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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36)

作者:葫芦酱 阅读记录

傅星徽看了她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了。

“不至于吧。”高阮瞥见他的动作,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手烟更不好,戏里必须抽就算了,戏外就别碰了,对身体不好。”傅星徽说。

“对身体不好的事你从前做得还少吗,”高阮反问他,“我至少没像你一样把自己弄进ICU。”

眼见傅星徽被他噎住,高阮眼底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她掐了那根烟,烟头被按熄在水里,火光骤然间消失,高阮弹了弹烟灰,又拿出香水喷了两下,遮去了烟味。

沉默了一会儿,她似是好笑一般对傅星徽道:“当时警察去家里查封,把那些画也都收走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

高阮结过婚,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几年前因为涉黑被判刑的前夫。

傅星徽想安慰她,高阮似是提前预知般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我现在有钱有闲有孩子没老公,半年换个男朋友,还都是年纪正好的大学生,过得比你好很多,安慰我不如心疼你自己。”

傅星徽闻言收回目光,低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逛完画展,差不多就到了饭点,长荣大厦的外面停了不少节目组的车,傅星徽原本以为只有布置这边的人,走过去才听说,纪朗的约会地址也选在长荣大厦。

“约会的地方都要和你一样?”高阮意有所指道:“你们关系真好。”

两人直接走直梯上了六楼,下了电梯还要绕过一片环形的区域才能到订好的餐馆。

他们刚走出电梯间,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音乐声,高阮有些疑惑,“不是清过场了吗,是给我们准备的活动?”

傅星徽也往下看了一眼,长荣大厦的五楼以上中间都是镂空,四楼在这段环形镂空的位置对应着一片极大的冰场,音乐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而此时冰场正中那个黑色的身形,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那不是纪朗吗?”高阮看了傅星徽一眼,“他和谁约会,是选了来滑冰?”

“薛寒。”傅星徽已经看见了冰场入口靠在围栏上的薛寒。

“这么说黑天鹅是他选的?”高阮有些意外,“我倒是没想到他喜欢那种风格,我还以为他喜欢小桃心呢。”

“什么黑天鹅?”

“就是你们准备的首饰,”高阮简单解释了两句,看着纪朗在冰场热身,忽然反应过来,“他是给薛寒准备了节目?”

“应该是吧。”

“没想到纪朗还会这个,节目组又有热搜了。”

相比于旱冰轮滑的普及,冰刀显得小众许多,而且需要一定的童子功,门槛挺高,纪朗平时从来没提过,估计连资深粉丝都不知道。

“他小时候去东北旅游,看到有人玩这个,回来之后好奇,就找老师学了几年,开始是花样滑冰,后来腻了,又去玩冰球。”

傅星徽自然而然地开口,连自己都没察觉言语中带上了几分亲昵,仿佛在谈及自家的亲人,“就是什么都想学一点儿,但又学不长久,三分钟热度,没个长性。”

高阮闻言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慢慢挪回到纪朗的身上,打趣道:“嘴上说他没长性,其实你心里还挺期待看一看的吧。”

傅星徽笑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回了冰面。

过渡的音乐结束,正式表演的音乐响起,是一段很舒缓的纯音乐,傅星徽一下就听出这是前几天纪朗放给他听的那首歌。

只是这会儿没有歌词,只有旋律,应当是为了更加适合表演,还做过一些改编,如果不是很熟悉,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听出来。

疏离而迷惘的乐声缓缓,犹如深夜孤独的山岭上独自流淌的泉水,纪朗穿着一身纯黑的衣服,立在白色的冰面上,他站的笔直,身形被勾勒地极为清晰明显。

男人修长的腿在冰面上的自然而舒展,踩着乐点的滑行从容而丝滑,他的速度很快,步伐让人眼花缭乱,黑白相得映彰,漂亮得不像话。

他像是在夜间踱步,黑色长裤包裹住的腿自然地行走于冰面之上,纯白的冰场,像是洒满月光的湖面,还有落满雪花的枯草原。

前奏和主歌部分的旋律表达着迷茫和彷徨的情绪,依托冰面上的蹲踞旋转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伴随着乐声从冰场的一边转到另一边,顺着惯性后外点冰起跳旋转,冰刀从冰面上和身体一起跃起再落下的时候,砸在冰面上会发出极其清脆的声响。

