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教我(52)
周涟听着,微微仰起脸,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沈怀今立刻吻住了他。周涟表现得很配合,主动地张开了嘴,探出舌来偷偷试探。
沈怀今依旧带着三分醉意,面对如此盛情邀约,自然难以自持。
虽算不上光天化日,这条僻静的小路偶尔也会有人经过。
周涟没一会儿便被亲得发晕,身体软绵绵地往他怀里倒,发出求救版的呜咽声。
沈怀今放开了他,这时才察觉不远处有路人正盯着他们看。
他不希望周涟留意到这些,于是半搂着周涟往画室走。
两人沉默地打开大门,手牵手上了楼,走进屋子。大门合拢后,沈怀今来不及开灯立刻把周涟压在了墙上。
窗口一抹月色恰好映在周涟的侧脸上,他白皙的皮肤隐隐泛着朦胧的光,嘴唇微微张着,鲜红水润。
再一次把他的唇瓣含进嘴里时,沈怀今心中忽然产生了极为煞风景的担忧。
他很怕周涟会告诉他,今天的份已经亲过了,不能预支。
所幸周涟没有,不仅热情地迎合,还抬起手臂攀住了他的颈项。
不远处的鱼缸里气泵发出地细微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和唇舌间黏腻的水渍声完美地融合在了一块儿。
和之前一样,亲久了周涟会小幅度地挣扎。原本主动与沈怀今勾在一块儿的舌逐渐软了下去,揽在沈怀今后颈的手指逐渐用力,在皮肤上留下轻微的刺痛感。
沈怀今依依不舍地放开周涟,周涟气喘吁吁,胸口传来明显的起伏。
沈怀今笑着看他,抬手碰了碰他的鼻子:“为什么不用?”
周涟眼神迷蒙,小口喘着气,答道:“忘了。”顿了顿,又说道,“我可能还需要很多练习才能学会。”
沈怀今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又一次低下头去,又听周涟呢喃道:“哥哥,我饿。”
这话语怎么听都像是在邀请他做一点更出格的事。
沈怀今不由得恍惚了几秒,不明白之前还明显抵触的周涟究竟为什么态度有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假想敌对促进感情真的有那么大的用处吗?
正当他想对周涟说“想要哥哥怎么喂你”,却听周涟又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吃过晚饭了呀?”
沈怀今嘴唇已经贴在了周涟的皮肤上,心中惊觉不妙。
周涟的声音软软的:“只能再亲一下下,我真的饿坏了。”
沈怀今赶忙放开他,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你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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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涟后知后觉,又不高兴了。
“你和那个人一起吃的饭?”他站在沈怀今身后问,“你跟他吃饭,还喝酒,把我忘了?我还在等你。”
“对不起,”沈怀今快速翻炒着锅里的米饭,“不过你别误会,晚饭还有别人。”
“只有你一个人喝酒了吗?”周涟问。
“当然不是,”沈怀今说,“我喝得不多,劝我酒的人醉得更厉害。
他本意是想开脱,不料周涟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儿。
“那为什么这个大老板不送醉得更厉害的人却送你?”他问。
沈怀今被问住了。
那位雕塑家喝了不少,虽然自称清醒,但明显脚步不稳。他俩离开前,许思渊特地为雕塑家叫了车。
“因为他说不需要。”沈怀今说。
“你需要吗,”周涟不依不饶的,“你跟他说你需要吗?”
沈怀今关了火,把锅里的蛋炒饭盛进碗里:“我只是想快点回来陪你。”
这话很有用,周涟露出笑容,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强调:“你答应我的,你要告诉他我是你的男朋友。”
沈怀今端着碗,侧过头看他一眼,想顺势在他面颊上亲一口,又怕他会闪躲。
“为什么不说话?”周涟问。
沈怀今点了点自己的面颊:“亲一下就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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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今:想要哥哥怎么喂饱你?
周涟:蛋炒饭可以吗?
沈怀今:?
第46章 “让我亲是应该的”
周涟很郑重,只是亲面颊,还特意闭上了眼睛。
他仰起头把嘴唇轻轻地贴在沈怀今的皮肤上,停留了一秒后菜缓缓退回去。睁开眼后,他看向沈怀今,眯起眼笑了起来,高兴地说道:“亲了。”
若不是手上还端着刚出锅的蛋炒饭,沈怀今一定会把他搂进怀里,亲到他缺氧。
“闻起来好香啊!”周涟很积极地从橱柜里拿出了筷子,夹在手里一副迫不及待开动的架势。
沈怀今把碗递给他,他接过后立刻离开了厨房。
怕他吃着干,沈怀今又泡了一碗虾皮紫菜汤,端出去时,周涟已经光速消灭了半碗饭,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沈怀今把汤放到他面前,他顾不上用勺子,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片刻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噎住了,”他告诉沈怀今,“饿得我人都糊涂了。”
他的嘴唇颜色艳丽,看起来比平日稍厚些,应该是肿了。
沈怀今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以后饿了不用等我,”他说,“家里吃的东西很多,再不济你买一点也行,别把胃饿坏了。”
周涟气鼓鼓:“明明是你不对,却说得好像都怪我太傻。”
“当然是我不对,”沈怀今说,“所以你得及时止损。”
周涟默默吃了两口饭,说道:“我不,不然你以后把我忘了也心安理得。”
沈怀今无奈又好笑,不得不让步:“以后不会了。”
周涟对他的承诺很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和那个人谈合作,是什么合作呀?”
“他经营画廊,是做艺术品生意的,”沈怀今说,“我把作品给他,他能为我找到合适的买家,过程中抽一点成。”
周涟若有所思:“我懂了,我记得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合作对象。”
“很像,但又不太一样,”沈怀今告诉他,“以前的你可以理解为单纯的寄售,卖不出很好的价格,而且售卖周期不稳定,只能随缘。他的人脉很广,而且愿意做前期投资为创作者提升知名度。”
“怎么提升?”周涟好奇。
“很多方式,但老实说我对这些也不精通,”沈怀今笑笑,“今天听他提了一些,不外乎是提供舞台再找人捧场吧。”
许思渊那一套经营体系已经非常成熟。
为艺术家举办展览只是造势的一小部分,那些逛展的艺术爱好者并不是他的目标受众,只是借这个机会艺术家让的履历变得更漂亮些,顺便提升在普通人群中的知名度。
很多有收藏艺术品习惯的人比起质量本身更看重作者的名气和在艺术圈中的评价。与许思渊交好的圈内评论家们能把这一点做到极致。
而之后,只要有一幅作品卖出好价格,创作者的身价变便能被顺利地抬上去。
至于买家是出于什么目的实际又花了多少钱,旁人是不会知道的。
这也是沈怀今犹豫的原因。
他没有那么迂腐,不至于高洁到与实际的利益过不去,抵制一切商业手段。
更何况许思渊在作为一个成功艺术品商人的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鉴赏家,迄今为止的成绩不仅源自于这些盘外功夫,他相中的艺术家本身也都是颇有水准。
从今天短暂的接触中沈怀今能感受到许思渊对自己强烈的欣赏,用许思渊的话说,他做的是“让金子发光”的工作。
但沈怀今骨子里很懒,怕麻烦,也不那么热衷在“圈子”里社交。若真的深度合作,许思渊必然会把他引荐给许多他懒得应酬的对象。
那可比教课无趣多了。
“舞台?”周涟更好奇了,“什么样的舞台?”
太细节的部分周涟恐怕不会爱听,于是沈怀今只对他说:“比如,开个画展什么的。”
周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么好!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