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10)
“我只看到他们带了人进来,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我才刚来,核心的事他们还不让我接触,求求你,我还有母亲……”
戚在野拿刀柄重击对方的太阳穴,敲晕后就扔在一边。他走进船舱,甩着蝴蝶刀,用冷光破开了一条通往内部的路。他手起刀落,并没有给敌方太多的呼救机会。很快,戚在野就来到了船舱的中心,一间小小的会议室,他往门缝里窥探一眼,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他顺着地板上稀稀拉拉的血迹,一路来到渔船底部,顺利击倒一名看守员后,从一堆沙丁鱼中找到了黏糊糊的方十里。
“小野……”方十里死搂住戚在野的脖子,嘴里不住地呜咽。
他腰腹处有伤。戚在野将他拖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脱下外套给他保暖,又扯了T恤给他包扎。
“我们暂时还出不去,听见上面的声音了吗?大部队回来了。也就是说,我们得在这跟他们耗,耗到我们的人来为止。”
“你报警了?”
戚在野扒下看守员的衣服,乱七八糟地给方十里套上,“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唯独你的贺叔叔联系不上。”
方十里有些担忧,“万一他们把船开走怎么办?”
“所以你得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他抹了方十里一脸的血污,让他脸朝下趴在走廊上,伪装成一名被击倒的自卫队成员。“找不到人,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撤离。记住不要发出声音,屏住呼吸,尤其是有人来的时候。”大约是看方十里实在紧张,戚在野又安慰道:“万一发现了也别怕,我就在边上。”他随后就钻进了一旁木箱子里,里面原本存放着腊肉和鱼罐头。
很快,自卫队就察觉到了渔船有入侵者,他们率先去检查船底,发现方十里不消失后,迅速在渔船内部展开搜索。他们一行人在方十里身边来来回回,无一人发现要找的人就在脚下。
戚在野从箱子的木缝中,紧盯着周围的情况,他细数着时间、等待着救援,大抵是快了吧。
“九哥,把受伤的兄弟们都搬回去吧,横在这里怪可怜的。”
提议者被打了一记后脑勺,“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找到那个贱人的儿子才是最要紧的!”
“唉,也不知是谁干的,下手这么狠,跟屠夫似的。”
“啧,这两字晦气,别提。”
“九哥,等等我,啊——”
“吵死了,走个路都能被绊倒!”
“对不住嘛。也对不住你啊兄弟,啊!九哥,他还活着!手是温的,也不知是哪个组的兄弟,真好运啊,我们把他带——九哥!他手上没有纹身!他不是我们的人!”
话音刚落,还未等所谓的九哥反应过来,戚在野就攥着蝴蝶刀破箱而出。冷光闪过,九哥捂着脖子跌撞到地上,双眼瞪大,眼里的光迅速黯淡,没一会就不动弹了。戚在野甩着刀,指向另一人,那人举手投降,看样子是新人,双腿抖成筛糠,还尿了裤子。
“去里面。”戚在野命令道。
那年轻人忙不迭地进到最近的一间房,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好了,没事了,”戚在野一把拉起蜷缩到角落去的方十里,“我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了。”
戚在野的判断没错,救援确实来了,不勒城出动了两架直升机施救,再加上当地驻扎的军队,一船自卫队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方十里被送去了医院,戚在野一同前往,等在门诊室外顺便做口供。
很快的,贺行简也来了,带着方时幸一起。
戚在野猜想得没错,方时幸受了伤,她拄着拐杖,焦急地往这边过来。那一头爆炸般的红发,此时黯淡无光,像失去了色彩,把她从一个军人变回了憔悴的母亲。
戚在野站起身,迎着她的方向,在人来人往的走道中,不意外地与她擦肩而过。
“妈妈。”方十里刚缝完针出来,忙不迭地扶住她,“您受伤了。”
戚在野抓了把头发,转头问边上的警察,“问完没?”
