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57)
覃舒妄:“……”
“不要骂我,我也知道这事特别无厘头, 你说……”怀年转过头,在对上覃舒妄左眼眶一圈惊人的乌黑时,他蓦地顿了下,随即半撑起身, “你眼睛怎么了?”
怀年的幅度太大,一阵头晕目眩,没撑稳又直接跌回枕头上。
靠,昨晚真的喝太多了。
“怀年!”覃舒妄坐起来俯身去扶他, “是不是头晕?”
“嗯。”怀年应声,他没急着坐起来,却是睁眼看着俯下身来的覃舒妄。
视线逐渐聚焦, 怀年才看清楚,何止是左眼眶, 覃舒妄的嘴角诡异地破了皮,像是被人咬的。
周简咬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 怀年自己都快笑了,他真的是疯了。
“你跟人打架了?”怀年有点懵, “昨晚在酒吧里?”
怀年就记得他跟李阳在一起的时候就喝多了, 后来整段记忆都模糊不堪, 覃舒妄是什么时候带他离开Feeling Club的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家更是一头雾水。
覃舒妄是在酒吧跟人打架的吗?
覃舒妄微愣之后便笑了:“没打架,我这不是看你喝醉了难受,着急给你去买蜂蜜嘛,走得急没看清路,不小心摔的。”
怀年拧眉:“你这是脸着地摔的?”
覃舒妄含糊笑笑,又问他:“头疼吗?”
怀年摇头。
覃舒妄松了口气:“你再休息会儿,醒醒神。”
怀年见他要下床,忙问:“去哪?”
“给你做早餐,一会叫你。”
怀年盯住覃舒妄的背影,直到他出去,他啧了声,脸上的伤都那么明显了,非要骗他是摔的。
难道……是他昨晚喝醉了打的??
不会吧?
怀年撑了撑额角,他又忽地想到覃舒妄被咬破的唇角。
妈的,还真有可能是他。
毕竟他诡异地梦到覃舒妄和周简在一起被他捉/奸/在/床,要动手也只能是那会儿,覃舒妄是看他喝醉了没意识,怕他自责,所以没承认?
怀年翻身抱住了脑袋,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简直毫无逻辑,活像个神经病似的!
周简和覃舒妄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来讲,他俩都是top啊!
当怀年抱着脑袋躺在床上进行头脑风暴时,覃舒妄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也没好过到哪里。
平底锅里的煎蛋正滋滋冒着热气,覃舒妄熟练翻面,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昨晚那个无比尴尬的时刻。
当时他和周简正以一种十分难以启齿的姿势交叠在一起,怀年恰好看到了。
周简先反应过来:“草,覃舒妄你他妈走开!”
覃舒妄:“?”
“你得先走!”他忍不住提醒。
周简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他一把撑在覃舒妄的胸/肌上,借力站了起来。
覃舒妄坐起来的瞬间,见怀年松手打算过来,他走了两步身形不稳,覃舒妄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翻过去将人扶住。
怀年踮起脚尖就狠狠咬住了覃舒妄的唇角。
“啊——疼……”
覃舒妄还想解释,结果还没张嘴就被怀年狠狠咬住了,关键是刚才还站在这里的周简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橘胖子也不见了。
周简应该不会把事情真相直接告诉怀年。
想到此,覃舒妄才想起来差点忘了一件事。
他忙翻出程宇的号码给他打过去,得知他室友的酒席是中午,便跟他约了早上十点,为了方便,就选在办婚礼的酒店咖啡厅。
怀年家里就只有一堆速冻的饺子馄饨,覃舒妄的煎饺刚做完,怀年就起来了。
“好香啊。”怀年跑进厨房就往盘子里伸手。
“小心烫。”覃舒妄拦着,“用筷子。”
怀年拿筷子的空隙,覃舒妄已经将一盘煎饺端出去放在桌上了,他在荷包蛋上淋了几滴鲜酱油出去,怀年等不及已经“呼哧呼哧”吃起了煎饺。
“皮脆脆的,吃起来好香啊,覃舒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煎饺?”怀年抬头看他,“周简说的?”
