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37)
他相信他,愿意放下矜持依赖他,全心全意地深爱他。
这场预料之中的发情期,于齐砚行在身边时如约而至,程问音虽然因为不规律的发情期和强效抑制剂吃过不少苦头,但此刻只感觉无比幸福。
高潮时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轻飘飘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咬着枕头一角,含糊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alpha好像因为他突然的表白而愣住了,穴里插着的性器一时间没了动作,顶端卡在不深不浅的地方,又胀又空虚。
他难耐地收紧穴肉,自己夹着性器动了一下,吃得更深。
他以为这个勾引很过分,但alpha偏偏没有被转移注意力,而是撑起上半身,捏住他的下巴,很笨、很纯情地吻住了他,并和他说:“我也爱你,音音。”
在这一刻,程问音第无数次确认,他永远不会后悔嫁给这个很笨的alpha。
第二十六章
做完一次,情热稍稍退去,程问音打了一针抑制剂,缩在alpha怀里,小口吮咬他颈侧的皮肤,索取安全感。
alpha也惯着他,一直轻拍着他的后背,丝毫不在意脖子上是否会留下印记。
程问音眼尾泛红,额发湿漉漉的,像害冷的小动物,一刻都不愿离开自己的alpha。
他一边为自己此刻的表现感到难为情,一边又忍不住靠近齐砚行,问他要一个轻轻的标记,不要咬,要用吻的。
如果放到平日里,他绝对不会这么娇气,就算抑制剂刚刚入体后的过渡期很难挨,他也能快速调整好自己,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做,还要陪宝宝,不能让宝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只有齐砚行在身边时,他才能允许自己脆弱。
宝宝翻了个身,蹬着腿伸懒腰,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嘟囔着叫妈妈。
程问音本能地要坐起来,意识到自己的睡衣还没穿好,又缩回被子里,捏了捏齐砚行的耳朵,说:“宝宝醒了会渴,去倒点水……”
“别担心,我来就好。”齐砚行帮他拢了拢衣服,掖好被子,在额头印上一个吻。
齐砚行把奶瓶递到宝宝手里,宝宝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打了个嗝。刚睡饱特别有精神,宝宝抓着小鸭子,要程问音陪他一起玩,“妈妈,玩鸭鸭……”
程问音扣好了衣服,朝宝宝伸出手。
齐砚行担心他现在的身体抱不动宝宝,拍拍宝宝的屁股,跟他商量:“妈妈身体不舒服,爸爸陪宝宝玩好不好?”
他很认真地在和宝宝说话,希望能得到宝宝的理解,丝毫没有把宝宝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程问音在被子里攥了攥手指,心跳微微加快。
他抿了抿唇,没有选择告诉丈夫,自己打一针抑制剂就能扛过发情期,陪宝宝玩当然没有问题,之前很多次都是这么过来的。
“啊……”宝宝歪着脑袋,似乎理解了齐砚行的话。
他爬到程问音枕边,把小鸭子塞到他被子里,用手轻轻拍他的肩膀,嘴巴呼呼地吹气,像是在帮他把痛痛吹走。
宝宝身上的奶香味仿佛有着无穷的治愈力,程问音心底涌上一股暖流,紧接着贴了贴宝宝的脸蛋,又被软乎乎的触感治愈了一次。
“宝宝好乖呀。”
宝宝喜欢被妈妈夸奖,很开心地笑了,露出几颗刚长出来的牙。
再懂事的小孩子也还是好动的,宝宝安静地陪着程问音待了一会儿,又惦记起秋千了,这次他知道应该找爸爸,摇摇晃晃地站在床上,朝齐砚行伸出双臂。
此时程问音正在跟alpha耳语,他感觉好多了,只是身上还有情事留下的黏腻感,勾了勾alpha的小指,让他俯身贴近自己,小声说:“砚行,我想洗澡……”
宝宝几乎在同时开口:“爸爸抱,坐千千……”
看着齐砚行左右为难的样子,程问音偷偷笑了,拽了拽他的衣角,“我没事的,你去陪宝宝玩吧。”
程问音下床时,因为腿根酸软,身体摇晃了一下,齐砚行连忙扶住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自己去洗澡。
于是他又跟宝宝打商量:“爸爸先抱妈妈,一会儿再抱宝宝,好不好?”
