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和替身跑路啦+番外(167)
白洋眉眼的笑意不散,搭上纪谦的手:“当然愿意。”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兴致来了,就是觉得爱情到这里了。
怎么能不跳一支舞呢?
自由的灵魂在碰撞。
深夜里,厨房里,只是一处浅浅的暖黄色的光。
纪谦用手机在旁边放了一首钢琴曲,轻灵又动听。
而他们牵着手,在小小的厨房里转着圈。
烘烤出来的蛋糕散发着热乎的香气,小麦、朗姆酒、奶油、花蜜的味道混在一起。
是一种特制的暖香,前调迸发出甜腻,中调细腻,尾调绵长。
他进、他退。
他退、他进。
是躺在莱茵河畔,听着水声浅浅地流动。
是睡在星辰之上,伸手摘下落入银河的星子。
就这样亲热地依偎着。
零点到了,铃声响起。
多么像是灰姑娘的钟声,但白洋的南瓜车魔法并没有消失。
他和他的王子一起手牵手,在钢琴声中停下这一支舞。
白洋双眼明亮含着水润:“哥哥,生日快乐。”
“愿你岁岁年年都平平安安。”
纪谦接下他的祝福,柔声道:“好,希望乖宝一样的,岁岁年年都在我身边。”
白洋点上蜡烛,细碎的光彩在风中浅浅地飞扬飘散,像是暗夜里的光。
金色的光辉在白洋的眼睫上,卷翘的眼睫上接住了光,也染上了金色。
纪谦想起跨年夜里那一夜,白洋也是这样,低垂着头,举着自己把手上正燃烧着的仙女棒,倾向自己手上烟火棒的星星顶端一角。
火光传递,从白洋这一侧,燃到他这一侧,闪烁的白色火光,一步步跳跃,从心尖上一步步跳过去。
在纪谦的眼中,此时暖黄色的火焰,也在跳跃着。
白洋抬眼时,就撞进了这样一双星光徜徉的眼眸。
一贯就知道纪谦俊美好看,原来在灯下,他还能更好看。
垂下的眼帘,有星光在上面跳舞,明明暗暗。
白洋向他露出招牌虎牙,笑起来灿烂璀璨:“哥哥,该许愿了。”
纪谦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像是神明阖上眼帘。
白洋就坐在他的对面,他对着烛光许愿,又像是对着白洋许愿。
睁眼时,他对着白洋柔和轻笑,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又像是东风吹散千万繁树般华丽。
琳琅珠玉不如他,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洋只能捂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再一步指挥他:“哥哥,该吹蜡烛啦。”
纪谦牵着他的手:“我们一起。”
他们一起吹灭了灯火烛光,又一起牵着手切下了新一岁的蛋糕。
绵软的蛋糕分离,白洋用叉子举起一块递到纪谦的嘴边。
纪谦伸出舌尖吃下,细密的甜味在心底迸流,像是给心脏和血液注入了一股强力的舒缓剂。
整个人都泡在细雪融化的温泉里。
每一天都是懒洋洋的模样。
薄唇染上奶油的颜色,像是玫瑰花瓣上沾上花蜜,引人垂涎。
白洋小声吞着口水,像是非常馋的模样,带着一点微嘟的唇瓣,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珠,小巧的唇珠上透着水光。
纪谦像是深知对方小小的色/心,薄唇轻启:“乖宝,要尝一尝吗?”
