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何长+番外(5)
幸好,程逸是个好人。
*
江祈路上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堵车。他到包房时,桌边的众人已经聚齐。
楚煦见他进来,赶紧伸手招呼:“江祈,过来!”他转而笑着对身侧的男人赔笑:“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江设计师。”
男人四十岁左右,戴着金边眼镜,是一副儒雅的商界精英形象。他抬起眼,在江祈身上勾了一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拿过面前微丝未动的酒杯举到江祈面前,里面是白色的液体。
“江大设计师,久仰。”男人矜持地笑,“来得这么晚,可见档期很满,确实很忙。”这话有些尖锐,楚煦一愣,这位甲方负责人一向说话周到,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种话放在酒桌上,一般就是需要自罚三杯了。
可江祈从不喝酒,当下气氛就有些僵硬,身侧公司同事小杨起身:“江哥身体不好,一向滴酒不沾,我替他喝。”
男人儒雅地笑了。
“这么金贵?”他放下酒杯,盯着江祈的衣襟处,那里有若隐若现的痕迹,“看来楚总这庙里是供了尊大佛啊。”
楚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开口笑道:“钱总,您说笑了。不过我们小江确实身体不好,酒精过敏,这样,我替他喝。”说着,他伸手去够酒杯。
然而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抢先一步把酒杯拿了起来。
灯光的倒映下,因寒冷而微红的圆润指尖扣着玻璃切面的酒杯,看起来漂亮极了。
“是我晚到了,扫了大家的兴致,我自罚一杯。”
江祈把酒倒入喉中。
好辣。他压下咳嗽,抬眼去看那个男人。
红润的唇边渍着未尽的透明水珠,钱总转开目光:“好,够痛快!”他拉开身边的椅子,拽着江祈坐下,动作上竟然带了点殷勤:“江设计师坐这儿吧,有些细节还得跟您讨教。”
江祈晕晕乎乎地坐下。
他之所以不喝酒,是因为之前曾被强制养成了条件反射。
那是在朗濯身边的时候。
——一旦被灌入了烈酒,他对性爱的渴求便会成倍地上涌,甚至会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可刚才他又不得不喝,不为别的,就为了楚煦的饭局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楚煦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恩将仇报。
他暗中给自己打气。
离开朗濯已经两年了,也许那种条件反射已经随着时间沉寂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江祈恹恹地坐着,没有再喝酒,而是以水代酒与众人共饮。身侧的钱总仿佛已经为他的才华所折服,不断地亲自给他添水。
然而推杯换盏间,江祈的头愈发沉重,与此同时,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痒从后穴处悄然袭来。
江祈猛然起身:“我去个卫生间。”
身侧钱总体贴道:“出门右拐,走廊尽头就是。”
江祈强撑着向他礼貌地点头道谢,走了出去。
身后的眸光晦暗难明。
--------------------
> 今天本来不想写肉肉咋又写了!
第5章 男人
走廊尽头确实有一扇门。江祈头昏脑涨,又要分心去抵抗下面传来的蚀骨痒意,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门上没有任何标志。
他迷迷糊糊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自动阖上。
门内是暗色浓重,空气中泛着奇怪的甜味。
他下意识地去摸墙侧,想要找到顶灯的开关,却不期然摸到了一种温热而结实的东西。
江祈迟钝地去想那是什么,却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他握住门把手,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又忽然感觉到后穴的酥痒感忽然如同潮浪般猛冲到四肢百骸。
他定住了动作。
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回到灯光明亮的走廊里,否则,所有的人都会看到他失去神智求肏的样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自己解决。
江祈深吸了一口气。在黑暗中伸出手,摸到冷硬的墙体,顺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他有些急促地半褪下裤子。平角内裤已然被后穴分泌的肠液润湿了,形状美好的阴茎没了束缚,像小鸟一样俏生生地挺立在空气中。
他羞耻地用手指探入后穴,力道有些重地抽插,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又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拨弄着龟头和冠状沟的缝隙,低低呻吟出声。
感受着玩弄自己的身体带来的快感,江祈屈辱地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道泪痕。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脱轨至此。
他家境不好,因此从小分外努力,也考上了国内顶尖学府,当他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自小的苦难,奔向光明的未来时,却被人掳走,从此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如果不是程逸出现,也许他活不到这个冬天。
脑中忽而出现一道白光,江祈绷紧了脚趾,扬起脖颈,张着唇失声迎接高潮。
他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太多。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为什么会染上性瘾,又为什么在公司同事都参与宴请的时候,他却只能狼狈地逃到这个陌生而黑暗的地方,像一个控制不住发情期的猫一样自慰。卑贱至极。
为什么。
他在极乐中醒了几分,因此能更清晰地直面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我。
泪水无声而汹涌,大部分顺着雪白柔软的脖颈蜿蜒而下,还有一些沾上唇角,他尝到了饱含悲苦的酸涩滋味。
然而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新一轮的蚀骨折磨已然降临。
江祈却软着腿,强行挣扎着站起身。
此时的痒尚能接受,他得趁这段时间离开这里,否则,他的秘密迟早会无所遁形。北安市很小,这种丑闻会传得飞快,可以想见,到时候他将不得不被迫离开。
他本就已经破破烂烂,但他不忍心让程逸也一起颠沛流离。
他伸手要提起内裤,却感觉身后有些衣料摩擦的响动。
——一只温热的手从背后而来,覆住了他的性器。
那一刻江祈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要向前一步躲开,却被另一只手捉住了肩,力气大得惊人。
接着,身下的那只手开始富有技巧地撸动他的阴茎。
快感连绵而来,江祈瞬间软了身子。
他膝盖一曲,就要向前摔倒,然而身后那人环住了他的腰,让他仰着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条结实有力的腿强势地挤进他的腿间。
“……滚开!”江祈口中发出虚弱迷离的挣扎,他的双手向后,试图推开两人间的距离,“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那人开口,嗓音暗哑诡异,像是刻意作出的声音。他放开江祈的性器,转而探入早已淋漓的柔嫩穴口,毫不客气地刮弄紧致柔软的肠壁。
“小骚货,你才有病吧,不声不响地就进老子房间骚叫,出来卖的?”在江祈忽而拉长的仿佛猫叫一样的呻吟声中,男人把从后穴带出的粘液抹在他的小腹上,玩味地说,“老子就是来开房睡个觉,没想到就有这么一个极品送上门来。真他妈走运。”
说完,他把住江祈的胳膊,挺起粗长的阴茎,从背后肏了进去。
男人的性器滚烫坚硬,又大得吓人,直直地仿佛要捅到他胃里去。
江祈猛然涌上满脸的泪,咬唇抵住痛叫。
他强忍着哽咽,咬着牙试图从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但这注定是徒劳无功。
“妈的,小贱货还真会吸。”身下水声噗呲作响,男人口中对他加倍作践,“你是哪个店的头牌?说说,没准我能包了你。”
痛意中,江祈默不作声地蓄力,忽而狠狠抬腿向后一踢。正踢到男人的膝盖软骨上。
男人痛得“嘶”了一声,依然把他箍得很紧。
他的愿望彻底落空。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的声音添了点阴沉,这让江祈蓦然生出几分熟悉感,他正要细想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下体处却传来加倍的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