覃舒妄一时间忘了否认,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怀年转身给覃舒妄喂了只煎饺过来。
覃舒妄本能往后仰。
怀年笑:“吹凉了,不烫。”
他看起来很开心,就因为吃到了一盘煎饺。
覃舒妄掩住情绪张了嘴,因为牵动了唇角的伤,他略蹙了下眉:“头还晕吗?”
怀年接过他递过去的荷包蛋,坐了下来:“躺了会儿就不晕了,之前是没完全醒。”他用筷子小心夹起流心蛋送入嘴里,十分享受地吃了起来。
大约是宿醉刚醒来,怀年完全没记起程宇的事,这也让覃舒妄松了口气。
“你那发小也太能喝了吧?而且他劝起酒来一套一套的。”
怀年突然说起李阳。
覃舒妄皱眉道:“我已经骂过他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他这么灌你酒。”
怀年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心情很好:“干嘛骂他,我觉得他很有趣。我还约他下次一起喝呢,他说下次他请客。”
覃舒妄可不敢再让怀年跟李阳喝了。
“喝多伤身。”
“唔……覃老板现在越来越关心我了。”怀年咽下吃的,舔了舔嘴唇又不动声色将椅子挪到覃舒妄身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侧身过去在他唇边轻轻蹭了蹭,刻意避开了伤处,“我咬的地方,还疼吗?”
覃舒妄本能挺直脊背:“你……知道?”
怀年覆下眼睑:“我以后喝酒会克制的。”
覃舒妄的心跳有些快,但又一想,估计怀年是以为梦到他和周简在一起所以才咬了他,他想了想,没过多解释。
“对了,你等下,我给你蒸个鸡蛋,一会拿来敷一敷。”怀年放下筷子就进了厨房。
覃舒妄说着不用,但怀年执意。
等待鸡蛋蒸好的时间,两人吃完了早餐。
怀年找了块布给包着鸡蛋帮覃舒妄敷。
“你昨晚就应该冰敷下的。”怀年道。
覃舒妄心说,他昨晚倒是想覆,但把怀年抱回房后,那一个缠着没松手,覃舒妄差点连衣服都脱不了。
怀年的指腹轻轻按压着覃舒妄的眼眶四周:“疼就说。”
覃舒妄摇头,此刻他的眼周被敷得隐隐发烫,早就感觉不出疼了,倒是有些发痒,但也在可忍受范围内。
怀年敷得很认真,他看起来在心疼他的伤。
覃舒妄忽然心动非常,拦腰将人抱了过来。
怀年蹙眉:“别乱动。”
“嗯,不疼。”覃舒妄目不转睛盯住怀年看,他唇上还有吃煎饺沾上的油渍,覃舒妄本来想扯一张纸巾,发现纸巾搁得太远,便干脆用指腹替他擦了擦,“你嘴上有油。”
怀年便舔了舔,一面说:“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应该都会去机场。”
覃舒妄问:“一会要直接过去?”
怀年摇头:“那不会,先去总部,然后随大巴过去。你别动。”怀年一手轻轻捏着覃舒妄的下巴防止他乱动。
敷好眼睛后,覃舒妄把怀年送到海州长空,然后径直回家,他得换身衣服去见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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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今天得跟陈工带着人去机场检修那架737,他回办公室整理了文件去找周简签字。
他进门时,周简正好签了一堆文件交给秘书。
“怀工。”秘书笑着打了招呼后抱着文件出去了。
怀年看着坐在办公室里还戴着墨镜的周简皱了眉:“你这是……”
周简“嗯”了声。
“你嗯什么嗯?”怀年夹着文件夹上前,一手扶着桌沿凑过去看他,“戴什么墨镜啊?”
他说着伸手要去摘,周简一晃避开了,见怀年又要伸手,他干脆自己摘了。
周简的眼眶也是乌青的,明显被人打了。
怀年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吧?
他连周简一起打了?
怀年:“我把你也打了?”
周简:“没错,我和覃舒妄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