他低头含着一颗樱桃,樱桃红得艳丽,袅袅红珠在白色的牙齿间。
是难以抵挡的颜色,是难以书写的容貌倩丽。
皎若明月舒其光。
白洋轻轻吸着气,凑上去吻他:“让我也尝一尝。”
纪谦只是贴着他笑起来,微张着嘴,放他进来。
丹樱破溅齿牙,溢出芬芳醉人的果汁。
嘴里的果汁酿成了酒,泄露出醇厚的香气。
酸、甜,满是花香夹裹着樱桃的蜜。
滚烫舌尖触碰在一起,就开始迸发。
难以控制。
散乱的电流在口腔里来回地流窜着,荡着、又漾着。
撷得满香。
绛唇渐渐轻灵乖巧,白洋伸手揽着纪谦,身体像是漂浮着,游离在无序之中,无法落在地上。
抓不到自己,也找不到自己。
桌上的蛋糕被碰到了,散落一地的奶油和蛋糕坯。
放在一旁的红酒也碰到了。
白色奶油、红色的酒渍,沾染满身。
这下,是奶油酒渍玫瑰了。
醇香的红酒在蔓延,青草香料的气息扑鼻。
都醉了。
理智都乱了。
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厨台时,白洋被冻得一个激灵起来,很是难耐,纪谦揽着他,将他抱在身上。
他们从厨房离开,又从一楼离开。
纪谦将他从一楼抱上了三楼。
每走一步,上一步台阶,白洋都要哭一声。
怎么能这样?
悬空又无助。
泪眼潸潸,热浪滚滚,身上的汗水和泪水交换着流下,就像是一个泪人,哭到最后都已经快要虚脱了。
在暴雨中接受着洗礼的玫瑰花,花瓣被暴雨侵蚀,又被下落的雨水一直打到最低处,花枝一直压到最底下,才开始反弹。
濒临死亡般的极致。
浅桃秾李夭夭,嫩红无数。
而纪谦只是垂眸看向他,白嫩莹润的美玉染上粉色。
俯身像是借一捧晚霞解渴。
旖旎多姿的晚霞,在白净的天空上铺陈,满眼都是露珠润泽,红妆欲醉。
压抑到了极致,血液止不住地涌沸。
.......
长夜漫漫,白洋几乎是数着时间度过,他躺在床上时,还有一点力气指着那边的袋子,语气软着含着水:“哥哥,里面有礼物。”
纪谦撩起自己的额前的碎发,捋向脑后,露出饱满明亮的额头,他的面容被汗浸湿,更具侵./略性的俊美。
语气沙哑:“明天再看。”
白洋的小心脏止不住地颤抖,只是抖着手指着袋子,示意他:“是可以用的......”
纪谦跪在床边,闻言起身出来,皱着眉拿过袋子,径直撕开来。
只见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吊带裙.......
裙子?
纪谦展开这条裙子,本就深沉的眼神更是翻腾着欲/色,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这轻薄又布料稀少的红裙,挑起一抹笑问他:“这是我的礼物?”
白洋捂着眼睛:“我穿上......就是礼物了。”
一夜。
无法消停。
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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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起来,白洋软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他总算明白小说里描写的是什么感觉。
后遗症残留得厉害。
尤其是腰间,酸痛又像是麻木。
直不起来也转不动。
他好像回到了第一天晚上那样,纪谦已经给他洗漱过,正坐在一旁给他按摩。
白洋完全不记得后半夜的事情了,他现在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纪谦接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他喝下:“乖宝?”
白洋趴在纪谦怀里,慢吞吞地喝下水,像是干枯已久的土地获得了甘霖的滋润,终于好了些,只是声音仍然有些哑:“哥哥,我不想起来。”
纪谦在一旁哄着他:“再睡一会儿,睡到下午再起来。”
白洋呜咽出声:“他们不是中午要过来吗?”
纪谦安抚道:“改地方了,改到晚上出去吃了。”
白洋这才松了口气,撑着起来的那口气松掉了,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到了下午四点多,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睁眼就发现自己还躺在纪谦的怀里,他揉着眼睛问:“哥哥,几点了?”
纪谦看了眼时间告诉他,随机又问道:“饿不饿?”
白洋捂着肚子嗯了一声:“有点饿了。”
纪谦抱着他去洗漱:“吃一点东西填肚子,晚上和东哥他们一起吃饭了。”
白洋在他脖颈处点头应道:“好~”
等他们赶到饭店的时候,仇法东、滕牧还有陈清霖他们都已经到了,小包厢里坐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