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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40)

作者:釉谣 阅读记录

“就是,信什么也不能信爱情啊!”

接着在场的其他人都起哄,最后只剩下‘改邪归正’的应修景,和一直未做声的顾行野了。

大家自动放弃应修景,问顾行野:“我记得你跟你那个小男朋友也好几年了吧,怎么?你也打算跑去西班牙结个婚?”

“顾大少可不一样。”有人开口:“他要是敢跟男人结婚,他爸他妈能把他一脚踢出族谱。”

彼时顾行野是微醺状态,摇晃着酒杯,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结婚?”

他说:“我这辈子都不结婚。”

旁人问:“就守着你那小白脸过一辈子?”

“他太缠人。”顾行野摇头:“都五年了,玩腻了。”

……

“我那都是被……被他们给感染了。”顾行野眉间蹙起,认认真真地说:“当时要不那么说,我就太没面子了,你都不知道那天修景被我们笑话了多久。”

“被笑话。”骆时岸问:“所以他放弃和他男朋友结婚的想法了,还是跟你一起同流合污贬低他的另一半了?”

“……”顾行野词穷:“没有。”

马上又说:“但我也从来没动过跟你分开的念头啊,那就是一句酒话,你说你那天晚上家也砸了,骂也骂了,这还不够吗?”

骆时岸纠正他:“是你骂我。”

“……”

今天绝对是顾行野出生这些年以来,最落魄的一天。

他忍了又忍,好话说尽台阶就摆在面前,就是不见骆时岸低头。

于是,顾行野叹了口气捡起放在地上的包。

“这里面都是剧本。”他告诉他:“你拿回去看看,看上哪个我让你上哪个,保证是一线明星为你做衬,国内叫得上名字的导演指导,我投资,捧你。”

“咱不闹了,以后我把顶级资源都砸你身上。”顾行野说:“你和焰火解约,违约金我来付,多少我都付。”

骆时岸在公司上了一个上午的表演课,只觉得头晕脑胀。

顾行野今天说的这番话,更是直接令他大脑宕机。

没被车撞也没喝酒,不过来找茬反倒是说出这些话,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僻静的停车场,不是觥筹交错的酒桌,也没有四处恭维他的人。

没有人欣赏大少爷为难娱乐圈新人,他自然也没有舞起来的兴致。

所以少爷才会低下高贵的头,跟他说出这番话。

骆时岸垂下眼,看着这一包剧本,心中唏嘘一片。

总共才说了几句话,这么快就将底牌抛出来,说明他已经没有耐心。

这个伸手的动作更像是——爱演不演,不演滚蛋,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我无福消受。”骆时岸说:“以我的水平,现阶段还没有能力让一线艺人和知名导演为我服务,顾少爷你找错人了。”

顾行野眼中蕴藏着怒意:“以前不是装失忆找我要资源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要了?你随便拿出一个剧本去找齐焰问问,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接到这种本子。”

骆时岸的喉结上下翻涌,告诉他:“以前是因为除了钱和资源,没别的跟你讨了。”

“讨??”顾行野惊讶他的用词。

“你欠我的是什么你自己的知道,我讨不回来,只能折现。”骆时岸根本懒得看他,一支烟燃尽又抽出一支:“现在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了。”

至此,顾行野的耐心彻底被骆时岸的冷言冷语浇熄。

他扔下袋子,溅起地上的尘土。

“我可以为你注册一个公司。”顾行野说:“你自己当老板,想做什么做什么,建议选择投资,我公司有专门的顾问,赚了算你赔了算我。”

他表情严肃,像是和对方谈判似的,话犹如石头子一般不容拒绝。

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事实上,这么好的福利摆在面前,换作任何一个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会点头同意。

但顾行野很明显地察觉到骆时岸脸色发暗,比刚见到他时更甚。

什么意思啊这人,他还不高兴了?

他就差双手捧着金条送上去了,白给的钱都不要究竟还在耍什么小性子。

对哦,耍小性子。

想到这,顾行野心头一震,想起自己最初来找他的目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调软了些:“时岸,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没吵过大架,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确是我没想到的。”

“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人你最了解,今日事今日毕。”顾行野沉沉道:“我说不会将你做的事放心里就一定不会,以后再有类似情况,我也不会翻小肠提起来,这件事就翻篇了,我不怪你。”

骆时岸抿了抿唇,呼吸加重。

“顾行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少爷当久了,是不是就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但凡是个人见了你就得卑躬屈膝,被你看一眼都是至高的荣耀?”

顾行野皱眉。

“这世界有很多人,并不只是你们姓顾的一家独大。”骆时岸撇了撇唇,不在意地嗤了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先礼后兵这一套。”

“顾少爷哪怕再有本事,也做不到只手遮天。”骆时岸说着打开车门:“少爷就做好少爷该做的事,比如骑骑马,逗蛐蛐,不要插手别人的人生。”

“你——”顾行野一只手按着车门,手臂青筋外露,刚刚的风度全都消散不见:“一个演员最大的荣耀不是获多少奖,而是这辈子能演出一个被观众铭记于心的角色。”

“骆时岸,现在被你拒绝的是挤进一线的机会,是能被观众记住的大制作。”顾行野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

话音落下,骆时岸才偏头,视线落在手提包上。

那里面是一袋子剧本,百分之八十的演员穷其一生都碰不到的上等佳作。

如今就摆在他面前,都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轻轻点个头,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见他犹豫,顾行野以为他有所动容,放下手从容不迫地问:“能给我一支烟吗?”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将手伸进他的口袋。

停车场温度不高,口袋里盛着他的体温,瞬间包裹住顾行野的手。

骆时岸抽的是细烟,还是果味的,没什么劲,一看就是用来装成熟的。

不会有无缘无故地习惯养成,大概是他下部戏有抽烟的戏码。

演技还真不赖,抽烟都能学得有模有样。

顾行野弯了弯唇捏开爆珠,像是没看见掉出来的打火机一样。

咬着烟俯下身,对准骆时岸嘴里咬着的那支。

唇动了动,烟丝忽明忽暗,两支烟相触的部位剧烈燃烧,谁都没有要退缩的意味。

不记得两颗心有多久没靠得这样近,也不知是哪支的白雾蔓延得如此快,朦胧过后才见对方双眼里的自己。

顾行野将烟夹在指间,素来桀骜不逊的眉眼轻挑,乘胜追击道:“虽然前几年你耽误不少时间,但现在努力也不迟。”

说完,他弯腰去拿手提包,按在门上的手臂也放下:“这些剧本你——”

“开车。”车门‘哗啦’关上的声音传到耳中,保姆车没有丝毫犹豫,撕开停车场阴暗的光线,气宇轩昂地离开。

留下的只有车尾气和被掀起的重重灰尘,还有——顾行野。

“草!”他一把将剧本扔在地上,叉着腰站在原地许久也没缓过来。

车里,小羊听到了一切。

她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他:“骆哥,你别生气了,现在该气的应该是顾总才对,你看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呀。”

“我没生气。”骆时岸说。

事实上,自从与顾氏解约之后,他已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了。那是犹如高考答完最后一科,写下最后一笔的轻松。

尽管今天的谈话有种再次被侮辱的感觉,但顾行野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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