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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5)

作者:釉谣 阅读记录

骆时岸盛了碗粥慢慢地喝,顾行野接了几个办公电话后,跟他说:“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奇市。”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要是你没那么快进组就好了。”顾行野瞧着他,目光有些炙热:“以前每次出差你都和我一起的。”

骆时岸拿着勺子的手一滞。

经纪约签了顾氏集团,就跟签给自己家一样,他只和一开始熟悉的老东家合作,偶尔走个秀,带带品牌珠宝。

大多数时间都陪着顾行野天南地北的走,那时候他以为会跟他走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参与他全部人生,临睡前也会躺在他怀里回忆这一整天的美好,并强烈期待明天到来。

可现在,他倒是很期待明天自己破茧成蝶。

“以后会有机会的。”骆时岸说。

“也是,拍完这部戏你就不想再进组了。”顾行野笑说:“现在是秋天,不冷不热的你觉得爽,再过三个月就是冬天了,再想拍戏先担心会不会冻掉耳朵吧!”

‘掉耳朵’这个事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上大学那时候年轻爱耍帅,尤其是顾行野,无论多冷都不会给帽子把精心准备的发型遮掩的机会。

某天晚上耳朵又疼又痒,连夜去了医院,结果后遗症一直落到现在,耳朵稍微着凉就疼得睡不着。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落搭在落地窗上,骆时岸抬眼瞧他,果然两只耳朵泛红。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别过眼,继续喝粥。

骆时岸早在上个星期进了剧组的群,也和导演沟通了第一场戏。

他正观看之前在公司练习的视频,顾行野推门而入。

“给我揉揉耳朵。”他说完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骆时岸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药水,均匀地涂在掌心,双手上下摩挲等掌心发烫时,覆盖住顾行野的耳朵。

从前每到这时候,顾行野就会给他聊些轻轻松松的话题,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

今天也是一样,他讲了好多公司里有趣的八卦,比如孙照喜欢上前台一姑娘,表白之后那姑娘第二天就辞职了。

未几,顾行野睁眼:“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说呀。”骆时岸重新拿起药水瓶,多搓了一会儿。

总觉得做些事,就好像能分担些与他共处一室的异样感。

顾行野翻了个身,趴着看他:“你最近怎么成天摆弄着手机,那里面有谁啊?”

骆时岸大大方方将手机放到他身边。

本来就是找个理由想看他换换表情,没想到这人直接把手机扔给他了。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翻翻,又扔到一边。

“行了。”顾行野无趣地坐起身:“不疼了。”

骆时岸来浴室洗手,刚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顾行野紧随其后。

二话不说按着他的肩膀,胸膛紧紧贴住他的背。

“你……”他力气不如他,无法回头,只能双手扣着洗手台:“你别这样,我,我吃不消的……”

“检查结果怎么样?”他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微微低头衔住他的耳垂:“差点忘了你今天去复查,报告呢?”

“落在车里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骆时岸缩着肩膀,心跳递增:“说是让好好休息,不能剧烈运动。”

从他鼻间哼笑出的气息发凉,冷热交织中,手已经向上探:“不运动——”

话没说完,骆时岸直接被他转了个身,下巴被挑起,他的唇随即印上。

两个彼此熟悉的身体,能在第一时间燃起所有情绪。

顾行野将他的情绪统统吃进腹中,强硬宣告自己的主权,骆时岸犹如被挤进角落里的人,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直至他慢慢抬脸,不知餍足地用舌尖舔舐他的唇角。

舌尖拂过又酥又痒。

骆时岸用朦胧着的视线与他对视十几秒,才渐渐找回自我。

头发被顾行野揉乱,听见他说:“等我出差回来去看你。”

他在浴室洗冷水澡,骆时岸失了魂儿似的走出门。

正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他一下就能找到让自己沉醉的弱点。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骆时岸想。

但没关系,破茧成蝶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各种险阻。

习惯养成自然,要改变这种习惯,还需要时间。

倘若真能挥刀斩情丝,一下就割断这五年的情谊,骆时岸也觉得不现实。他有自尊,但不是冷血动物。

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就这样被自己慢慢抚平,顾行野洗完澡出来从背后抱着他,他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一点上升,而自己的则在一点点下降。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尽早脱离习惯了五年的生活,然后拥有一个能保证后半生饿不死的职业。

越早成功,他就越早脱身。

更早地让顾行野也尝尝被人利用,当成消遣的滋味。

第4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正在吃饭,李天凡来了。

很少有朋友来家里,来的也只是少数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

骆时岸给他添了副碗筷,问:“外面冷吗?”

李天凡回答:“有点冷。”

骆时岸吃过饭就上楼给自己换了套保暖内衣,才重新下来。

李天凡想送他去片场,被骆时岸拒绝:“没关系,我让司机他们等在公司了。”

他瞥了眼顾行野,与他短暂地对视后平淡移开视线,拖着行李走了。

他走后,李天凡奇怪地看了看门口,又看向顾行野:“怎么回事你俩,又吵架了?”

顾行野耷拉着眉眼:“没有。”

“以前你俩不这样啊。”他追问:“是不上次那事,他想起来了?”

“不可能。”顾行野笃定地说:“他要是想起来了还能这么平静,早就跟我闹了。”

虽然李天凡上次没看见俩人具体争吵情形,但多少也从孙照口中听说了点,再加上骆时岸车祸昏迷,他真不敢想象这得吵得多激烈。

“也是。”李天凡又给自己舀了碗汤,自言自语地发问:“但我怎么就感觉他不如以前热情了呢。”

顾行野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跟你热情啊?”

“跟你不也没那么热情,都没跟你吻别。”

的确不对劲。

顾行野也发现了,早在今天之前就发现了。

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骆时岸大病初愈,才刚出院没多久,还没排解掉在医院的郁结,所以显得冷淡。

可今天加上李天凡的肯定,顾行野陷入迷惑。

骆时岸大病初愈,非但没跟他说自己哪里痛,反倒是一改往日姿态给找了个工作。

这的确不像是他性格。

从前他重感冒要去挂点滴,还问他要不要戴上口罩陪他一起去,被拒绝后闷闷不乐了几天。

这回怎么走得那么干脆。

随即顾行野又想到了什么,难题得以解开,才弯弯唇说:“他就是第一次进剧组紧张。你今儿要不来,他保准跟我撒娇要我送他,你来了还怎么撒,怎么吻别,时岸认生。”

“跟我还认生?”李天凡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说:“之前跨年夜,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俩亲嘴!”

“你没听他刚刚问你天冷不冷吗!”

“问了,怎么了?”

顾行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昨晚耳朵又疼了,他这是帮我问的,怕我再冻着。”

李天凡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吃过饭后,俩人在客厅谈了会儿工作,顾行野回书房取资料,再下楼时,李天凡问他:“你搬到这新家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家里还这么单调。”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沙发茶几,连个电视机投影仪都没有。

“那角落里都空着,好歹摆几盆花啊,留着接灰呢?”

“以前这些都是时岸弄的,他这段时间就忙着看剧本了,等杀青之后就该往家里倒腾了。”顾行野随意说道:“他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之前那个家里到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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