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95)
甚至连顾行野知道的都不如这帖子的楼主知道的完整,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则新闻横空而出,难不成……
骆时岸把电话打给周暮芝,周暮芝告诉他,前几天去医院复查,有人认出她来和她打招呼,她想着这人是儿子的粉丝,就请粉丝吃了饭。
两个人聊着聊着,周暮芝浅浅说了几句骆时岸小时候的事。
“我说你小时候不容易,你爸爸走得早又留下那么多债,让粉丝们多喜欢你一点。”周暮芝问他:“怎么了?儿子。”
骆时岸垂眼:“没事,你休息吧。”
看来是对方很明显套话,而他妈妈根本不懂圈内的水深火热,毫无保留地将苦水倒出。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弥补,公司那边在想紧急处理方式,骆时岸突然想起一个人。
他正要给那人打电话,隐约听见客厅里传来顾行野说话的声音。
“这件事真不是我爸干的吗?”
“可他分明威胁过骆时岸。”
“我,我当然相信你。”
……
“我知道了。”
“我不会回去,我会自己解决。”
骆时岸推开门出去,刚好顾行野挂了电话。
“你回去吧。”他说。
顾行野皱眉:“你看见那个贴子了?根据我的经验,事情会在十个小时内发酵,我现在已经联系朋友处理了,只是网站那边——”
“顾行野,你回去吧。”骆时岸强调:“你回去才是帮我最大的忙。”
“时岸,你误会了。”顾行野上前:“这件事不是我爸做的,我刚打电话问我妈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骆时岸说:“你不来,这一年我过得都很好,你来了,事情也接踵而来。”
骆时岸现在没法相信任何人,因为当初顾擎说过,只要他老老实实留在法国五年,一切难事都会帮他摆平。
这一年他的确过得顺风顺水,直到顾行野出现。
“我会查出来是谁,你给我时间好不好?”顾行野面色迫切,握住骆时岸的肩膀:“如果是我爸做的,他或许会隐瞒,但绝不会在我开口问了之后选择欺骗。”
顾行野说:“你这几年一定一直跟我爸联系对吧?你现在就打电话问他,如果是他做的,他绝不会说谎!”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顾行野这番话叫他开始犹豫,回想顾擎曾经在他心中的形象,的确是一身正气,拥有文人风骨。
他还记得当初在医院,顾擎希望他能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时,甚至还自嘲地说了句: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偷偷摸摸的时候。
他也记得刚到法国,顾擎就给他的账户打了一大笔钱,骆时岸退回后的第二天,他回了句:生不逢时。
顾行野等不及从他手里抢过手机,直接给他爸拨了过去。
等骆时岸反应过来时,已经接通了。
他只能开口询问:“我爸爸的事情,被人曝光了。”
“小野刚才也给他妈打电话问了,看来我的形象已经在你们心里根深蒂固。”顾擎叹了口气:“清者自清,我不想解释,随你信不信。”
“骆时岸,我答应你的事,这一年里都做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原因你自己清楚。”
骆时岸抬眼,对上顾行野的双眸。
他答:“我清楚。”
顾行野忙不迭挂了电话:“你看,我说了,真的不是我爸!”
说完,又迫切道:“时岸,你放心,这次我来帮你,我一定帮你解决。”
“不用了。”骆时岸说:“我让我妈把当初的借条都拍照发给我,证明已经还完了钱,这样就能解决了。”
两个小时后,由骆时岸工作室发出来的声明,里面包括了所有欠条的照片,以及银行汇款记录。
再有焰火传媒转发辟谣,舆论果然淡了几分。
可惜向来都是辟谣跑断腿,真像浮出水面时,人们大多数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一时间,骆时岸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
他没对不起任何人,他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反正以后也不打算站在幕前,他不要再解释了。
可顾行野却说:“如果现在你退出,不就是证明你是被他们欺负走的吗,他们以为你怕了,以为你失败了。”
这话似曾相识,骆时岸想起来,之前他也用过这样的理由,叫顾行野给他新通告。
他抿了抿唇,说:“我是真的不在乎。”
“可我不能看你被欺负。”顾行野说:“我会找之前跟你合作过的老牌艺人证明你的人品,以及你对工作的认真。”
晚饭还没吃完,骆时岸就看着顾行野忙前忙后,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说到嗓子嘶哑。
饭后,顾行野又主动提出散步。
幸而里昂天气阴沉,没有几个外国人认出他来。
这是骆时岸第一次平和地跟顾行野在异国他乡散步,他们漫步在潮湿的街道上,鼻间漂浮着雨后的气息。
顾行野偶尔还会接到电话,无疑都是说服对方能当众表示对骆时岸的好感。
无需添油加醋,只需要说出真实感受。
他相信骆时岸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完美形象。
顾行野一开口,圈里自然有的是人为他瞻前马后,很快就出现好几位明星为骆时岸说话。
这里面不乏有自带热搜效应的艺人,他们发条微博近百万评论转发,骆时岸舆论的风向被逆转。
顾行野很开心地把手机递到他跟前,一个一个地拿给他看。
好半天才发现,骆时岸的眼神似乎不在手机上面。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骆时岸摇头:“没了。”
“那为什么不高兴?”
“我该高兴吗?”
“你这样想,这一波其实我们是赚的,虽然前面风评不好,但后面绝地反击,我们赚到了流量,哪怕你以后不在幕前,留下的也都是你好的一面。”
顾行野安慰他:“况且你本来就是好的,一个好人不该被泼脏水,遗憾退场。”
他盯着骆时岸,企图能让他恢复以往的心情,却见他起身:“陪我吃个蛋糕吧。”
顾行野当然答应:“好。”
傍晚的咖啡厅人不算多,偶尔有几个上班族正收拾东西离开。
骆时岸要了个红丝绒蛋糕,用叉子一点一点吃,顾行野只要了杯咖啡,看着骆时岸吃。
他琢磨着现在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骆时岸吃了一半的蛋糕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对上他平静的视线后,顾行野两口将剩下的蛋糕吃完。
骆时岸才开口:“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蛋糕。”
他住院那时候,他答应杀青后给他分蛋糕的。
顾行野抿了抿唇:“只答应我这个了吗?还有别的吧?”
骆时岸问:“还有什么?”
“还有跟我好。”顾行野说:“忘了?”
骆时岸垂眸:“你那时候耳鸣,我没说过。”
顾行野说:“我是耳鸣,不代表心也鸣。”
当时他对自己的好一定是发自肺腑,一定是原谅他了才会愿意每天过来看他,愿意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他想要问个究竟,骆时岸却起身去前台结账。
顾行野抢着付钱,骆时岸说:“是我答应给你的蛋糕,我来付。”
“好。”顾行野收回钱包。
恰逢外面又下起小雨,骆时岸租了一把伞,他打着伞走在前面,忽觉顾行野没跟上,回头一看他正将衣领向上拉,挡住耳朵。
骆时岸站在原地等待,到他与自己并肩时,才微微将伞柄偏向他。
顾行野惊愕,忙接过雨伞:“我来。”
他的心雀跃的如同坠落雨滴坠落在水洼里泛起的涟漪。
骆时岸居然主动为他撑伞,居然愿意和他共用一把伞。
突如其来的转变,另他大脑发晕,直到瞥见自己淋湿的肩膀。
两个人用一把雨伞的正确姿势应该是,一人搂着另一人的肩膀,才能确保两人都不被雨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