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番外(22)
【他不是想吃鱼,他是想你们了】
五分钟后……
【我们下个礼拜就回去,你做的时候再放点小米辣,别放太多,他喜欢吃辣,但吃不了太辣】
【好,我知道了】
两人的聊天界面,再往上翻,全部都是说郝易的近况,吃了什么,心情怎么样,学得怎么样……
每天都会聊,都会问。
这口是心非的父子俩。
两个小时后,步槐家厨房。
“咳咳咳,你油烟机开了没有?”
“你没开吗?我不是叫你开吗?”
“你做饭你不开?”郝易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哪个键是开的?”
两个人,四只泪眼,在烟雾缭绕的厨房,摸索着如何打开油烟机。
“轰——”总算开了,两人好受了些。
“你放了多少辣椒?”郝易捂住鼻子。
“没多少,那卖菜的老板说这辣椒不怎么辣。”
郝易看着锅里的红艳艳,黑黢黢,已经辨不出来这是条鱼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你这也太黑了。”
“这鱼长得就黑,烧出来当然黑。”
你确定?
“可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步槐瞄了眼另一个灶,“我的鱼特别对劲,不对劲的是你的汤吧。”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啊啊啊,我的汤我的汤。”郝易手忙脚乱地关火,“这是什么?”
步槐大笑,“你做的你不知道是什么?”
他揉了揉被辣疼的鼻子,凑近闻了闻,“你是不是放了咖喱粉。”
郝易看着这锅黑黄黑黄的浓汤,忙去翻被放的乱七八糟的调料,的确找到一袋咖喱粉。
做的时候太过慌乱,看见什么都往里倒。
完球了。
步槐扯起唇角,一脸嘚瑟,“恭喜你,你的汤宣告失败,而我的鱼已经快要完美出锅了。”
一个小时后……
“你确定这叫完美?”郝易趴在餐桌上,下巴磕着交叠的双手。
步槐啧了声,面露尴尬,“出锅的时候一不小心出晚了,稍微有点糊。”
郝易咧着嘴哈哈笑,“你这怕不只是出锅的问题。”他看着躺在盘里的整鱼,焦黑的表皮,像火烤过似的。
拿起筷子往鱼身上一插。
插不动。
“哈哈哈。”郝易笑得肚子疼,伸手拿起整条鱼,往桌上敲。
邦邦硬。
步槐忍俊不禁,也觉得好笑,又拿勺子去搅弄他做的汤。
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的好?”
那汤黄中带点黑,说稠不稠,说稀不稀,还飘着一股子酸臭味。
“哈哈哈。”郝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像我昨天窜的稀。”
“呃……”这下都别吃了,点外卖吧。
下午三点,两人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消食。
“嗡嗡嗡——”
手机响了。
郝易打开微信。
朝军的腰夺命的刀:“貂蝉,下个星期有时间吗?”
此人就是在gay吧认识的王朝军,两人一直保持联系,没想到意外发现了相同的兴趣爱好。
郝易不易:“干什么?”
朝军的腰夺命的刀:【下个星期三有声优祭,在W市,猫哥主场】
郝易不易:【靠靠靠,去去去】;
郝易突然蹦起来,步槐一惊,忙问:“怎么了?”
“啊啊啊,我可以去看猫哥了,下个星期三是声优祭哎,我竟然不知道,实在太太太失职了。”他兴奋得手舞足蹈,满脸喜色。
“去哪看?”
“W市,昭君也去。”
步槐脸色陡然阴沉,想到那次他扮女装进警局的经历。
“不许去。”
第17章 情话
64、W市靠海,阳光沙滩,正合心意。
郝易戴着大墨镜,遮住半张脸,刘海梳上去,扎着个苹果头,花背心,花裤子,脚踩人字拖。
海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猫哥实在太有魅力了,不仅长得帅,声音听了简直让人想怀孕。”郝易靠在沙滩椅上,咬着吸管,喝着冰凉的椰汁。
王朝军躺在旁边的沙滩椅上,对他的话深表赞同,“我要是能生,都给他生十七八个了。”
两人还沉醉在昨晚那场精彩的表演中。
郝易看着他笑,“啧啧,为爱做0,感天动地。”
王朝军拿下鼻梁上架着的茶镜,冲着郝易眨眨眼,撩起上衣衣摆,露出细腰。
“这是夺命刀。”骚气地扭了扭。
郝易口中的椰汁差点喷出来,抬手拿下墨镜,瞳孔地震,“你,你,你是0?”
“嗯哼——”王朝军把墨镜戴回去,躺好,“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1。”
郝易僵住,视线落到他的双腿上,那浓密的腿毛,蚊子进去都得开导航,本就不算白的肌肤,这次见面还比上次黑了一个色号,视线再往上,背心都遮不住的胸大肌,凸出的喉结。
再往上,修剪整齐的胡须,一直延伸到鬓角。
他今天没化妆,薄薄的单眼皮,眼型偏长,黑发三七分,鼻子往上,倒是有几分韩国欧巴的气质。
但鼻子往下,怎么看都是刚猛的肌肉型男。
郝易抱拳,“大哥,恕小弟眼拙,竟然没看出来您是个偶数。”
王朝军笑着摆摆手,“小弟啊,我看你也不像个奇数。”
郝易噘嘴,“都跟你说了,我以后是要生儿子的。”
王朝军偏头,看向不远处走来的步槐,又把视线转到郝易扁平的肚子上。
笑说:“行,你以后要是真生儿子了,记得通知我。”那绝对是医学界的奇迹。
郝易握拳抵肩,扬了扬下巴,“你放心,一定通知你。”
“通知什么?”步槐端了两杯果汁过来,递给他一杯。
“他以后结婚,一定通知我。”王朝军接过话,冲步槐伸出手,想拿果汁。
步槐看都没看他,听他这么说,眼睛就盯着郝易看了,眼底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那肯定会通知你的。”
郝易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果汁,他又把手里的这杯递过去。
王朝军讪讪地收回手,继续喝着没喝完的椰汁。
酸的。
倒牙。
晚上,三人在大排档吃海鲜。
步槐海鲜过敏,点了份炒饭,看着他们吃。
郝易大快朵颐,虾壳蟹腿堆成小山包,“还是这里的好吃,新鲜。”
“那当然了,这里的海鲜可是出了名的味道好,还便宜。”王朝军喝着啤酒。
郝易拿雪碧跟他碰杯,“祝你早日找到夺你命的刀。”
王朝军大笑,“是我夺他命才对。”
郝易吃得满嘴油,哈哈笑,“互相夺,互相夺。”
步槐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两的「暗语」,抿唇轻笑。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明明自己跟郝易从小一起长大,但随着时间的累积,两人的轨道逐渐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小时候,两人一起吃雪糕,看动画片,长大了之后,他觉得雪糕甜得发腻,就很少吃,动画片也没意思,还不如看看书。
可郝易还是喜欢吃雪糕,看动画片。
他一直没变,变的是自己。
郝易喜欢看小说,看漫画,听广播剧,时常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开始有他自己的小圈子,自己的朋友。
如果没有他,郝易自己一个人依旧可以跟王朝军嗨玩,相谈盛欢。
总有一天,就算他不在,郝易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这些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一天总会到来。
这也是步槐一直担心和害怕的。
他怕郝易会跟他走散,更怕郝易是……
“哇哇哇——”郝易倏然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有乐队来唱歌哎。”
步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远处有一个小型乐队,正在调试手上的乐器。
“快看快看快看。”郝易还在拍着他,激动的和他分享喜悦。
郝易就是这样一个人,高兴和难过都能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