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为白月光的替身了(3)
屋里露出暖黄色的光,他从花园穿过,走上台阶,再度按开门锁,走进一室的温暖。
玄关处,纪司青穿着白色的羊毛衫和灰色的家居裤,孤零零的站在门口,面颊雪白,眸中总是透出着安静和认真,会让黎云和心思沉静。
“先生,您来了。”他走过去,接过黎云和的大衣,笑眯眯的垫脚在旁边的衣架上挂了起来。
“嗯。”黎云和换下皮鞋,踩着松软的拖鞋,手指突然搂上了这人的腰。
突然离得很近,他眼眸下沉,看着透着莹白的脖颈里侧上片片红痕,声音带上一丝哑意。
纪司青眼睛睁大,呼吸都停顿了,浓密的睫毛合上又睁开,真像只布偶猫,漂亮又听话。
胆子真小,黎云和笑了笑,松开了折腾他的手,转头往屋里面走去。
“今天都做了什么?”黎云和双手插兜,往冒着热气和香味的餐桌走去。
纪司青小跑着跟上来,语气乖乖的:“上午洗衣服看书,下午写了一会儿小说,然后煮汤。”
纪司青低下头,掀开盖子,瓷白的汤碗里放着鲜嫩的汤,切断的玉米配着炖烂的排骨,他拿着汤勺和小碗,给黎云和盛上,又整整齐齐的摆在面前的位置。
黎云和洗完手走来的时候,正是看到了这幅场景。
看到他就像看到儿时偏爱的布偶猫,不自觉的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一瞬间就连头顶照耀的水晶灯都失了色。
两年前刚把他抱回来的时候,纪司青比现在更加不易亲人,除了他,看到谁都想躲起来。
黎云和无奈,只能安排了阿姨固定的时间来,看着纪司青小心翼翼的跟在阿姨面前学菜谱,到最后只需要仆人按时把食材放在门口,纪司青会从监控里看到,自己出来拿。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眉宇间透露着一丝英气,纪司青很是期待的看着黎云和,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可爱的让人无奈。
纪司青试探着问:“先生,味道怎么样?”刘海垂在额前,带着一丝乖顺和缓。
黎云和压下心里的想法,微微笑了,他慢条斯理的说:“味道很不错。”
纪司青点头,白净的面颊浮上一丝粉意:“那就好,还有这几样菜,先生都尝尝。”
黎云和点头,他认真的说:“好。”
纪司青吃饭的时候很认真,面颊鼓起来,像只松鼠,筷子夹菜也是荤素搭配,只是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是这么瘦,肉都长哪里去了。
夜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做一点纪司青想做的事情,也无妨。
下午被灌了不少酒,沾染了酒精的胃逐渐被暖汤安慰,不像往常一样疼了。
饭后,黎云和拿了浴袍去泡澡,纪司青折起袖子,端着盘子待在厨房,带着手套冲洗餐具。
手机在口袋里发出叮的一声,纪司青摘掉手套,安静的看向屏幕上的扣款信息。
“您好,这个月已从您账号为746…扣出医疗费用,请如实核对信息,避免错误或遗漏。”
“妈妈…”他呢喃出声,水管在水池冲刷着盘子,发出刺耳的水声,纪司青收回目光,快速把手机塞在口袋里,继续冲洗。
收拾完之后,他面容清冷,皱着眉凑近闻了闻,白净的手指沾上了洗洁精和油污的味道,让人不喜。
想到黎云和,纪司青走进洗手间使劲按了几下洗手液,认真执拗的搓洗,再度打开水管。
手在冰凉的水下冲洗,他在发呆,连身后都门响都没再听到。
男人穿着灰色的浴袍,刘海扬了上去,黑色的头发滴着水,身上带着一股潮气,惹得他心神激荡。
黎云和看着镜子里的场景,面容变得冷硬,他走进按下水管,抓着纪司青冰凉的手,往沙发走去。
“先生…”纪司青踉跄着,消瘦的身形摇晃了几下,几乎要摔下去了,黎云和冷静下来,步子也变慢了,留给了他一丝余地。
第三章 美人如玉
黎云和毫无预兆的松开了手,漫不经心的裹了裹浴袍,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右手撑着下巴,他抬起了狭长的眼眸,带着幽深的意味,就这样望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
纪司青站在原地,心里不自禁的颤了颤,仿佛看到他又在说:“小司青,过来。”
昨天晚上的疯狂一瞬间与此刻重合,带着引导性的选择,他选择跟着心走。
纪司青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蹲下来,脚踝因裤子的折叠露了出来,是明亮脆弱的弧度。
“先生。”纪司青垂眸,像只丧气的猫,唇角下抿,可怜巴巴的说道:“先生…我错了。”
黎云和笑了笑,他伸手摸着纪司青柔软的黑发,语气温柔又和缓,却是一个勾人的恶魔,黑暗的撒旦。
“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做错事的时候要怎么做?”
