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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番外(11)

作者:唐月十五 阅读记录

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去撞南墙去解脱。

难怪有人说:“活着也许是一种罪,唯有死了才是解脱。”少年在这一刻终于以他的思维理解了这句话。

第7章 迷茫(五)

少年每天都忙忙碌碌,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时间飞逝,八月十五日悄然来临。

天空乌黑,月亮展露光芒。

陶植站在窗户边举着杯水,说:“这是一杯神仙水。”

坐在床边的何殊暗笑。

水杯里的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它是神仙的眼泪。”陶植开着玩笑道,他的思路新奇,想法奇葩,喝一杯水愣是被他整出了一个故事。

“传说神仙向往人间,于是下凡去了人间。她以为可以经历美好的人生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她的情劫到了。”

“在一个初睛的早上她在桥边遇到了一位男子。他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可奈天不怜惜有情人。”陶植叹气:“凡人终究命短。”

“神仙伤心欲绝,望着明月起舞。神仙的裙摆飘飘,月光照在神仙飘逸的头发上。神仙的心情惆怅万分。”

“最后她因望月思人而落泪。”

“好。”何殊拍手叫好。

“所以这是一杯神仙的眼泪。”

何殊饶有意味,“取个名字。”

“简称神仙水。”

何殊笑了,“神仙水不是护肤品吗?”

“不妨碍它叫神仙水。”

“爱而不得呀!”何殊感慨。

陶植感叹:“谁让他命短。”陶植将水杯放下,“吃唐僧肉就行了。”

何殊皱眉,“哪来的唐僧肉?”

陶植看着他,嘴里露出一抹微笑,走向何殊,“和尚肉也行。”

何殊询问:“哪个何尚?”

陶植指着何殊笑道:“你。”

何殊起身走向陶植,少年高大,他站在陶植面前,问:“吃我?”

陶植点头,“给吃吗?”

何殊点头,转身,将陶植一步步往床边逼。

陶植一步步往后退,小腿碰到床沿,陶植一笑,倒下。

刹那间何殊扑在陶植身上。陶植勾唇,少年妩媚动人,声音悦耳,“给吃吗?”

何殊半懵,这到底是他吃我,还是我吃他?

何殊低头,少年的呼吸声缠绕在他的鼻边。

何殊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人,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就想上了人家,万一他说的吃和他的吃不一样呢?更何况他才十四五岁。

陶植迷糊,何殊不会在想是哪个吃吧。

陶植脸红,内心祈祷千万不要想的是那种吃,虽然他自己想的是那种吃,但是他真的很怕何殊想到他内心想的吃,想到就完了,解释不清了,兄弟做不了。

少年心切又克制,没有再做出任何过分的动作,就只是这样在床上抱抱。

月色入户,少年相拥入眠。

“唉。”床上何殊轻唤陶植昵称,“陶芋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吗?”

陶植脸凑上何殊的脸,“记得。”

小时候的陶植简直就是一个猴子,他喜欢乱跑,根本不受管教,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每一次午觉都是老师遇到过的最大的难题了。

陶植不喜欢午觉,但是其他小朋友要睡觉,所以他不睡觉会很容易打扰到其他小朋友。

所以每一次陶植睡不着都会被老师单拎出来在那里罚站或者讲睡前故事。

但是讲了也没有用,他根本睡不着,哪怕是讲故事的老师睡着了他也睡不着。

最后老师决定他睡不着就让他站,反正他站的挺直的,顺便矫正一下他的站姿。

直到有一天的中午,陶植被老师拎出来罚站,恰巧被何殊撞见了。

何殊睡眼朦胧,站在陶植对面,“又被罚了?”

陶植嘟着嘴,“睡不着。”

“嗯……”何殊的脑瓜子飞转,“要不你跟我睡?”

陶植摇头。

何殊继续在那劝,可根本劝不了。

陶植坚定了不睡,他宁愿站着也不睡。陶植傲气,就不睡。

何殊也傲气,他强拉着陶植睡觉。陶植懵逼,就这么傻傻被何殊给拽到了他自己的床位上。

陶植气鼓鼓,“不睡。”

“我陪你。”

陶植扰豫,他觉得他也傲不赢何殊,还不如假装睡觉然后再逃,陶植欣喜就这么决定。陶植点头。

“睡里面。”何殊强制。

两个人睡一张床,睡外面的容易摔倒。

陶植气鼓鼓,他知道陶植不愿意,摸了摸他那气鼓鼓的头发,“乖,听话。”

陶植傲气,歪头,盯着何殊看,他在想:“他要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是骂他呢,还是听他的?”

陶植脑袋卡壳,“算了,那就听这一次,就一次。”陶植想好后钻进了被子里,随后何殊也钻了进去。

那天中午格外安静,不听话的小朋友已被制服。

那天的陶植精神1000倍,他好久没睡过午觉了,随后的每一天他都和何殊一起睡。

他们俩的母亲知道后专门买了张床。那群小朋友争的要那张床。

陶植母亲邓仟道:“你们谁能管得往何殊陶植这张床就让你们睡。”

小朋友们摇头,何殊陶植他们俩是出了名的不听话,怎么管的住,更何况还是俩个人。这只有他们相互管才稍微管的住,毕竟他们俩凑到一起是可以毁灭世界的。

在一旁何殊的母亲顾佰于暗笑,她没想到,陶植的亲妈邓仟会承认何殊是攻。

因为何殊陶植,攻在前嘛!

小时候的回忆不经意间触动了他们初二的回忆。初二(四)班真是一个遗憾啊。

盛夏的蝉鸣声不止,思念也不断涌入心头。

少年望着月,轻声唤着身边人的名字,询问着那已经知晓结果的问题。“你说月亮能传递思念吗?”

何殊沉默。

“都说十四岁是个叛逆的年纪,但是我却很向往啊!”陶植道:“不,也许向往又怀念的是他们。”

陶植叹气,声音低沉而又凝重,“何殊,我在这个班看不到‘家’。这个班有许多小集体,他们各自组‘家’。”

“而我们也组了一个小‘家’,这个‘家’里的所有成员都来自初二(四)班,几个星期了都没有新成员加入。”

陶植视线往下移,看着何殊,“不知道是怀旧还是排斥又或者是班级里所有的小集体中的成员都曾认识?”

初三(五)班就是一个空壳,除了有一个班级的名字还有什么?

“其实我还是很想交新朋友的,认识新的人挺好的,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啊,也不主动去接纳新朋友啊。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以至于我连他们名字都没记住。”

陶植的记性很差,但是他却想努力去记住同学的名字。只是这个初三(五)班太过于排斥了,感觉好像认识一些人就跟如临大敌般。也许可能是他们在以前的班级里索取的太多了,突然离开它会有些不适。

“是依赖,还是排斥?”

何殊解困道:“当时我们进入初中的时候不也排斥吗?都需要一个过渡期,适应期。就让初三这一年成为过渡期,适应期吧,然后待初三结束,再带着不舍和遗憾离去。”

中秋的月色有些凄惨。

少年微皱眉,低声叹气有些迷茫,“我不理解,为什么我接受不了回不去的事实,人为什么要经历分别?”

何殊抱着他的头,安抚着,“人经历分别也许是为了成长。”

陶植最讨厌分别了,已经产生的感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分别了,然后又让他忘了,这让他怎么舍得。

“其实我并不贪,我只是想和他们多呆一年,一年而已。”陶植的声音有点颤抖,“一年都不行。”

何殊一手抚摸着他的头,一手拍着他的背,他的心里也五味杂陈,他也不喜分别。

“果然人不能太贪。”陶植哭腔道:“贪多了就会忘了,原本自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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