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2)
初浔冲着钟越跑来,一脑袋撞进他的怀里,驯鹿找到了他的避风港,把强压着的无措与紧张一并释放了出来,钟越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他抬起手,覆在他的额头,摸到了后脑勺一股温热的汗水。
吓傻了吧。
钟越低下头,唇抵着初浔的发尖,似乎发丝也在轻颤,这个自己眼里柔弱的小妻子,今天也顶起了一次大梁。
初浔揪着钟越的衣角,他所有不安的情绪,脆弱的模样,都给了钟越,他是他在钟家唯一能信任的人,他是他这辈子要走过一生的人,他唯有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怀里,能不再掩藏。
“吓到了吧,”钟越吻了吻他的发丝,安抚道:“你做的很好。”
初浔得到了肯定,心中慌乱稍落。
“妈。”钟越叫了一声,同时,怀里的人也松开了手,从他怀里抬起头。
初浔的眼角都红了,他到底是个Omega,无论什么情绪都美得不可方物,那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润,眼角更像是晕了粉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别说抬起手腕,轻拭眼角温热的动作有多可人了。
“妈。”初浔也跟着叫了一声。
钟夫人知他受惊了,走上前来,抬起他的手腕,看着身后的病房,揪心地询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她和钟越来得都不快,钟越回来得晚了,钟夫人也没法及时赶到,不知钟老的情况,一家人围在病房门口,干着急。
初浔说:“爷爷已经没事了,现在正睡着,待会醒了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钟夫人如释重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抚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
乐姨喜极而泣:“我就说了老爷子不会有事的,夫人瞧您。”
说着把钟夫人扶到一边坐下来。
钟越看了母亲一眼,松了一口气,他低头注意到初浔有包扎的手臂,抬起来问:“怎么了?”
初浔转过头来,对上钟越的眸子,见他眼中担忧,初浔抬起自己的手,盖住了那伤口:“我没事。”
钟越推开了他的手,还是那句话:“问你怎么了。”
初浔解释道:“爷爷神志不清时抓的,那会他太痛了,没关系,已经处理好了。”
他的确没什么大事,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医生说没有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可实际上是过了许多天,初浔的皮肤太嫩了,有什么伤痕好起来也不容易。
“待会我找人把你送回家,你这一夜奔波的,早点回去休息,我得在这陪着我妈,她不惊吓。”钟越说。
“不用了,我陪你一起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也不困,何况妈她也需要陪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身边她会安心一些。”初浔抬起手,他的手臂上被缠了一圈纱布,钟老神志不清时指甲把初浔的皮肤掐烂了,有些划痕在,虽不多,却也需要重视,等伤口自己愈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上了药应该会好的快些。
一家人就这么在病房门口,等着钟老苏醒,钟夫人年纪大了,熬不住夜,却也逼着自己熬夜,钟老十一点才醒过来,精神才好了些,钟越和钟夫人陪在一边说话,初浔和乐姨站在一边端茶倒水,刚醒过来的人多会口渴,初浔心细,早就准备好了温水,递给了钟越。
钟越服侍老爷子喝了下去。
“还想睡吗?”钟越贴在老爷子耳前问,把水杯递给后面的初浔,初浔放置在了一边。
钟老闭上眼睛说:“现在也不早了吧,年轻人都有事,回去休息吧。”
钟越抬头,和母亲对视了一眼,钟夫人俯下身道:“爸,让两个孩子回去吧,我和乐姐在这陪着你。”
谁知钟老却道:“得了,都回去吧,没什么好陪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去吧去吧。”
