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正义(97)
一个半小时后,邱三桥终于彻底醒来,他舒展了一下肩膀,觉得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精神也好了许多。当他想王来生道个谢的时候,一侧头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儿的人是寻逸。
邱三桥知道男生的心思,却不说破,而是像以往一样温和一笑:“小寻,刚才谢谢你。”
寻逸轻声说:“一会到酒店,你再休息一会,最好睡一觉。”
邱三桥又笑了笑。
去虹桥站接燕京各高校教师和学生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官不小,做事风格和周觅的母亲许静兰一样雷厉风行、从容不迫。她之前一直在交通大学搞学术,没混出个名头,如今放弃学术,专搞行政。今天,她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脸上的妆容精致,又穿了一身红西装,打着一把跟衣服同色的商务伞,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这篇文章的支持!由于我最近有些忙,作业比较多,加上我对邱三桥这个角色在塑造上有些迷茫,这篇文章暂时改成隔天一更,十天后恢复日更。我现在越写越觉得邱三桥这个人物身上神性太多,人性少了一些,有点不太真实。我不是“性恶论”的拥护者,但我支持《烈日灼心》中段奕宏说的“每个人心里都有小恶”,其实那种心里有小恶,但不表现出来不做出来的人已经算是好人了。可邱三桥除了在十五年前做过的“恶事(其实十五年前做出扔人决定的不是邱老师,他也没有直接把人扔下船) ”以外,无论表里,都充满善意,几乎没有邪念,这样的人有吗,有,但是真的很少,写出来就显得不够典型,容易往“光伟正”这个标签上走。我还是希望邱老师的善意更加有原则一些,我也在思考在后文中该如何体现这一点。我明白,大家看网文就是图个乐,想消遣一下,但我写的时候不是为了消遣。尽管我的文笔和思想都不够成熟,但我努力去把我这二十三年来的所思所想所感反映到纸面上,构成一部青春记事。这篇文章套的是现实社会的框架(同性婚姻不合法,师生恋在校园里是不光彩的事等等),文中部分情节是真实发生的事,或者由真实事件改编,包括海难。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是因为这篇文章是一个大长篇,如果没有感情寄托(比如说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和两所我深爱的学校)的话,我很可能会放弃,因为这种“为爱发电”的事最后会不得不让位于“正事”——学习和工作,毕竟人得活着,人得吃饭啊,爱好也不能管饭,是吧。二是因为之前有个男同志无比愤慨地对我说,说他们的生活都这么艰难了,为什么腐女们还写一些耽美文来消遣他们,歪曲他们的生活,比如说男男结婚生子什么的,他真的很难受。我说,好,你放心,你说的我都懂,我绝不消遣你们。大家看到这里,大概已经知道了这篇文章的基调。虽然邱老师和寻逸在一起后很甜很温馨,但在文章的结尾处有一个很大的火葬场,可能有点沉重。所以,下面我想主动劝退一些同学,主要是因为怕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写文需要时间,看文也需要,如果觉得文章不对胃口,就及时跳出来,找自己喜欢的,毕竟网文千千万万,总有一篇适合大家。就像文案里说的,《正义》这篇文章主要写人间事,无论是人物还是情节都少了些幻想,不爽也不苏。我知道主角的人设不怎么不讨喜,特别是寻逸,太冷漠,不会说情话,正义感太强,而且做事的时候会比较理智,比如说就算他知道邱老师当年和他父母在同一艘救生艇上,也不会一气之下囚禁老师,虐待老师或者强X老师,他会用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剧情也比较平淡,不是很刺激,这可能跟主角的性格有关,所以想看爽文的同学可以取消收藏了或者私信我,我大家推荐一些欢脱的文~因为有诸多冷门元素和雷点在里面,这篇文注定是冷门作品,这是我写文之前就预料到的,所以文章没人看,我也不沮丧,我唯一的目标是把它写好,质量是第一位的。大家可以说我文笔幼稚,写得不行,你们说得没错,毕竟“人情练达即文章”,我离人情练达这个境界还差得很远,但我真的尽力了。我虽然在努力,但没办法一下子提高很多,很抱歉,很对不住大家。最后感谢废文网给我提供了一个发文的平台。像讨论师生恋这种话题的文真的是无平台可发,还好我的朋友把废文推荐给了我,而且我发现废文上不论读者还是作者的素质和水平都很高,就很开心~我现在只希望大家能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想仔细思考一下邱老师在整篇文章中的定位,以及他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到底是什么。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这篇文章先保持隔天一更的进度,大家放心,不会很久,只有10天~也希望大家能相信,我一定会写完这篇文的,写完以后我大概就要跑路啦,因为没有可写的了,毕竟青春只有这一次,能写的全写进文章里了。我滚去码字了,大家后天再见!
第158章
有几位老师认出她来了,走上前去和她握手:“任书记,今年又是你主持啊。”
任月荷和他们寒暄几句后带着老师和学生们出了站,又跟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行程:“各位专家、老师,我们一会先乘大巴车到酒店,等各位放好行李以后,晚上七点钟在酒店的一层有一个欢迎晚宴,希望大家能准时出席。”说完,她礼貌地笑了一下,引导师生们上车。
大巴里暖风开得很足,因为车窗禁关着,里面实在闷得不行。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邱三桥他们五点半才到酒店,拿到房卡入住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邱三桥和王来生分到了一个双人间,他们刚放下行李,门外就有人敲门。邱三桥一开门,发现任月荷就站在门外,女人的语气极其客气:“邱老师,每年晚宴都是您开场,今年您能不能再演奏一曲,钢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邱三桥犹豫了一下,微笑着应了下来。当他送别任月荷,准备在镜子前整理一下西装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还好他本能地伸手在墙上扶了一把。其实邱三桥刚才在大巴上的时候就不怎么舒服,现在头晕加剧,身体一阵一阵地发冷。
王来生见自己的同事这个样子,关切地问:“邱老师,你,咳咳,刚才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咳咳,不太好。”
邱三桥不想让对方担心,试图用微笑掩饰自己苍白的脸色:“我没事,地上有点滑。王老师,我有点事,你一会入座的时候能帮我占个位置吗?”说完话以后,他忽然觉得嗓子痒痒,没忍住,连着咳了好几声。
邱三桥赶紧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自来水刺激着他脸上每一个毛孔,让他一下子觉得清醒了许多。后来他站在镜子前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发现寻逸那孩子就站在门外。
寻逸换上了一身纯黑的西装,里面打着的那条藏蓝色的领带让他显得比以往要成熟几分。他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架鼻梁上那副金丝边儿眼镜,眼帘微垂,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
邱三桥的眼波动了动,一言不发。
寻逸透过薄薄的镜片打量着自己的老师:“你怎么样,头还晕么。”
邱三桥怔了怔,然后摇摇头,又温和地笑起来:“我有些事。你先去一层大厅吧。”
“你脸色不太好,感冒是不是又严重了。”寻逸追问。
邱三桥带上房间的门,往楼梯口走了一步:“我没什么大事,宴会结束以后好好睡个觉,休息一下就好了。小寻,你先过去吧。”
寻逸一声不吭地跟在自己老师身边,没有离开的意思。其实刚才任月荷来找邱三桥的时候,他在隔壁听了一耳朵,明白男人此时此刻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