“小beta。”贺行简走了过来,低头打量他一眼,用指尖拨开他的衣领,外套底下空荡荡的,“衣服呢?”
戚在野拽回自己的领子,“撕了。”又补了句,“给你大侄了。”
“他可不是我侄子。”
“那你这到处认叔叔的毛病到底是哪来的?”
贺行简笑了两声,张开手抱住他,“回去给你涨工钱。”
戚在野闷在他的颈窝里,被他揉了一把又一把的头发,“十倍的十倍。”
“没问题。还要抱吗?”
戚在野往他腹部顶了一拳,“没让你抱。”
贺行简笑着松开手,拍拍他的脸说:“回船上好好休息,小波尼会照顾好你的,如果他不能讨你欢心……”他意味深长一笑,“那也没关系,作为奖励,下一站,叔叔还有更好的给你。”
戚在野撇撇嘴,“随便。”
不勒城里残余的自卫队分散而逃,已是不成气候,方时幸也不再躲藏,索性跟着贺行简的船离开。
戚在野没吃饭,径直回房洗澡睡觉。小波尼端着饭菜进来时,只见床上的人把自己裹成了一颗茧。他掀开被子,从后拥住戚在野,手往他的裤子里探去。
戚在野抓住他的手,“不想做。”
“哥,你这样会让我很挫败的,我前任知道得笑死。”小波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吻了吻他的发梢和蝴蝶骨,“前天老刘问我,跟着你舒不舒服,我摸瞎一顿吹,说你一夜七次,把我干得死去活来,人都快被戳穿了。”他边说着,边骑到戚在野身上去,捧着他的脸,讨好似的舔他的唇瓣。“就让我试试吧哥,什么都不要想,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忘记所有烦恼。”
戚在野没什么反应,任由小波尼吻咬他的喉结,把呼吸黏黏糊糊地喷在他脖颈间。omega总是那么香软,像一块甜甜的棉花糖,看似脆弱柔软,却怎么都弄不坏,怪不得人人都爱omega。
小波尼像一汪潺潺的溪水,在戚在野的身体上缓缓流淌,水流渐温,煮沸了欲望。两人翻滚着拥吻在一起,戚在野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擒住他的手高举过头顶,但很快的,他就没了兴致。
omega软得像一滩抓不住的水,湿漉漉地渴望着眼前的人,他把自己的一切尽数交付。无数人梦想的温柔乡就在眼前,戚在野却给推开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激烈一点的,能忘却所有的性爱,就好像那天与霍仲希的,被抛上一个又一个高潮后,就连余韵都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什么都忘却了,时间、过往和现在,整个夜晚只剩下炽热的呼吸和隐在黑色中交叠的两具肉体。
他想要一个抓得住的、能依偎的人,和一场充满激情的,又能让人失去理智的性。他想要时间在爱里停止,过往在碰撞中遗忘,他想要被人重重地进入,激荡起灵魂里的欢愉,就像那晚霍仲希做的一样。
小波尼抓着戚在野的臂膀,“哥,你这样真的会让我被前男友笑死的,都到这地步了!”
戚在野起身套上T恤和外套,坦然道:“你很好,是我不行。”
贺行简这天睡得晚,忙着处理文件和白天的事,心腹说戚在野要见他时,点点头便同意了。
“一身的味道。”贺行简用文件扇了扇,“玩得挺野,出门也不知道喷点消除剂。”
戚在野进门还没走几步,就又返回门口,把上衣脱了扔在外面,关上门后他问道:“你说之后有更好的要给我,可我现在就想要怎么办?”
贺行简失笑,“总得等到下一站,难不成我去海里给你捞个小美人鱼?”
“我今晚就想要。”
“倔脾气,惯得你。”贺行简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松松领带,打算休息了,“尽学些alpha的臭毛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猝不及防的,戚在野从后面扑了上来,在他性腺边缘上咬了一口“我现在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