宝宝咬着大拇指,看看虚弱的妈妈,又看看爸爸,努力思考了一会儿,而后一屁股坐回床上,仰起脸,攥着小拳头说:“宝宝不抱!”
意思是,同意爸爸先抱妈妈了,宝宝可以自己玩。
结果几分钟后,齐砚行回到卧室,发现宝宝正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地掉金豆豆,看到爸爸来了,立马变成了哇哇大哭,似乎是反悔了,想要爸爸抱自己坐秋千,不想让着妈妈了。
齐砚行手忙脚乱地给宝宝擦鼻涕,“不哭不哭,是爸爸错了,现在就陪宝宝玩秋千。”
宝宝揉揉眼睛,哼出一个鼻涕泡,委屈巴巴地趴在齐砚行肩膀上,哼哼着:“想妈妈……”
“妈妈在洗澡呢,一会儿就来陪宝宝。”齐砚行给宝宝玩了几次举高,等他不哭了,再抱他去客厅坐秋千。
浴室的水声停了,程问音推门出来,看到同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扭头望着自己,场面有些可爱。
宝宝一边想去找妈妈,一边又舍不得秋千,只得不停朝程问音挥手,想让他过来陪自己玩。
程问音随意擦了擦头发,走过去,在秋千前蹲下来,和宝宝平视,捏捏宝宝的小手,刚要问他爸爸做的秋千好不好玩,齐砚行就从身后拥了上来。
“音音。”
程问音发梢上的水珠落在他肩上,他轻轻捏着程问音的下巴,吻上他微凉的嘴唇,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伴侣的人是他而不是程问音。
扑面而来的松木气息让程问音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下意识搭上alpha的肩膀,浅浅回应他的吻,身体里残余的燥热被这个轻柔的吻平复了,只剩下满满当当的安心。
“啊,宝宝呢……”
宝宝着急了,扑腾着从秋千上下来,挤到爸爸妈妈中间,撅着嘴巴,给了爸爸妈妈一人一个响亮的亲亲。
中秋晚宴在基地最大的会客厅举行。
宝宝对陌生的地方既害怕又好奇,齐砚行抱着他走进会客厅,他一直在打量周围的人,记者、警卫、军官,还有盘子里的小蛋糕。
抑制剂的作用下,程问音发情的症状基本得到了缓解,贴上阻隔贴后,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之外,不会被旁人看出端倪。
他换上了专门为这次宴会准备的衣服,挽着齐砚行的手臂,穿过喧嚷的人群,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
中秋晚宴过后有个舞会,程问音从知道的那天起就开始期待了,他很想和齐砚行跳一支舞,因此选了很久的衣服。
他最终敲定了这件白色衬衫,既有晚宴需要的正式感,又包含了自己喜欢的元素。
衬衫袖子盖过半个手背,在手腕处微微束紧,带有一些中世纪的风格,袖口处的蕾丝设计精致但不夸张。
薄薄的蕾丝每次不经意间蹭过齐砚行的手背,齐砚行都会偏头看向自己的omega,发现并不是在叫自己,又转回去。反复如此,乐此不疲。
虽然程问音贴了发情期专用的阻隔贴,但齐砚行仍觉得能够闻到他身上浅淡的香气,仿佛和自己如影随形。
他像个初初坠入情网的年轻人,关注着恋人每个有意无意的动作。
在出席晚宴的人中,做技术研究的军官和受邀家属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军部有头有脸的高官,以及战术武器中心的领导,更不乏一些政客和记者。
他们聚集在长廊里,举着酒杯相互寒暄,脸上挂着商业的微笑,有些会投机的军官也纷纷上前敬酒。
齐砚行无意加入,他带着妻子和孩子穿过长廊,在就餐区找了一张不起眼的空桌坐下。
基地为这次晚宴下了不少功夫,各色食物和酒水一应俱全。齐砚行去热食区取了些餐食,还给宝宝拿了小蛋糕和草莓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