隔着两层楼,傅星徽看不太清纪朗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他的脸上并没有那么丰盛的笑意,就好像日落时要降下来休息的太阳。

在冰面上行走的时候,他偶尔会看向远处,目光带着自然而然的疏离。

不,傅星徽忽然觉得。

他不像太阳,像是月亮。

旋律一点一点堆叠起来,自然地进入情绪更加浓烈的副歌。

如同最后一抹太阳的光辉彻底消失,终于进入了最深最深的夜。

星子一颗接一颗出现如同落在天地银河棋盘间的棋子,挥散了歌者的迷惘,圆月朦胧在侧,将山涧照亮。

纪朗的步伐越来越快,伸出的双手如同在拥抱漫天的星辰,他的眼睛亦被冰场里明亮的大灯照亮。

副歌的旋律更加能唤起人的记忆,高阮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纪朗自己的歌吧,我说怎么有点耳熟。他平时都是拍戏多,录歌好像只录过这一首,好像还上过热搜来着,是和那个谁合作的,我当时还觉得挺好听的。”

高阮回忆了一会儿,摇头“嘶”了一声,烦闷道:“这歌叫什么来着,我怎么突然给忘了?”

傅星徽的眼神一直落在纪朗的身上,闻言说了句:“《送给星星》。”

高阮一拍手,兴奋道:“对,就是这个,你记得还挺熟。”

傅星徽笑了一下,没再开口。

随着表演的进行,明显亮起来的音乐逐渐结束,如同海岸边蓝色的浪潮铺天而来,砸出一团白色的水花后褪去,只剩下潺潺的小溪流。

纪朗表演的音乐没有歌词,但是傅星徽记得原曲的最后几句词。

“或许流星已经坠落到了人间,万家灯火每一盏都像你的脸……”

此时的男人背对着他,刚刚结束了一个技术动作,他的单手微微弯曲,仿佛在托着什么。

然而下一瞬,他的身体无比自然地转向傅星徽的方向,手也笔直地伸向了他。

“如果你也想念我,能不能把目光暂时停留在我身边……”

“因为此时,我也会看向你双眼。”

搭配着最后一句旋律,他们的目光隔着几层楼在空气中对上,短短的一瞬,傅星徽搭在栏杆上的手忽然紧了紧。

因为惯性,在那一眼之后,纪朗就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可是傅星徽停留在原地,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二年充满暑气的夏天,燥热烦闷的小机场,还有机场里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十七岁的纪朗。

天气不好,飞机延误。

因为预算不够,《盛年》宣发团队临时决定在机场过夜,赶第二天最早的飞机。

整个宣发团队的人都蔫头巴脑的,只有纪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在他身边聒噪又活泼,拿着个本子一边和他讨论,一边记以后要和他一起做的事,那架势恨不得把未来几十年都给规划得满满的。

他说要给他表演,说等他工作挣钱了,就把冰场包下来滑冰给他看。

还说要给他写歌,让他拿来设置成来电铃声。

听说了他出道前原本的名字叫傅星,纪朗就半是认真地逗他:“那我以后给你写歌的话是不是可以叫送给星星的歌啊?”

《送给星星》。

当年纪朗刚刚发了这首歌的时候,一下就冲到了排行榜前列。

傅星徽睡前任由系统给他推用来催眠的歌,列表循环到这首歌的时候,他觉得声音特别耳熟,像是纪朗,忍不住把手机拿来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他,就点了小红心加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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