“有。”纪司青茫然的点头,声音带着软意,像只白面团子,可以任他揉搓。
他垂下头,指节不自觉的抓紧,隐隐泛着红,似乎在抉择什么。这人的肌肤仿佛天生带着滑嫩,哪怕被他抓在手里暖过,还透出冰凉的冷气。
他大概在示好,黎云和撑着额角,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心里却在一点点看着这人经历害羞到无措的神色变化,专属的恶趣味惩罚。
一分钟后,纪司青的手指搭在他的膝盖上,慢慢往上爬,直到碰到了腰带。
纪司青还是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着黎云和,眸中含着水光,亮晶晶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滴在面颊上。
啧,有些刺眼。
黎云和大手一揽,把人拉起来,放在腿上。
纪司青“啊”了一声,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黎云和揽着他的腰,再度换了一个方位。
纪司青身体反转,修长的双腿垂在他的腰旁,眼尾上扬,那抹刺眼的红意勾着人去原谅他,去喜欢他。
黎云和唇角勾起,五官冷硬英俊,他轻轻抬起纪司青的下巴,凑近了,语气温柔极了:“小司青,怎么总是爱哭呢。”
纪司青摇摇头,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急忙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见到先生太高兴了。”
黎云和握着他消瘦的手腕直到掌心,面上只是笑,轻松化解了纪司青的紧张:“没关系,你哭起来很好看。”
“不过,手还没有热过来,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才会长记性。”
话锋一转,纪司青又爱哭又娇气,最好不让别人看到他的好看,否则不知道多少人,要过来跟他抢人,当然也只是他想的。
黎云和嘴角噙着含义不明的笑,他伸出手指,掀了掀羊毛衫的下摆,再度松开手,无情又戏谑的说道:“把上衣脱了,你不是喜欢凉的吗?”
灯光下,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白色的羊毛衫在这个场合并不能带给他任何遮挡,只会成为黎云和眼里遮挡着欲望的一张布。
纪司青的手搭在衣摆上,他不再害羞,慢吞吞的拉扯着衣角往上扬起,一点点露出了露着痕迹的身躯。
亮白的灯光下,衬得肤色雪白,仿若一块宝玉,沾上了黎云和亲手造就的点点痕迹。
黎云和指尖开始发着热,他不禁想起了下午朋友打趣他的话。
整个人近乎冷淡的瞧着纪司青,压抑着欲望,碰都不碰他,明明人坐在他腿上,却会让人感觉离得远。
黎云和看着他脱了上衣,抬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划破痕迹的手指,语气故意不咸不淡:“以后还故意冲冷水吗?啧,手都要洗破了。”
“不会了。”纪司青摇头时乖顺极了,像只乖巧的猫,会相信他出自真心的臣服。
可惜,美人的确是美人,只是这个美人却是不同的。
旁人若是求什么,必然会主动开口,或者借势解决,以黎家的地位,别说房子了,帮个忙都可以。
可是纪司青没有过,除了第一次,他求他救自己的母亲,签下来了黎云和随便让人拿来的合约,便乖乖搬进来了他的别墅,除了每个星期的外出探望,基本上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