系。”宫淮清回答着，并回握住了姜青寒的手。

“您的信息素挺好闻的。”

大概还是觉得自己当年嘴巴实在太毒，姜青寒又接着说道，只是，或许是Omega鲜少这样直白地夸人，所以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目光也只敢盯前方什么都没有的车门：“玫瑰味很浪漫的，而且您的味道很甜，不像其他Alpha的信息素，特别有侵略性和进攻性……就，刚刚好。”

“……”宫淮清挑了挑眉。

这是意外收获，姜青寒还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夸他。

哪有人会不喜欢听夸赞呢，尤其说话的人还是心上人。

“那年纪大呢？”宫淮清刻意逗他。

“这……”没想到姜青寒卡壳了。

Omega还转过头来又看他一眼，有点心虚还说不出口的模样。

“？”宫淮清意外，“你真嫌弃年龄？不喜欢比你大的？”

“有一点，”姜青寒含糊地回答，“不过也不算嫌弃，就是有一些……私人的偏见。”

“什么偏见？”

姜青寒不打算告诉他了，只用鼻子哼哼两声表示回答，然后彻底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把宫淮清的手握到唇边来，湿润的舌裹住宫先生的指尖。

“这不重要，反正我目前和您谈着觉得也还不错，”姜青寒分明是在用色诱转移Alpha的注意力，嘴巴上却依旧不忘鞭策宫淮清，“您还得继续努力哦。”

姜青寒好会舔。

或者说，是太会诱。惑人。

宫淮清落目在那潮湿红润的舌尖，手指忍不住往里轻轻拨弄了两下。

他知道他不想说，所以也就不问了。

“好，会努力的。”

-

回到剧组。

虽说姜青寒没耽搁工作，但赵平还是从姜青寒走路姿态的细微差别察觉到了某种不对，而且两人也不知为何更亲密了。

姜青寒虽然还是不同意公开两人的关系，但两人在剧组里的某些互动不再刻意避嫌。

与此同时，微博上一条#giroflée官博声明#再次引起热议。

【giroflée鲜花集团V：我司董事长宫淮清先生，并无与任何人有不正当关系。】

giroflée正是宫家那历经数十年的家族企业，只要提起人们就能想到‘鲜花帝国’这一代称，giroflée的官博平日里只发一些新品鲜花的宣传，giroflée早已不用靠线上宣发来铺陈卖货，所以整个官博都很低调。

骤然发这么一条，可算一石激起千层浪。

虽说宫淮清的身份早在之前就被扒出来了，但宫家做事一向小心，宫淮清也低调，大家扒出来的信息都是模糊的，没人敢确认，如今官博出来认领，可是一件重磅新闻。

可是，并无与任何人有不正当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这显然没否认和姜青寒的绯闻，可也没承认，只用一个“没有不正当”说明两人的关系并非不光彩，算是否认了姜青寒被包养的传闻。

评论区和转发炸锅一样讨论着。

没过多久，部分新闻官号和少部分营销号也悄然出动，带了一些之前没发布过的照片，一部分说两人在恋爱，一部分说目前宫淮清还在追求姜青寒，两人的关系还未确认。

【香蕉：恋爱就恋爱，没恋爱就没恋爱，并非不正当关系什么意思？】

【回复：大概是想否认小姜被包养，两人是金主和金丝雀关系的传闻吧。

回复：要否认姜青寒公司不会自己发？干嘛要giroflée官博发？

回复：宠妻呗，这都不懂？小姜的公司前后发了好几个声明了，还告了好几个造谣的呢，@星悦娱乐自己去看，都不知道发多少次了，奈何就是止不住部分网友造谣的嘴，还总有人装瞎看不见。】

【橘子：有点怪，不肯定也不否定，难道两人关系还没确认？】

【橙子：woc，我站两人是即将恋爱了但还没正式恋爱！giroflée那么大的企业，董事长形象有关企业名声啊！明明可以不理，非要发这样一条微博，不否认就是肯定！我先磕了！】

【可乐：救命！宠妻好甜！】

【大铁侠：槽，姜青寒那种烂人真搭上豪门了？[震惊][呕吐]】

【回复：[龇牙笑]没想到吧，别人要谈恋爱你是不是急死啦】

【回复：y1s1，姜青寒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黑点吧，有什么好震惊呕吐的】

【绿瓶子：srds，粉丝们也别忙着磕行吗，你们自己都说了，还没确定关系呢[无语][嘲讽]谁知道会不会过几个星期，甚至过几天，就传出你们主子宿醉街头惨遭抛弃的消息啊[嘘]】

【回复：[无语]不求绿瓶子姐姐担心惹，黑小姜那么多年，你也辛苦了吧】

【回复：我磕的cp必不可能BE[哼]就是很有信心小姜这次会谈很久】

【冬瓜：姜青寒不是要去参加《一路向南》吗？这节目好像有点擦边吧，这合适吗……】

【西瓜：我看都在传目前是这个A还在追小姜诶[色][色]希望两人早日修成正果[激动]】

……

不管怎么说，网络舆情翻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