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64)
花店的店长是一个老婆婆,和蔼的拄着拐杖走过来,询问:“先生要送给什么人?”
楚渊指尖微停,温柔的说:“我要送给我的爱人。”
花店就在酒店的旁边的小巷里,它并不大,但是给人感觉非常的柔和,有亲手织的地毯和弥漫着花香的屋子。
没有高高在上的不适感,只是一间小小的,漂亮的花店。
宝马车停在路边,楚渊眉眼低垂,他的身影修长,黑色高领衬衣,井井有条的穿在身上,外面是一件棕色的大衣,冰冷的气质搭配黑色的冷眸,像古世纪高贵的王。
即便是王,也在想着送给心爱的人花。
老婆婆收回视线,“先生,您的花。”
“谢谢。”楚渊掏出明显多份额的纸币,礼貌的放在柜台上。
老婆婆祝福道:“先生,祝您今天好运。”
楚渊微微点头,他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缓缓离开了花店,在繁忙的工作里,体会到了来之不易的慢时光。
他重新坐上了汽车,助理立刻递过来国内新发来的修改方案,他有条不紊地解决每一个问题。
时间不急不缓,走到中午十二点半。
楚渊进去的时候,屋里面还没亮起灯,小兔子的生物钟没有调整好,他翻了翻身体,半睁开眼睛,呐呐的喊他的名字:“楚渊,你回来了啊。”
有些呆呆的可爱感。
白色的睡衣衬得乖巧纯真,头顶后面的头发竖了起来,他坐起来,按开了床头灯,想找手机看时间,“我好像睡了好久,几点了啊。”
“阿雪,送给你花。”楚渊从身后轻轻拿出花束,神色沉静,花束包裹的很漂亮,香槟玫瑰配红玫瑰,还有几支别的花,他不太认识,只感觉很漂亮。
暖黄色的灯光下,林薄雪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刚睡醒有些懵了,自觉的伸手接过来,抱着的动作也是僵硬的,“这么突然吗?”
楚渊摊开干净的手掌,上面放着进门时从口袋里掏出定做的情侣对戒,“我准备很久了。”
楚渊抬起冷眸,专注的看着他,毫不遮掩自己热烈又汹涌的爱意,单膝跪地,俊美的侧脸雕刻着温柔,“宝宝,我很想给你求婚,但怕吓到你,这次,我们先预热一下吧。”
林薄雪软白的手指伸出来,眼睫轻轻颤动,看着楚渊低下头,为他套上了戒指,并不让人感觉繁重,而是很喜欢,很喜欢他。
他怎么有福气,遇到这样一个人呢。
每一步都在为他着想的人。
“我一直认为,在一起要有一个明确的仪式。”楚渊笑了笑,看着双方手指上的戒指,冷眸里泛起愉悦感,“阿雪,上次我不太懂,这次开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会的。”林薄雪揉了揉眼睛,忍住酸意不哭。
他软绵绵的钻进楚渊的怀里,鼻音隐约有些糯,拉着他的衣角撒娇,“你怎么这么好啊,楚渊,我好想记起来我们的过去。”
想把爱意充满心脏,再多爱他一点。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楚渊揉了揉他的脑袋,温热的气息垂了下来,抱着他的小兔子哄了好一会儿,吻了吻唇瓣,“阿雪,收拾收拾,带你去海边吃烧烤。”
林薄雪去洗漱换衣服,他站起来拉开了窗帘,任由阳光洒进屋里。
男人神色淡漠,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他刚才拍了一张照片,现在上传自己的博客,宣示主权。
他想,他们不会再分开,任何人都不能。
失去爱人的痛苦,是慢性的,它会从指尖疼到四肢百骸,再印在记忆里和身体里,挥之不去的痛感。
没人会想经历第二次。
海边的风景带有干净的感觉,盈盈海风吹过,整个人都感觉很舒适,楚渊牵着他的手,在小兔子的要求下,第一次讲起了从前。
——五年前,海边。
“好热。”主动提起出游计划的林薄雪,正靠在楚渊的肩边,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骨头一样,楚渊举着一把从代购那里高价买的遮阳伞,把阳光全部遮住了。
容斐插着口袋,带着白色鸭舌帽,踩在沙滩上,忍不住回头撇了一眼粘的紧紧的两个人,肤色白的亮眼,“你们是出来玩,还是专门谈恋爱的?”
