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18)
要不是心里想付语宁,晚上就交代在那儿了。
付语宁?
鹿开突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付语宁了,而且他还跟他说话了。
跟他说了什么来着?
啊,头好痛,想不起来。
错觉吧?付语宁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来这儿?
不行,我得问问,万一不是错觉,万一他真来找我了呢。
鹿开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黑灯瞎火的就去吵醒熟睡的人,夜深人静的,这一番敲门的动静,吓都给吓死。
刘姨上了年纪,看不清门口站着的人,以为闹鬼了,又觉得那鬼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问你点儿事。”
啊,原来是二少爷啊。
“二少爷怎么还没睡啊?”
“嗯,要睡了。”鹿开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地上睡了两个小时的,“我来问点事儿。”
“什么事啊,二少爷。”
“今天付语宁是不是来了?”
鹿开和封可盐曾经为了他大打出手,刘姨对他自然是有印象的,“是来了。”
“来干吗?找我的?”
“这……”
“干什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他一来,大少爷就带他回卧室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您的。”刘姨把知道的都告诉他,“晚饭也没下来,还是大少爷端到卧室让他吃的。”
鹿开皱眉:“一直在陈北鞍房间?”
“是的。”
“没出来过?”
“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我睡觉前他还没走,卧室的灯也一直亮着。”
鹿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23章 23
第二天下班后,付语宁直接打车来了鹿宅。这回鹿开也在,像是专程在等他一样。出租车刚停稳人还没下来,鹿开疾步走到车前,等付语宁下来后质问他:“你怎么来了?”
付语宁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找你。”
“找陈北鞍?”
“是。”
“你找他干什么?”
陈北鞍还没回来,付语宁在客厅等他。鹿开不依不饶,问他:“你昨天是不是也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陈北鞍背着我干什么了?”
一连三问,付语宁没回答,觉得鹿开幼稚的可以,反问他:“你觉得我们能干什么?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之前陈北鞍和付语宁做爱,哪次鹿开不在?哪次是鹿开不知道的?鹿开不但知道,而且还是他要玩的。可现在,现在呢?他们背着他,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上床了。
也许陈北鞍不是故意背着他,只是没有特意告诉他而已。
其实昨天付语宁就没故意遮掩,撞了他也没躲,这说明他们根本没有要瞒他。可鹿开像一位受了欺骗的受害者,要付语宁给他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连付语宁都不知道陈北鞍要干什么。
鹿开咄咄逼人,把他困在方寸之间:“你还喜欢他?”
鹿开会这么问,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陈北鞍拿视频威胁付语宁,不知道陈北鞍想找人轮奸他。
付语宁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也不会向他示弱求助,在付语宁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他不说话,鹿开就以为他是默认了,他怒从心头起,说话难免难听了些:“你贱不贱!”
陈北鞍踹向付语宁的那一脚,早已经将所剩无几的喜欢都打散了,那点卑微的喜欢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喜不喜欢陈北鞍都是付语宁的事,他不必事无巨细地告诉鹿开,他用话激他:“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吗?”
鹿开咬牙切齿的愤怒全写在脸上,好似一只将要爆发的雄狮。
他正要再出言讥讽几句,陈北鞍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挨得极近的两人。
陈北鞍也不诧异:“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鹿开回话很冲:“你巴不得我不回来吧?”
“怎么?火气这么大?”陈北鞍朝付语宁那边望了一眼,“有人惹你生气了?”
鹿开起身挡了陈北鞍的视线,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气势凌人地回道:“你让付语宁过来的?”
陈北鞍不怵他,镇定自若道:“是。”
“你让他来干什么?”
“AI换脸的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说了,那事我担着。”鹿开第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付语宁现在是我的人。”
这么多年来,两人这是第一次相争,以往陈北鞍身为大哥,一直很迁就他。
陈北鞍双手抱臂,波澜不惊的眼里多了一丝玩味:“鹿开,我也说了,他是我让给你的,现在想独占,不行。”
“如果我一定要独占呢?”
“之前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又要独占了?”
鹿开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前明明也是同意的,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当刘姨昨晚说,付语宁一整晚都和陈北鞍在一起时,心里就一直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陈北鞍拿付语宁妈妈威胁他,鹿开以为他会恨陈北鞍的。
他以为他们两个谁都得不到付语宁的心。
如果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得人得不心,也就没有什么好不平衡的。
可现在付语宁背着他上了陈北鞍的床。
鹿开心中生了嫌隙,他如今不愿和别人分享了,他想独占付语宁的人。
当时的他还不懂喜欢是什么,只以为自己的东西他还没玩腻,就被人夺了去,难免心有不甘。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也不懂这种独占欲从何而来,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当下只觉出了不满。
不满付语宁瞒着他,不满陈北鞍这次不让着他。
“我现在不愿意了。”
“你想护着他,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付语宁想承你这情吗?”陈北鞍越过鹿开的身形朝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去我卧室等着。”
付语宁抬腿就要走,鹿开握着他手腕不放:“付语宁,你要不想谁都强迫不了你。”
鹿开不知道陈北鞍威胁他的那些下作手段。
付语宁甩开他的手,径直朝卧室走去。陈北鞍紧随其后,他命令付语宁脱衣服,付语宁照做了,他让付语宁打开腿坐上来,付语宁也乖乖听话。
他无视门外的鹿开,双膝爬行向前,尽量将两条还酸痛着的大腿岔开到最大,扶着身下的巨物,一点点缓缓地吃进去。
陈北鞍朝外面招手:“鹿开,进来。”
他让他一起,可鹿开这次没过去,转身走了。
当初不管鹿开怎么逼他,怎么欺负他,付语宁从来不愿意主动。
软硬皆不吃。
鹿开以为他不会折腰,原来只是不对他鹿开折腰。原来陈北鞍只要招招手,他就会贴上去。
鹿开今晚和一群狐朋狗友又喝多了,圈里知道鹿开好那口,晚上找了两个细皮嫩肉的MB作陪。
男孩深知要想上位,就得主动,于是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鹿开喝得酩酊大醉,他嘴里咕哝着付语宁的名字,手往人衣服里摸。
在他怀里的男孩听不清鹿少爷嘴里喊的人是谁,也一个劲地应着。只是不知这鹿少爷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还能分辨出他不是“付语宁”的。
眼看着鹿少爷就要上钩了,结果到嘴的鸭子一把推开他,飞走了。
这酒喝得头疼欲裂,鹿开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一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司机,见他出来赶忙上前搀扶着他上车。
司机是陈北鞍派来的,他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弟弟。
鹿开是怎么回到家的,是谁给他脱得衣服,又是如何上得床,他一概不知,他断片儿了。
半夜鹿开口渴难耐起床喝水,暖黄色的台灯照出床上隆起的一角。他掀开被子,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付语宁。
付语宁本来睡得就不深,被这一番动作直接弄醒了。
鹿开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床上,也不问他为什么没回家。他就当不知道,不去想这是陈北鞍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