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何长+番外(3)
两年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床上度过,这让他变得孱弱。
他弯了腰,就着感应水龙头洗脸,晶莹的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面上。
“你是朗濯带来的?”一声问话在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
江祈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水进了眼睛,有酸涩感。他伸手去揉。
“别动。”有人攥住了他的手,一张柔软的纸被按在了他的眼尾,汲取着。
几秒后,江祈勉力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俊美得有些危险的高大青年。一头黑发,发梢微微卷曲,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些许凌厉,给人的感觉似年轻的雄狼。
他颇为不羁地抬起江祈的下巴,端详了半晌,重复了一遍:“你是朗濯的人?”
江祈摸不透他的身份,但未曾称呼“朗少”的,大抵是与其身份同样矜贵的人。
这种人一向难缠。
江祈“嗯”了一声,转身想走,却被扣住了手腕。
“我知道了,你就是朗濯藏起来的那个‘宝贝’吧。”那个人离他很近,浓烈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那你也一定知道我。”
他低笑一声,凑近江祈白皙精致的耳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洛骁。”
江祈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顿了顿,回过头。
洛家是本地赫赫有名的黑道世家,洛骁身为长子,早早参与了家中事务。而朗濯则出身于政治世家,虽然目前还在读大学,家中却早已为他铺好了通天大道。
朗家为了博取民意支持,没少破坏洛家的生意,而洛家自然不甘示弱,频频在本地暗中生事,两家称得上是水火不容。
洛骁比他高一个头,因此他只能仰起脖颈去对视:“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我看你很可怜啊,小江祈。”洛骁摩挲他的下颌,拭干了将落未落的水珠,粗粝的指腹刮得江祈有些痒,“你也不想像个宠物似的供人取乐吧。”
他向后撩起垂下的额发,英俊得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王子:“我可以帮你离开朗濯。”
江祈的心跳停了一瞬,却不是因为眼前这幅帅气的皮囊。接着,他的心再次“嘭嘭”地狂跳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江祈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浑然未觉自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
“真的。”洛骁笑着回答,“但你要为我工作。”
“什么工作?”
“你之前是Q大财务系的学生吧,真是厉害,能考上全国排名第一的学校。”洛骁拍了拍他的肩,正经得像江祈的老板,“当我的贴身财务,帮我管私账,做六休一,怎么样?”
这些人一向能毫不费力地把别人查个清楚。
江祈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正要点头,又忽然说:“我想问一个问题。”
洛骁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说。”
“你是同性恋吗?”
洛骁有一瞬间的讶然,紧接着,他笑了:“不是。”
江祈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
他直觉洛骁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但自由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二十分钟后,他被洛骁的手下护着从后门走出,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此后的两年里,他再也没有见过朗濯。
当时,他以为洛骁只是单纯想借他给朗濯添堵。
然而他错了。
——洛骁是比朗濯更可怕的恶狼。
*
洛骁走进房间。
温暖的房间内洒落着暧昧不明的灯光,正中间是一张覆着正红色软被的大床。
上面是一具雪白的躯体,凌乱地缠着鲜红的绸缎,胸前银色蝴蝶闪烁,妖艳惑人。
江祈瘫软着,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那里垂着一个漂亮的金质圆环,圆环上正连着那些捆缚他的丝绸。
修长笔直的双腿大张着,粉白的性器俏生生地立起,身下穴口处润湿了软被,形成一小摊深色的水迹。
洛骁走了过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江祈的眼中有了些聚焦,他缩了缩,小声地呢喃:“洛骁……不要……”
然而那些绸缎束缚了他的动作。
“不要什么?”洛骁有些粗暴地揪起一只蝴蝶,惹得那具躯体呜咽一声。
“不要这样……”江祈狼狈地摇了摇头,移动间雪白的脖颈折射出美好的弧度。
“这样是哪样?”洛骁伸出手指研磨他的后穴,并毫不费力地加到了四根,进出间汁水四溅,“这样吗?”
“唔……啊……”江祈难耐地后退,想要离开折磨他的手指,腰间勾起了如新月样的弧度。
“小江祈没有回答呢,看来不是这样。”
洛骁不紧不慢地脱了衣服,露出精装健硕的身体。他伸手去按床边的开关。
在江祈的惊叫声中,红绸缓缓抬升,把他提到了离床一段距离的空中。
洛骁把那双雪白的脚腕挂到了圆环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江祈悬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已然成了一个直角。他的双腿被分开倒挂,光裸的背部与床面平行,正好露出泛着水光的粉红穴口和挺立的性器。
洛骁站在床上,掏出尺寸骇人的性器,按住那张瘦削柔软的腰线,向后一带,插了进去。
江祈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仰起脖颈,柔软的发向后垂下,露出白皙的额头。
“都这么多次了,还没习惯?”洛骁一向是个实干派,二话不说就是一顿高速抽插,惹得身下的人哀叫连连。
“骗子……”阴茎几乎顶到了柔软的直肠尽头。他疼出了眼泪,嘴上不管不顾地发着狠,“没信用的骗子……”
“我哪儿骗你了,宝贝?”洛骁不羁地笑,单手控制着江祈,另一只手去撸动那个尺寸可爱的阴茎,与此同时他挺动劲腰,大力撞在肠壁的前列腺处。
江祈长长地呻吟一声,身体阵阵痉挛,然而他却没有射出来。
因为洛骁大力握住了他的阴茎根部。
“宝贝,我哪儿骗你了?”无视江祈涨红的脸颊,洛骁伸出拇指,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粉红的龟头,“说,不然不准射。”
“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江祈难耐地磨蹭着双腿,丝绸再柔软,也勒出了粉红的痕迹,“你骗我……”
“啊,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是同性恋。”洛骁手下猛地用力,满意地听到了一声哭叫,“我只是喜欢干你。”
他疯狂而高速地撞击着江祈的前列腺,无视身下人的声声哭求。
不知什么时候,那声音忽而变得高亢。
“洛骁!停下!”江祈带着哭腔尖叫着,像被网住的流浪奶猫,身上细密的汗水如同水洗,“求求你!……我要尿出来了!”他的手臂猛然伸出,抓住了洛骁的大手,红绸勒得雪白的皮肉泛着鲜艳的粉。
洛骁猛地拽下红绸,江祈如同断翅的蝶,跌落在男人精壮的怀中。
高潮还未开始就被打断,他颤抖着喘息,试图撑着手臂坐起来。
然而洛骁的恶趣味还没有得到满足。
他让江祈背对着自己,单手握住单薄的双腕,同时用自己的腿强势地分开那双漂亮的长腿。
这是一个完完整整被打开的姿势。
在江祈微弱的抗议声中,洛骁又碾进了他的后穴,用足以把人撞碎的力道惩罚他。
江祈抖得厉害,他感受着体内洛骁的形状,拼命压抑着阴茎的胀痛,嘴上胡言乱语地恳求:“洛骁,求你……我要……啊!!!!!”
——洛骁又火上浇油地揉了揉颜色嫣红的小巧龟头。
这让所有的抵抗瞬间荡然无存。
乳白色的精液混着淡黄色的尿液,随着粉白色阴茎的弹动,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洇湿了床。
江祈小声地、屈辱地哭了。
可洛骁绝不是什么富有同情心的好人。他抱起江祈,把那具因高潮而酸软的身体顶在墙上,再次挺身而入。
这样的场景后来发生过很多次,直到一年后,江祈如同逃离朗濯一样,逃离了那个如野兽一样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