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25)
“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这件事?”钟延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出这事情的后果。
初浔摇摇头,转过身,抬头看着钟延犀利的眉眼,“您多想了。”
初浔走了出去。
钟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初浔经过他身边的时候。
这突然的举动来得没点征兆,初浔抬起脸,他在发呆,他的心神还没有完全收回来,否则他不会允许钟延这样攥着他的手。
他是已婚的人了,除了钟越以外,任何alpha都不可以亲近他。
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就没有做出反抗。
钟延适时地收回手,低声说:“抱歉,请不要放在心上。”
他指哪件事呢?
初浔僵硬地笑了笑:“没关系的。”
钟延的脸色有些担心。
初浔再次抬起头,说道:“哥,您还有事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钟延摇摇头,这个Omega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钟延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人,像个假娃娃,脸蛋和深眸,都不似常人的模样,或许这就是顶级Omega的优秀基因。
“好。”钟延答应了他,没人舍得拒绝他,他说什么你都想听着,他的模样太娇弱了,让人无故升起一种保护欲。
何况这已经是没有信息素时的状态,钟延真不敢想,这么一个人,要是有信息素,得有多少个alpha为他乱了心曲。
“那我先走了。”初浔转身离去,几步之后,他拿起手机,给钟越打了个电话。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丈夫,他从未怀疑过这个从青春里相识,霸占了他所有视线的alpha,尽管婚后的生活并不愉快顺利,尽管身边的糟心事很多,尽管钟家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配,觉得他没有信息素这件事很大,尽管他们不喜欢自己,可只要钟越爱他,只要钟越待他好,他就会像结婚前说的那样,一辈子陪着他。
那……如果他不爱自己了呢?
如果哥哥说对了,钟越和那些自视甚高的alpha没有不同,他又该怎么办呢?
铃兰花,的确很香艳,很漂亮,他闻过,好迷人的味道,所以,钟越是不是也……对此流连忘返呢?
电话无人接听,他易感期的丈夫不知道在干嘛,初浔垂下手,兔子挂件荡在他的腿侧,贴着墙面,初浔转头看窗外的雨,听屋子里欢闹的笑声。
他被困在这栋别墅里,被迫迎合别人的喜悦与狂欢。
※
掉落地板上的残渣已被清理干净,裴云廷拿着一块纱布往手上缠绕,他咬着一端,另一手拽着纱布包裹那被玻璃渣刺破皮肉的手。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裴云廷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会他听什么都是烦躁,不知道谁的来电,他看了眼手机,犹豫片刻点了接听键,然后按了免提,他没有空手去接电话。
“裴云廷。”来人叫了他的名字,这一声果断,低沉,光听声音就能判断对方的年纪。
裴云廷咬着纱布,含糊不清地应道:“有事说。”
他是个极讨厌拐弯抹角的人,也不管对方是谁,他只听事。
好在对方识趣,听出他的意思,直入主题道:“我之前跟你谈的合作,想追问一下结果。”
裴云廷的目光顿了下来,他松开了嘴上的纱布,抑制着烦躁感,对陌生号码道:“不应该需要我挑明啊,钟延,没有回应就是一种结果。”
对面的人正是钟延,钟延死缠烂打道:“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裴云廷道:“你想在容城上市,那就凭本事,我帮不了你什么。”
“别跟我开玩笑,裴少,这事只要你说句话。”
裴云廷冷笑:“是吗?我说的话这么管用?该不会我会吐金子吧?”
钟延跟他转圜:“先别急着拒绝我,钟家的企业在容城上市不容易,我希望您能帮我这个忙,当然,我不会只张嘴,不做事,为了报答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
裴云廷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疼痛感剧烈,他却一点也不表露在脸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巧了,钟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缺?”
他缺什么?他需要什么?钟延能给他送什么?裴云廷一点也不感兴趣。
“缺人啊,”钟延话里有话,对面安静了三秒钟,钟延才继续道:“裴云廷,我送您个Omega怎么样?”
裴云廷拿起手机,和钟延斗智斗勇了起来,他并没有把钟延的话当真,语气里全是敷衍:“说说看。”
钟延道:“嗯……这个Omega呀,非常漂亮,还是个顶级呢,虽然没有信息素Hela,但是我保证裴少您会满意,我先透露一点吧,他姓初。”
裴云廷的手一顿,他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钟延的笑声从听筒传来:“还想了解更多吗?”
※
钟夫人刚刚坐下,正欲和钟玲说话,初浔来到了她的身边。
“妈。”
钟夫人转头看过去,钟玲也抬起头,看着他,初浔没有回应钟玲的目光,只是对钟夫人道:“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钟夫人关切道:“怎么了?”
初浔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痛,可以先离开吗?”
钟夫人拍拍他的手:“那你先回吧,待会我让人来接我。”
初浔点点头,钟玲看着他,想说话,但初浔一直没有看过去,于是钟玲那句客套话也没来得及说。
初浔走出别墅。
一群alpha的视线紧跟着他,初浔借来一把雨伞,他一个人走在黑夜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瘦小的身影迎着雨珠坚定前行。
一辆车被招停,初浔坐进出租车里,收了伞,对前方的师傅道:“师傅,去长亭路。”
师傅调着导航:“长亭路啊,我看看,有点远嘞。”
是有点远,初浔一点儿也不想去。
那套钟越一个人的安全屋。
那里有他正在易感期的丈夫。
初浔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门,兔子在笑,他在恐慌。
他想,他现在只有见到钟越,看见他的眉眼,心里的不安才能消散。
他渴望见到他的alpha。
初浔低头看着兔子,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睫毛轻轻地打颤,外面的雨好大,蒙了他的双眼。
他有点儿冷,他想要丈夫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要离婚了。
第16章
铃兰花香混合着烈酒,在一室旖旎中飘散,浓烈交缠的信息素让人喘不过气,屋子里春光过盛,钟越踩着拖鞋,从床上下来。
方才床上的人叫得太欢,他没听清楚,外面竟下了这么大的雨,钟越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的雨珠潲进来一些,钟越点了一根烟,望着漆黑的夜,抽这根事后舒爽的烟。
床上的人被折腾得没了力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粗喘着气,那声音谁来听都会面红耳赤,实在说不上是自然。
“去了半条命?”钟越夹着香烟,听着紊乱的呼吸声,他侧头看向床上光着身子的人:“这么能喘。”
一声低笑,沈忆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窗边的男人:“怎么,你老婆比我会叫?”
钟越的眸子阴了下来,射向那个不懂事的人,记忆里清秀的脸蛋已经变得越发娇艳。
沈忆收到了他目光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这有什么。”
钟越弹了弹烟灰:“他的确没你会喘。”
提着烟,往沙发边走,钟越倒了杯水,坐了下来。
沈忆撑着头,乐此不疲地看着他:“我能理解为,你在夸我的功夫么?”
钟越抬头没有反驳他,任他这样以为了,热水滚烫,他抿了一口,放回了水杯。
在床上,他的确喜欢会来事一点的,沈忆这点很得他的意,但他记得自己和他的关系。
钟越事后无情道:“别忘了,我们只是协议关系,你给我生个孩子,我给你想要的,别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