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番外(14)
郝易嘿嘿两声,眨眨眼,笑得一脸讨好,“那小怂包今天能不写英语作文了吗?”
说完还撅起嘴,眼神祈求,撒娇。
这搁谁谁受得了?
步槐的小心脏荡啊荡,飘啊飘,六神无主,摇摆不定。
他没说话,郝易觉得希望很大,兴奋地想起身。
今天穿的宽松运动裤,膝盖跪起来时,裤边被压住。
刚想往前爬,裤子就「哗啦」滑下来。
露着……屁股沟。
怎么突然凉飕飕的。
郝易伸手想去拽裤子。
被拦住。
扭头,眸中疑惑,“怎么了?”
他还敢问怎么了?
这个姿势。
这个姿势……
简直太容易令人犯罪。
步槐赶紧抛掉脑中废料,抬手把他裤子提上去,“没什么。”
郝易不疑有他,在床上跪着前行。
下床穿鞋。
决定不等他发话,装傻充愣,蒙混过关,“老师再见。”
挥手,拿书包,关门,一气呵成。
步槐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摇头失笑。
小傻子。
算了,就让他混一回吧。
步槐只要碰到郝易,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得靠边站。
45、“郝易。”
“郝易。”
“啊。”郝易回过神,抬头看向黑板。
“这道题选什么?”数学老师黑着脸。
“选C。”应急就用万能C。
数学老师脸更黑了,“这是一道填空题。”
还带这样的?
“上课不好好听课。”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
郝易站得笔直,垂眸,心跳如鼓,赶紧悄悄把桌洞里的东西往里塞得更深。
“拿出来。”不过眨眼间,老师朝他伸出手,“难道想让我帮你拿?”
郝易垂着脑袋,蔫吧了。
只好拿出桌洞里藏着的画本。
老师拿在手里,翻了几页,“你画的?”
人物轮廓和分镜已经画完一半,他每天除了来学校上课,就是回家上课,根本没时间画,微博的粉丝已经催更好几天,再不更怕是连这仅有的几百粉丝都得跑没了。
“画得还挺好。”
郝易立马不蔫了,开心都挂脸上。
“但是目前最要紧的是学习,这些兴趣爱好都放一边,等将来进入大学,想画什么画什么,你想让人管都没人愿意管你。”老师把画本合上,还给他,“认真听课,你那成绩能支撑你干这些跟学习无关的事吗?你想想以前跟你一起同班的步槐,人家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哪怕他上课睡觉,老师都得给他披件衣服怕他着凉。”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郝易气鼓鼓地坐下。
同桌苏棠棠悄声道:“你画的什么呀,可以给我看看吗?”
虽然他现在粉丝并不多,但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发现。
他可不想掉马甲。
“不行。”郝易摇摇头,把画本塞进书包,拉上拉链。
她笑了笑,也没在意,本来就是抛出话题,随口问一句,自己并没什么兴趣。
“步槐最近怎么样?”这句话才是重点。
郝易心里一紧,别人问步槐没事,就她问不行。
心里别扭,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爽,视线落在课桌上,没看她。
语气也不太好,“他死了,我今天放学要赶回家给他哭丧。”
苏棠棠:……
46、“怎么了?小嘴都能挂油壶了,谁惹你了?”步槐坐在车坐垫上,单脚撑地,从兜里掏出两个果冻递给他。
这是今天班里同学带的,每个人都分了两个。
郝易拿过来,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吃着果冻,闷闷不乐。
见他破天荒的不说话,还一脸气呼呼,步槐快速想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吃饭的时候抢了他碗里的汤,前天给他买的零食应该还没吃完,晚上补课的时候,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来。
那应该,与我无关。
“怎么……”
了字还被说完,后背就被锤了下。
“我今天被老师批评了。”
步槐笑了,扭头跟他说话,“你被老师批评,打我干什么?撒气啊。”
郝易哼了声。
他倒不是因为被老师批评生气,不然早就气死了,还是因为苏棠棠让他不舒服,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又说不上来。
又不喜欢说人家小话,只好先让老师背锅。
郝易用额头去撞他。
步槐笑着往前趴。
“想自残别带上我。”
“我以后也要让老师给我披衣服。”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步槐脑袋突然跟不上他的思维。
然后就听郝易催促道:“快点回家,我要好好学习,让你们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我睡觉的时候都给我披衣服,不,都来给我盖被子。”
步槐:??这是中邪了?
回家的路上,步槐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身后自带「背景音乐」。
“哼,头发长了不起啊,我还比你白呢。”
“个子高又怎么样,我明年一定能长个。”
“成绩好怎么了,了不起啊。”
“不给你看,就不给你看,气死你气死你。”
……
郝易自言自语,碎碎念,说话声音小,只能断断续续听清几个字眼,连不成整句子。
能让他叨叨一路,看来气得不轻。
步槐没多问,他这没记性的脑子,明天一准就忘了,又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你把包里的水杯拿出来喝点水,不然晚上嗓子疼。”
一不高兴就碎碎念个不停,时长时短,有时一会儿就停,有时能念叨一整天。
“啊呜——”
“嘶。”步槐挺直背,目视前方,眉头轻皱,“你属狗的,啊啊啊,疼疼疼,快松口。”
郝易拽着他的衣服,紧咬着他后背,听他痛呼出声,松了口。
……换个地方继续咬。
步槐:他生气,难道跟我有关?
不应该啊。
47、明天都说长了。
这不,已经躺在床上呵呵笑了。
“你不是要好好学习,让我们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吗?”
郝易趴在枕头上,左耳塞着耳机,正在听刚更新了一集的广播剧,“等明天再刮。”
“呃……”步槐把手里的书放下,坐在床上。
挠他脚底板。
“哈哈哈,你干嘛,哈哈哈。”郝易缩起脚,翻过身,不满地看着他。
“郝易。”步槐正色道:“我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考同一所大学。”
那样我只需要忍一年,就能每天都看到你。
“你脑子有洞?”郝易抬手指了指他,再指自己,无语道:“但凡一个脑子齐全的学霸都不会跟一个学渣说这种话。”
哎,好像是不太现实。
步槐背脊微弯,泄了气。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真的不是学习那块料,比如我。”郝易趴回去,继续听剧。
天知道他当初为了考上这所高中费了多大力气,才勉强抓住尾巴进来。
写和懂是两码事,写了不一定懂,真的懂了甚至都不用写。
他就是属于只写不懂的,比如数学,一听就会,一做就废,别人做十题的时间,他只能做一题,答案还是错的。
于是他只能拼命地写,拼命地做,以量取胜。
后来成功考上,高一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看到数学题就会吐,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就连平时严厉的郝不闻,脸上都充满着慈爱的光辉。
不过,不努力一定失败。
但躺着……绝对很舒服。
步槐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辙,骂吧,舍不得,真打吧,下不去手。
这可怎么办哟。
怎么办?
能怎么办。
一起趴着吧。
趴下去的一瞬间,郝易刚好发了条弹幕。
【幻肢硬了】
步槐疑惑,“幻肢是什么?”