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番外(31)
不过,他现在在北方,虽然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去哪儿,但有生之年段明轩估计见不着他了。
夏尧忽然有点惆怅。
然后就……
睡着了。
夏尧睡姿一向放飞自我,头发总是飞起来的。
季博扬本来想把夏尧叫到卧室去睡,可是小屁孩正抱着他买的妙蛙种子,要是弄醒他,估计上楼就攥着那只洗褪色的当宝贝了。
季博扬可不管自己的行为幼不幼稚,他心里对夏尧喜欢的那人敌意大着呢。
好像是打过那么一个照面,连好看不好看都记不起来了,可一想到夏尧这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却对那人有那么盛大而郑重的爱意,心里就塞了一缸醋泡棉花。
堵得慌。
坠得慌。
还酸得慌。
他给小屁孩盖了张毛毯,坐边儿上就这么盯了一会儿,上楼拿起一罐面霜。
客厅里暖气开得很足,还有淡淡的熏香味,夏尧睡得全身暖烘烘的,他感觉有个滑滑的东西在脸上挪来挪去。
眼皮挣扎了几下才张开,看见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帅脸。
他下意识地攥紧毛毯,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皱着眉:“你干嘛?”
季博扬搓了搓可爱的小脸,弹性很好:“给你抹香香啊,也不看看脸上都冻成什么样了。”
“好恶心啊你。”夏尧恶寒,“还香香。”
“舒服点没有啊?”季博扬捏着夏尧的脸蛋左右打量,颧骨那儿都有红血丝了,“冻成这样不疼么。”
季博扬不像段明轩,说话温温柔柔的,相反用词还有点儿恶心。
夏尧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同时也有点被关心的感觉。
还……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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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可能要走一段时间的剧情
第71章 70 干没干
70.
季博扬点了一家私房菜的外送,菜香肉香把夏尧勾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们俩对坐着吃完,夏尧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看见季博扬给他拿了一杯冰激凌。
还是他最喜欢的奇异果味的。
“爸,你可真是我亲爸!”他说。
其实和夏尧分开后,季博扬家冰箱里夏尧最喜欢的那两个口味的冰激凌就没断过,季博扬偶尔会吃一个,他也觉得这两个口味最好吃。
只不过其中到底夹杂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博扬单手撑着下巴:“你给我讲讲,段明轩到底哪儿好了?”
“哪儿都好!”夏尧不假思索地,“除了不喜欢我……但也是我该着。”
“你说具体点。”
“问这个干嘛?”夏尧的耳朵又红了,显然他一点也不想和人分享他的小秘密。
虽然他喜欢段明轩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季博扬按着夏尧的手不让他吃冰激凌:“你必须告诉我。”
“你是不是更年期啊!”夏尧一不小心把真心话秃噜出来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顶着季爸的黑脸,他只好扒拉扒拉对方的手臂:“行嘛,我说、我说……”
夏尧说,因为段明轩对他很好,换药的时候他疼出了一身的汗,不过没吭声,段明轩还夸他勇敢。
季博扬说就这样啊。
“那……段明轩名字多好听啊,听上去就很明亮的样子。”
“我这名字里还带个阳呢,太阳不更明亮?”
“你那不是提手旁的扬吗,欺负我没文化是吧!”夏尧有点儿不高兴了,段明轩好的地方一只手根本数不过来:“你懂什么!他给我买过饭。”
“我没买过?你刚刚吃的什么?”季博扬也有点儿不高兴,段明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那人干过的事儿他不都干过?
“他救了我!”
“我没救你?”
“……他对我好!”
“我对你不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尧干脆不吃冰激凌了。
“你……”季博扬顿了一下,“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你有毛病吧!”夏尧说,“你帮我我就要喜欢你?我脑子好使,分得清什么叫喜欢什么叫感激!”
段明轩说他搞不清楚已经够让他窝火的了,季博扬竟然也来侮辱他的智商!
“你不是倚老卖老是什么!”夏尧从自己仅剩的那点文化储备中挖出这么一词儿。
“喜欢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段明轩没救我,只要我没被收高利贷的打死,只要我碰上他了,我照样会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夏尧越说越大声,好像积攒了这么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虽然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段明轩的喜欢,但段明轩实在是太温柔太温柔了,他都不敢这么大声对段明轩讲话,生怕自己的粗糙冒犯到对方。
季博扬的怒气在看到夏尧眼尾那点不易察觉的红色后消散得干干净净,但让他道歉他拉不下脸,于是喂了一勺冰激凌到夏尧嘴边以示和好:“吃点东西。”
“我长这么大,用不着谁来教育我,我是不招人喜欢,但我知道喜欢是个什么滋味儿。”夏尧闷头吃那罐融化了一半的冰激凌。
你知道个屁。
季博扬这么多年来,偶尔的心动也好,恋爱的束缚也好,什么感觉没体会过,这又是吃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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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1 醋不醋
71.
完了。
出事儿了。
小屁孩不要他了。
今天季博扬照常下了班以后去接夏尧,保安说人中午就走了,往里再拉了个管理问,那人说夏尧请假了。
祖宗我错了。
季博扬顾不得心里的懊悔,立刻给夏尧打电话。
这心呐,被小针扎得跟刺猬似的。
然而,
让人如此着急的夏尧现在在哪儿呢?
他在家睡觉。
早上出门不知哪里刮了点妖风,给他刮感冒了,他自己还没感觉,在外边儿雪地里又野了一阵。
病来如山倒,没俩小时他就开始头昏脑胀了。
他别的没有,对付这些小伤小病可太有经验了,回家烧了点水喝下大半杯,把自己捂被窝里睡觉了。
他脑袋本来就疼,被手机铃声吵得更疼了,接起就骂:“买不起房!别烦我了!”
“你人在哪呢?”季博扬的声音。
夏尧愣了一下,软软地说:“我有点生病了,不跟你约了,过两天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昨晚聊段明轩的事儿,他压根没放心上,他就记得季爸给他摸射的时候可爽了。
夏尧就是这么牛逼,永远只记得开心的事儿。
皇帝不急太监急,季博扬听说小屁孩生病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病了?你人在哪儿呢?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就是有点感冒。”夏尧吸吸鼻子,“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更严重了怎么办!你人呢!”季博扬感觉自己年龄不大,可这血压是真真上来了,“你给我发个定位!”
“……”夏尧的耳朵都被吼聋了,揉揉小耳骨。
“你听见没有啊!”
“好好好……我听见了……”夏尧咻地发了条定位过去,把电话挂掉之后钻被窝里继续睡觉。
早知道去雪地里玩之前,应该套件外套的。
夏尧没见过这么大片的雪花,也没遇到过能滚雪球的雪地,在草坪上玩得不亦乐乎,两只手都玩得通红,冻僵了,身上又热得直冒汗。
这么造不感冒就有鬼了。
不就是发个烧么,他也不是没遇着过,没当回事。
可季博扬当回事了。
季博扬赶到夏尧发的定位附近,他妈的也没告诉他在几楼,于是又准备给夏尧打电话,然后他看见人晾花坛口的内裤了。
……
季博扬顺着内裤找到了住地下室的夏尧。
还不关门!
不怕遇到坏人吗!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