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批饲养了隐藏身份的反派+番外(130)
“柏泽喜欢你?”
段情僵了下,再次摇头:“不喜欢。”
“那他为什么冒险跟我作对?”肖笙挑唇,“我们肖家是帝主最强的支柱,得帝主青睐这么多年,但凡使点计谋栽赃,本就被帝主视为眼中钉点柏家能坚持多久?倘若秦煊不给柏泽点好处,让他这具病体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柏泽愿意为了他不喜欢的你接近安佑?愿意为了他不喜欢的安佑与我为敌?”
几个问题,问的段情哑口无言。
“我……”段情眼睫发颤,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或许这只是你的猜测……”
“那你就当是我的猜测吧。”肖笙凑近段情,见对方实在执迷不悟,言语变得毒辣,“我们几个人中,最可怜的从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安佑,他现在得王主独宠,找到了生母,我也乐意纵着他。
但是段情你想想你,大将军逼你,为了他所看中的军事能力,连仇严这样的货色都能塞你身边。你喜欢的秦煊利用你,你自认为的唯一的朋友柏泽好像根本不把你当朋友,他们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靠近你。你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真心,你身边围绕的全是算计。”
说着,肖笙啧啧摇头,笑容里尽是嘲讽:“我就纳闷了,你这人看着也没那么坏啊,喜欢秦煊是在安佑留不住秦煊的时候才下的手,也没见你背后使绊子搞安佑。对秦煊蛮好的,对柏泽也没话说,怎么就遇不到什么良人呢?难道是你因为父亲手中的人命太多,所有的报复都由你来承受了?”
“你给我住嘴!”段情冲肖笙吼出声,“你这么说我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一样竹篮打水,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我家老爷子疼我。”肖笙简单一句话,轻松碾压段情。
段情眼眶瞬间泛了红。
“我弟对我绝无二心,帝主把肖家当救命稻草,我可以肆意妄为,嚣张跋扈。”肖笙笑了,“我顶多就是没得到喜欢的人,这对我而言算什么?哦,你别忘了,我是个alpha,找一个对我真心实意的omega再简单不过。你是omega,你能保证几个靠近你的alpha有情谊?”
肖笙骂尽兴了,绕过段情朝前走,不愿他耽误自己吃中饭,“你就这么继续生不如死地做工具吧,反正你这一生也就这样了。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身边一个能依靠人的都没有。活着干什么,死了算了。”
段情目光落在肖笙身上,双眼通红。面对alpha狠毒的话,他连辩驳的资本都没有。
半晌后,他动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背着自己的单肩包,往食堂走。
选好食物,刚要动勺子,却发现肖笙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仿佛刺一样扎进脑袋,疼得他张不开嘴吃饭。
关于帝国军事机密泄露一事,段情做不到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
谁都有自己的立场。
只是把一切理顺后,他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是因为他孑然一身,举目找不到一个可依赖的人吗?段情缓缓垂下眼帘,还是因为他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存在,以为自己得到过,但实际上什么都不属于他。
吃不下东西。
他静坐半晌,起身,去往集中营的酒吧。
中午酒吧里面没什么人,一副刚营业的样子,酒保还在擦杯子。
段情挑了个非常隐蔽的位置,随便点了几杯酒,抱着软座上的枕头发呆。
“先生,您的酒。”几分钟后,服务员将酒品呈上,提示,“蓝色火焰度数有点高,建议兑雪碧。”
段情“嗯”了声。
他端起其中一杯,一口饮尽,接着是第二杯。
口感都不够烈,这样他会一直清醒下去。
段情因此又加了几瓶烧酒。
战场上他们都是喝烧酒的,昂贵的酒品是餐桌上用来彰显身份与地位的工具,夜晚篝火中碗装的白酒才能辣到军人的咽喉。
不过段情虽然跟在父亲身后喝了很多年酒,但酒量一直不怎么样。可能是因为战场的酒太烈,omega始终接受不来。
一如拼命想融的圈子怎么都融不进去。
下午的课段情没去,他在酒吧从中午泡到了晚上。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无数次,因为醉了,他毫无知觉。
不上脸的醉,面颊色调正常,与平日别无二致。就是那双眼睛很迷糊,像蒙了一层水雾,周围的东西看起来都在打转。
段情摇了下脑袋,好晕,得走了。
晚上的酒吧很热闹,音乐声特别大,他喜欢清净,所以要逃。
扶着桌子站起身,面前空掉的瓶子无意中被他碰倒,沿着桌面滚落在地,但没碎。
段情怔了下,没理会,凭着感觉往出口走。
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贵族少爷,但因为他是A级omega,没有人敢骂他。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服务员突然拦住他的去路。
“先生。”
段情此刻连呼吸都带着酒味,他看了好半天也不能确定服务员的位置,只能含糊应话:“嗯?”
“您手中的抱枕,是我们店里的,它不能拿走。”
抱枕?
段情困惑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怀抱,然后突然松开手,抱枕就这么落在地上。他摇头:“没有抱枕。”
服务员看出段情醉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其从地上捡起,对段情笑道:“没事了先生,回去的路上小心。”
第141章 番外十一 衣服脱了不用关门?
段情觉得他很奇怪。
不过他没有过多精力理会,在困到理智完全消失之前,他加快步伐往寝室方向走。
路上踉跄了好几次,摔了一跤,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以至于能短暂地记起自己寝室的楼层,然后开门。
进屋,他长舒一口气,走到床边脱掉自己的长靴摆放好。
然后踩在地面,脱下制服外套和衬衫,折叠整齐了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是长裤和袜子,脱下来,折叠成块状放在衬衫旁边,皱了不好看。
沉思数秒,他把四角底裤也脱下,与其他东西分开放。
完成了这一切,他知道自己该上床了。
掀开被子,段情在床上呆坐数秒,突然忘了该做什么,想了一会儿,他开始跪好折被子。
得叠成豆腐块,否则父亲会说他没教养。
联系了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找到人的柏泽,在第三次走到段情寝室时,发现对方的门是大敞的。
他一眼便看见床上赤着身躯背对他忙活的段情。
进入屋内迅速将门合上,柏泽语气带着不解与诧异:“你在干什么?衣服脱了不用关门吗?”
段情听闻声音,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回头。
柏泽感觉他眼神不对,凑到段情脖颈间嗅了嗅:“你喝酒了?”
段情好半天才点了下头。
“难怪。”柏泽见人没事,舒了口气,他有意避开视线,不去看段情的身体,“你现在打算睡觉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哦。
睡觉。
这两个字提醒了段情。
他是要睡觉的。
于是放下手中的事,躺下身,闭上双眼休息。
柏泽眼见段情睡着,是不到一分钟的事。他瞄了眼段情快要叠好的豆腐块,给它展开,盖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段情身上。
有点好笑。
“醉成这样。”柏泽抬手抚摸段情的面颊,凝视对方浓密的眼睫半晌,见对方真一点反应都没有,摘落眼镜,俯身噙住段情的唇。
全是酒的味道。
柏泽猜不出对方到底喝了多少,而今段情柔软的舌尖还能品出一丝酒味。
柏泽眼底有笑意一闪而逝。
他尝够了,松开对方。怀疑段情明早起不来,他顺手拿走段情的卡,方便明早进omega的寝室。
*
如柏泽所料,第二日早晨七点,段情还在梦里。
柏泽买好了早餐,顺便给段情备了碗醒酒汤,刷卡开锁,进去找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