钟夫人无奈地直起腰,不知如何是好,钟老是个做事追求效率与利益的人,头风发作需要人是真的,没事了不麻烦别人也是对的,他一辈子经历过的波浪多了,不在意那些小情小意,家里人的也不需要,实在是没什么利益的事,无用功少做一些。
知晓钟老这个脾气,钟越也没什么话好说,只交代道:“那我们就先回去,爷爷你有事叫护士,明天我跟妈再过来看你。”
钟老摆摆手:“回去吧。”
钟越将被子掩了掩,初浔还是有些担心,钟老是他相处过的特别难缠的人,有时候又特别的固执,就像现在,是需要有人陪在身边的,他硬是咬牙不让。
初浔无计可施,钟越都没有办法,他这个在钟老跟前不受宠的更没法子。
跟着钟越出了病房,几个人脸上都是颓败,败给了钟老的固执与坚持。
医院的楼下,停了辆黑色的越野。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裴云廷接听电话。
“拿个药怎么这么久?碰见粉丝了?”经纪人高永的声音。
“没,”裴云廷语气疏离道:“回去了。”
他倒也希望碰见的是粉丝,希望那个人至少粉他,至少对他有一点好感,有一点喜欢,可他活在现实里,他并不是影视剧里,那个不管爱不爱,都可以把人绑在身边的反派啊。
车子发动,带着深夜的孤寂和——
委屈。
他原本准备回去,却又临时改了主意。
※
钟越跟护士交代了几句,便开车把几人带回了家。
钟夫人在家里安排着一切,钟越和初浔则径直回了房间。
这场慌乱有了平息的趋势。
初浔拿过浴巾,给坐在沙发上的钟越,准备好了睡衣,提醒道:“阿越,去洗澡吧。”
已经很晚了,这对明天的工作不太友好。
钟越抬起眼,看见自己的妻子一脸乖巧像地站在自己身边,初浔穿着简单的长衣长裤,淡色的直筒牛仔裤衬着笔直纤细的双腿,上面是一件宽松的长袖,遮住了不盈一握的小腰,他的骨架小,个头也不高,体重轻的要命,身上的衣服也撑不起来,娇小玲珑的,在Omega中这种体格并不算特别,而是普遍,漂亮又娇小的Omega的确很合alpha的心意,何况他的妻子初浔拥有Omega中最强大的基因。
没有信息素并不耽误他的美貌,他第一次见到初浔的时候,就为他发了疯,他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初浔实在漂亮,学校里不论beta还是alpha,甚至“同类互食”,有的Omega竟然也对他存着非分之想,可见他的竞争压力是有多大,他凭着自己的死皮赖脸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摘到这颗星的赢家。
那会的初浔和现在无异,穿着一直简单清纯,曾经一套纯白色的校服就撩得人兽_欲大发,他仍记得几个朋友的虎狼之词,他们说“这种等级的Omega碰一下腿就完事了,”或是“想撕开他的校服操到他失禁”之类的粗鄙之语。
听得多了,想法就深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对上那清澈无辜的视线,有时候自己也乱了章法,看他那张脸,听他说话的时候,或者是看他那双细腻如玉的双手在握着什么的时候,他都在想一些极其庸俗的画面。
到现在,钟越看着这张脸,他也知道,就算他跟初浔结束了,就算Omega离婚在这个时代是件极其可耻的事,也有不少alpha会等着接盘,会争先恐后地来抢这块肥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许他在外面跟alpha随便说话,强调他已婚,要有已婚人的自觉,告诉他alpha都有多危险,让他知道离婚这件事对Omega的杀伤力有多大,从而保证这个精美的Omega会一直属于自己。
他就是沉迷于初浔的相貌,没有信息素不是大事,他可以跟别人有无数个孩子,但他不可能生出,且不可能再碰见一个这种绝色的Omega。
钟越伸出长臂,揽住了初浔的腰,把他朝自己带了带,初浔的膝盖磕在了他的大腿上,钟越把人带到身前,掀起他的衣服,轻吻他的柔腰。
初浔脸色涨红,无论多久他都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亲密的事,他性格并不懦弱,却很容易害羞,即使和钟越结婚已有两年,该有的亲密接触都有过了,他还是不能很好地说服自己接受他忽然的欲望,初浔僵着身子,手上的浴巾无处安放,只是轻轻呢喃了一声:“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