“阿斐。”林薄雪弯了弯漂亮的眸子,总算站直一点,他软软回道,“当然是两者都有呀。”
楚渊一副神色温柔乖巧的样子看着他,左手指骨上带着几点淤青,“马上就到了,这家烧烤很不错。”
昨天晚上刚陪楚渊打完架的金朝宗,他面无表情的带上限量的墨镜,一脸酷酷的路过,否则感觉眼睛要被他们两个闪瞎了,“我先过去点菜,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海边的夜色很好。”楚渊穿着白T恤,青葱水灵的样子,像一颗小白菜,他眼底藏着晦暗,慢条斯理的看着林薄雪的脸颊,手指不动声色的握着软白的指尖,缓解心里的那一丝渴望。
楚渊唇角上扬,继续慢慢的说,“我们今晚来沙滩看星星吧,我订了附近的酒店,离这里很近的。”
“好啊。”林薄雪喝了一口饮料,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快要被面前这头狼所认真食用,再拆穿入腹。
楚渊笑了一下,继续牵着他的手,“我们快点走吧。”
烧烤店里,桌子上的食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点单之后,很快上的差不多,他们两个人还不太熟,各做各的。
容斐坐在一边,低着头,浅棕色的眸子透着一股认真,他在用消毒湿巾擦他们的餐具。
林薄雪端着冰饮料,放在了他们旁边,甜甜的喊:“阿斐,辛苦啦,我来帮你。”
容斐抿了抿嘴唇,浅浅的发出一声,“嗯。”
“快来帮忙。”金朝宗拿着夹子在烧烤,不一会儿,烤炉发出咝咝啦啦的声音,很快飘出了烤肉的香味,他眼神威胁这个乖乖仔,大有再不干活,就曝光昨天晚上事情的意思。
“好,来了来了。”楚渊立刻带上手套,坐在他旁边烤肉,“说好了,不说的。”
金朝宗似笑非笑,感觉拿到了这位少爷的命脉,真是不容易,“看你表现。”
有人私下里看上了林薄雪,还是不好惹的一个本地人,光是喜欢没问题,问题是手段下作,声称要拍下林薄雪的l照。
楚渊一听哪有好反应,明里暗里观察着那人一段时间,盯得严严实实,从对方的赌局到日常违法活动,笑眯眯的电话亭举报,表示自己是一个良好青年。
从一开始的流年不顺,到后面知道自己是被人盯上了,直接粗暴的约架,楚渊用从小学到大的强势拳法,直接把人打服了,现在估计还趴在医院里疼的嗷嗷叫呢。
正是旅游的淡季,屋里面只坐了几桌人。
他们几个趁着星期两天,出来玩,几个人彼此间大多有耳闻,但是并不相熟,尤其是年轻人几杯啤酒下去,大多能变成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但在容斐推开他的手,独自生闷气往外走的时候,金朝宗直感觉这人有点娇气,“哎,你干嘛去啊?”
容斐晒红了耳朵,脖颈也是很烫,他伸手遮住阳光,心情不好,闷闷的对他说:“太晒了,我要回去睡觉。”
金朝宗回头看了一眼漫步在沙滩的小情侣,“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一前一后,金朝宗摘下墨镜观察了一下,看出来容斐好像是晒伤了,皮肤被太阳照的很薄,几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这个肌肤,真是脆弱又娇气啊。
金少爷脱掉自己遮阳用的花衬衣,搭在容斐的肩膀上,没管他愿不愿意,“先凑合穿着吧,回去我问前台要晒伤药。”
傲娇的小猫咪摇了摇尾巴。
浅棕色的眸子在专注的看人时,总会让人误会其中的意思,他犹豫又感谢,但听起来像是不愿意,“好吧,谢谢。”
金朝宗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你不愿意穿也没有办法,我现在也没别的衣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