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59)
他没有提前告诉周暮芝自己会回来,就怕她会做一大桌子菜,可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刚刚又喝了几杯茶,骆时岸感觉胃不太舒服。
厨房收拾得干净,冰箱里还有些青菜。
骆时岸只会煮面,也不管好不好吃,反正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
一碗面吃完,周暮芝还没有醒,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骆时岸奇怪地走到她床边,却发现她额头上一层细汗,看上去很热的样子。
可家里并不热,骆时岸轻轻推了她两下:“妈,醒醒。”
周暮芝惊醒,一看见是他立马喜笑颜开:“你怎么回来了?”
“戏拍完了,有一个星期休息时间。”骆时岸问:“妈,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老毛病了。”周暮芝说:“昨天手洗了几件衣服,今天特别累,头晕睡一觉好多了。”
周暮芝喜欢用手洗,总说家里的洗衣机洗不干净,买来也没用过几次,反倒成了摆设。
“你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了。”周暮芝想了想,说:“就是容易心慌、头晕。”
骆时岸说:“刚好我这几天有空,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暮芝拒绝:“我没什么事,再说了检查你也不能去,你现在这么出名,一去医院还不乱套了!”
“我助理也回来了,让她陪你去。”骆时岸坚持。
周暮芝点点头:“那好吧。”
关于骆时岸的行程,除了他自己之外,最清楚的就是顾行野。
他连他飞机晚没晚点,几点抵达机场都一清二楚。
但他没过去,总觉得自从上一次跟骆时岸谈完后,好像就再无颜面站在他面前。
顾行野别无他法,只能将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工作上。
现在还有个重要的事,他看中一部前景可观的电影,是一部文艺片叫《事实》,顾行野想要投资并送进去两个演员,可却迟迟联系不上对方。
已经一周过去了,顾行野的耐心抵达顶点,他叫来孙照:“眼看着快开机了,还没联系上?”
孙照答:“这个剧本的导演是个新人,家里有点背景……”
顾行野不屑:“所以呢?”
孙照说:“他们家,跟齐焰关系不错,这个剧本的第一投资人,是焰火传媒。”
顾行野面色瞬间晦暗,咬着牙:“又是他。”
究竟是为什么,他要永远被这个臭虫搅乱一切。
这齐焰是不是生下来就跟他的八字犯冲,先是抢了他的人,再抢他看中的项目。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攥着拳头:“这部剧什么时候开机?”
孙照想了想:“大概就在……这一两个星期内。”
空气突然寂静。
顾行野察觉出这里面的不对劲。
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久也没联系上对方?等得到消息后却是齐焰悄无声息地拿下了。
换做是别的投资人,顾行野或许会认为这是商业机密,导演方和投资人有自己的想法,怕招资会引起同行妒忌,以至于剧本不能上映。
但对方是齐焰,就不得不深思一番。
这样前景可观的剧本,按照齐焰那个老狐狸性格,一定会优先排给骆时岸。
《圣灵月光》的开机时间和《事实》的开机时间相近……
二者冲突,他一定会劝骆时岸选择后者。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他要帮自己劝骆时岸接下《圣灵》呢?
只有一个可能——
从一开始,齐焰就没打算让骆时岸进组《圣灵》。
他想要借着骆时岸和自己的关系,将剧组一拖到底,给所有人拖垮。
甚至连送进来的两个演员都是用来迷惑他的障眼法。
因为算准了自己不会为难骆时岸,不会因为骆时岸的选择怪罪任何人。
最终,这些被耽误的时间、人力、物力换算成金钱,统统都是从自己的腰包出。
而齐焰,这个老狐狸一分钱也没投,赔钱自然赔不到他头上。
妈的!
顾行野愤怒地抬手,一拳凿在桌上!
咖啡顺着杯口漫出,孙照打了个寒颤:“怎,怎么了顾总?”
顾行野暴怒:“老子被狐狸精给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感谢
第36章
周暮芝的检查结果很快拿到骆时岸手上。
不是很好, 周暮芝的心脏问题比较严重。
骆时岸还注意到手册上写着周暮芝还曾有晕厥时刻,他忙问:“你晕厥怎么都不告诉我?”
“那时候你在外地拍戏呢,我告诉你干嘛?”周暮芝握着他的手:“再说了, 也没多长时间, 等我醒了休息两天就好了呀,照样还能干活洗衣服。”
他妈妈一个人坚强惯了, 从很小的时候骆时岸就觉得妈妈很厉害。
她什么也不怕, 什么都能解决,甚至面对来讨债的十几个壮汉, 依然用瘦弱的身板抵着门,好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逼急了也会破口大骂。
幸亏有她赶走了那些凶悍的人, 不然骆时岸真会被吓出心脏病。
然而, 现在所有的病痛都砸向了她。
骆时岸问:“医生怎么说?”
“给开了药,让好好休息。”周暮芝颠了颠手里的袋子:“你看看,开了这么多的药,每天吃药就要吃饱了。”
到了家楼下,骆时岸说自己还有点事, 让周暮芝先上楼, 她走后便问小羊:“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小羊抿了抿唇:“医生说心脏问题蛮严重的, 建议住院观察, 可是阿姨不住, 我问她为什么, 她就说住不惯。”
哪有正常人能在医院住习惯的,骆时岸回到家里就见她半靠在床上, 面色有些白。
周暮芝语气都带着疲惫, 笑说:“走这一趟太累了, 歇一歇就给你做好吃的。”
“妈。”骆时岸喊她:“我认识个医生朋友,明天咱们去他的医院看看。”
“我没事,之前就是洗衣服洗的,今天是跑了太多层,歇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一定要去。骆时岸坚持。
经过一晚上的交谈,骆时岸半点不退缩,终于说服了周暮芝点头。
第二天,骆时岸他们来到医院。
刚走进办公室,就对上一张笑脸:“嗨!时岸,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漾。”骆时岸微笑。
周漾是通过顾行野认识的朋友,但骆时岸和他的关系比顾行野跟他的关系更好。
很简单,在顾行野的圈子里,有大把的专业医学博士、专家等着跟他做朋友。
像周漾这样的医生,是顾行野看不上眼的,充其量就是见面打个招呼,逢年过节送个问候。
同样,周漾也瞧不上顾行野这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但他却独独对骆时岸有好感。
用他的话来说,骆时岸坐在包厢里,自动将包厢分成两派。
一派就是顾行野和他那群奢靡的狐朋狗友,另一派——就只有骆时岸自己。
有一次两个人聊着聊着,周漾突然说了句令骆时岸记忆犹新的话——你不属于他们的圈子。
周漾看了周暮芝的报告,一向平和的脸上露出严峻的表情。
这是冠心病,可能需要支架手术,不能再耽搁了,周暮芝一定要尽早住院。
纵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面对这么严峻的病情,还是觉得难过。
安排好病房后,周暮芝脸色不太好,骆时岸也同样。
明明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得了这样的病。
他安慰道:“没关系,现在完全健康的人反倒是少数,谁还没进过几次医院,医生是我的朋友,在这方面是权威的,不用担心。”
周暮芝叹了口气:“唉,没想到这么突然就要住院,家里的小金鱼要饿死了,冰箱里的菜也要烂掉了。”
“没关系,我回去喂。”
周暮芝执意要跟骆时岸一起回去,小金鱼太小,她怕骆时岸鱼食碾得不碎,家里的青菜也留不住,要给邻居家的李奶奶,既然给了李奶奶还得给隔壁楼的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