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和替身跑路啦+番外(4)
陈清霖摆摆手:“不,我不想,我不想像这样遭罪了!我要北欧简约风!”
“东西给我越少越好!”
白洋反驳道:“越多越好!”
“越少越好!”
......
几人吵吵闹闹,一直忙活到凌晨两三点才彻底把白洋的东西全部清出来,包括冰箱贴、墙壁上的挂画、印着英文单词的厕纸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是属于白洋的,一样没留。
出门的时候,白洋把挂在门上的爱心木板也扯了下来:“这可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不给他留!”
路过门口的垃圾分类箱时,他把刻着门牌号的爱心木板扔到里头,笑着喊道:“拜拜!”
作者有话说:
连夜搬家,一根头发丝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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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神途》是本描述男主厄尼斯特如何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成为至高神明的点家小说。
但是中途出了点岔子,男主多出了读心的能力,从此一路黑化成至高神。
然后和世界一同毁灭。
为了拯救这个小世界,要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该如何才能拯救有读心术的黑化主角呢?
温暖的小天使被嗤笑天真,心思不纯的投机者一眼被看穿泯灭。
系统百般尝试失败之后,将目光放到了准备退休又从无失手的艾塞身上。
被强买强卖的艾塞:这是另外的价钱。
然后进了小世界看清剧本的艾塞:别救了,毁灭吧。
多年后,艾塞坐在神座上,看着身边黏黏糊糊的爱人头上弹出的“男主”标签陷入了沉思。
*
厄尼斯特会读心。
这就像一个诅咒,成为环绕他终身的梦魇。
他在最狼狈的时刻,碰见了这世间最为光明耀眼的人。
然后看那人笑脸柔和,将渣滓玩弄于鼓掌之中。
厄尼斯特看着那人洁白外袍下血红的手掌,听见了他的心声,他在无声地说:
我发现……
“天使”陡然扭头,直直地对向躲藏在角落的厄尼斯特,那心声如同对他敲响的丧钟:
有意思的东西了。
注:
混沌属性外表温柔脑回路诡异受X会读心对外疯批阴郁对受哭包攻
另类的救赎养成文
受是个奇奇怪怪的混沌善疯批(敲黑板)
第3章 拳打渣男
第二天清晨,一向尽职尽责的厨娘一过来就被吓着了。整个别墅空空荡荡,门口的花瓶、桌上的摆件、还有很多小器材小家电,全部都被搬走了,就像被洗劫一空的样子,她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陆绎旻:“陆先生啊!家里遭贼了!”
遭贼!?
陆绎旻心下一紧,甚至监控都忘记看,直接驱车回了竹苑,第一时间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以后才发现,别墅真的是变得空荡荡,孤零零的灯座挂在上面,摇摇欲坠。陆绎旻这才翻出监控,监控中显示着白洋带着几个人,连夜不停地收拾东西,一直忙到凌晨两三点。
视频是有声音的,他听见里面几个年轻人嬉笑怒骂的声音,还有催促着一样东西不留的声音。
搬东西?为什么他要收拾这么多的东西搬走?
陆绎旻站在客厅里,气压越来越低,偏偏打给白洋的电话,无人接通。
当然无人接通啊!白洋他们一行人跑到尹玉春家里住,到的时候都四点多了,洗漱完毕就已经看见申城的太阳和灿烂黎明了。
白洋一把拉好窗帘,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亮不透进来,然后倒头缩在被子里就睡。
陆绎旻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才早上八点不到,白洋睡得和小猪一样,捂在被窝里,什么都听不见。
觉轻的陈清霖听见外面一直闹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到底是谁的手机!滚去接电话!”
他一路听着铃声走进白洋的房间,推着人喊道:“羊咩咩,你的电话,赶紧接电话,吵死了!”
才睡三个小时左右就被叫起来,白洋一脸起床气,迷迷糊糊看见来电人是陆绎旻,没好气地喊道:“干什么?大早上打电话过来?”
陆绎旻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之上,很不适应这个没有靠枕的沙发,眉头紧皱,低声道:“白洋,你在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我在闹什么脾气?”白洋瘫倒在床上,说话有气无力,实在是不想和对方说话,一心一意只想和周公梦游。
陆绎旻压着怒意说道:“赶紧回来,不要惹我生气。”
什么叫作惹他生气?草!
一听这话,起床气混着火气一股脑冲上头,白洋把手机一扔,找尹玉春拿了车钥匙,一路开到竹苑里面,径直冲了进去。
陆绎旻见他回来,姿态略微放松些许,闭了闭眼睛说道:“你的东西呢?下午找人搬回来。”
白洋拧着眉看过去:“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们分手了,不要再这样高高在上地和我说话!”
分手?一听见这个词,陆绎旻只觉得一阵头痛,对这样麻烦的事情感到烦闷不爽,他已经不在乎昨天白洋冲自己泼水这样失态的事情,也不在意他误会施源,对施源毫不客气的行为,为什么白洋还是这样的态度?
陆绎旻压着脾气说道:“昨天的事我原谅你了,施源那边你再去给他道个歉。”
白洋看出了他眼里的不爽和眉间的怒意,气极反笑,径直冲上二楼,从书房里拿出那些卡,一把丢到茶几上:“陆绎旻,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卡,我一分钱没花过,全部都在这里。”
“这栋别墅里的全部东西,我都没有动,我只是拿走了我自己的东西。”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更加不会去和你的白月光道歉,你在做梦。”
陆绎旻的眸色幽深,如鹰隼般的眼中疯狂地涌动着些什么,额角迸发出青筋,双手握拳砸在茶几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桌面上的银行卡都在跳动,像是岸边上搁浅的鱼。
“你到底在闹些什么?”
白洋也不是那种含含糊糊,不给人清楚的人,他沉着声音说道:“你那天没有正面回答我,我重新问你一遍,三年前你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和人说我和施源很像。”
三年前?
陆绎旻想起初见他那一天,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晚风吹拂。他踏上楼梯时,偏头往下看去,正巧看见白洋和朋友们在卡座上喝酒,笑得肆意灿烂。
他不知为何站在原地失神了片刻,待旁边人问起怎么站在这里呆住时。那一刹那,他突然想起和施源认识的那个夏天,施源也是这样,站在树下笑,两个人的笑像是重叠了一般,便随口道:“我看那个小孩和施源有些像。”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卡座上的小孩,又想起风情昳丽的施源,“像吗?”
“不太像啊。”
“管他呢,陆总说像那就像吧。”
......
陆绎旻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揉着眉间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白洋抿直嘴角,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所以那些人刻意接近我,把我带到你身边,也是因为你想包养我?”
那些个人闻弦而知雅意,看见陆总这般作态,便自作主张把懵懵懂懂的白洋送到陆绎旻身边,陆绎旻原以为白洋也是清楚这件事的,如今看来竟是不知晓。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红着眼的白洋,陆绎旻喉咙间无法发声,哑着声音问:“你不知道吗?”
白洋眼里涌上一股泪,但是他不想哭,他用T恤下摆随意擦了擦脸和眼睛,用他一贯清亮的声音说道:“我现在知道了,然后我不干了。”
有什么事情在失去控制,是无法控制无法抓住,脱离了铁轨的弧度,行驶向不知名的远方,那种惶恐与不安,变成烦躁与愤怒,陆绎旻无法抓住那股稍纵即逝的情绪,只能低吼道:“你不要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